“得誌是誰的？”玉如義問。
“……”大羅由美附耳低語，玉如義轉頭看著大羅由美有些淚痕的臉。心想難怪那麼像。
“難怪你把得誌放在你姐家裡養著”玉如義懂了，雖說早就說好的，出生後不能相認，但還是怕出意外。
“不全是那個原因，孟母三遷，姐姐家利於孩子學習成長”大羅由美說。
“你現在怎麼不防著”玉如義問。
“老了，等他們二十歲的時候，我就快六十了”大羅由美歎了一口氣說。
“叔知道嗎”玉如義問。
“知道。我想給他生，奈何天公不作美，是我最大的遺憾。我跟他說過，畢竟有孩子就多了吃飯的嘴，他說女人兒孫滿堂才有福”大羅由美說。
玉如義一臉尷尬，不知說什麼好。
“傻瓜，隻是借種，自古以來借種的多的是，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羅由美嬌嗔著輕拍玉如義的頭說。
“上元奶奶也知道？”玉如義問。
“我跟我媽關係很好，你說呢”大羅由美嬌嗔。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大羅由美站起身說“去洗澡，留下來陪我說說話。我去給你找衣服”。
……
臥房，燈光明亮，窗簾厚重的垂下，阻擋著外麵的黑暗。
大羅由美看著床上兩個爬來爬去的兒子，心裡莫名的滿足，她從來沒有現在這麼有為人母的開心過。
過去，眾人說她是不下蛋的雞，為了堵住洶洶之口，沒有辦法才借種生了大羅得誌，心裡對得誌的母愛要淡一點。
現在，大羅由美是真的有感覺，看著兩個兒子，莫名的就想親想抱，平時逗弄他們成了她生活的一大樂趣。
“如義，有孩子真幸福”大羅由美莫名說話。
“你當時為什麼沒有選擇離婚”玉如義捋著她的頭發說。
“愛情很虛幻，但又真實，我那時候覺得有他就足夠，沒有想彆的”大羅由美粲然一笑。隨後接著說
“那時候，知道躍進不育，我心裡接受不了現實。醫院的醫生說沒有治療的必要，我想你爺爺會治病，就跟他說躍進的病情，想著他用藥治好躍進的不育就好了，結果是我想的太簡單了，無精跟弱精有本質區彆，他給躍進開了很多藥，那時候家裡一天到晚都是藥香味，一年下來，沒有半點效果”大羅由美回想多年前的生活，任然有些難過。
“弱精可以治療，無精沒有辦法”玉如義也聽說過。
“是呀，沒了希望，眼前一片灰蒙，失去了生活方向，那時候躍進頹廢了好久。說跟我離婚，不想耽誤我。感情基礎在，我不想離婚，想著就這樣過日子，沒有孩子就沒有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大羅由美說。
“最終在現實麵前我屈服了，人言可畏，加上看彆人家有孩子挺羨慕的，就走上了這條路。雖然躍進同意了借種，有時候我還是覺得對不起躍進，但當彆人說我家兒子學習好帥氣有禮貌優秀的時候，我又覺得幸福，心裡總是矛盾著”大羅由美有些愧疚的說。
“你也挺難的，彆人遇到你這樣的事也會束手無策的。不要自責了，好好生活”玉如義不知道如何安慰。
“謝謝你安慰我。我會好好帶孩子的，孩子是愛的結晶”大羅由美摸了摸眼角。
“現在試管嬰兒技術成熟了，沒再檢查一下？”玉如義問。
“躍進投資礦洞之前我們來省城醫院看了，確定還是無精，也就沒有費力不討好搞試管了。回去後遇見你，我挺喜歡的，就決定自己生第二胎了”大羅由美癡癡看著玉如義說。
相對無言，沉默了，然後照看孩子，怕摔倒了。
“不說說你這兩年的事嗎”等了一會，大羅由美說話。
“你知道的”玉如義不太想說，有些說出來以後就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