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痛下殺手
再說栓子這邊,接到弟弟的電話後也急眼了,弟弟在電話裡喊:“哥,你彆來,你趕緊走,這邊保貴說了,說要抓你,抓了就打死你。”
栓子卻上了勁兒,回著:“打死我。”
他心裡也清楚,現在和保貴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接著,他抄起一把五連子,連兄弟都沒帶,自己開車就直奔保貴家裡去了。
因為他知道,這時候保貴家孩子不在家,保貴天天找人看著,把孩子送到老丈母娘家去了,現在這大院裡就保貴自己住著,還搭了個靈堂,擺著媳婦的照片,放著骨灰盒,保貴自己在那兒坐著,掐著煙陪著媳婦,都三天了。
之前有兄弟說要陪著他,保貴都拒絕了,說:“你們回去吧,我這輩子都沒跟翠琴好好嘮嘮嗑、聊聊天,現在我陪她說說話,你們都回去吧,不用你們。”就這麼的,把身邊兄弟都支走了。
等到後半夜兩點多,保貴正跟媳婦“嘮”著:“翠琴啊,這輩子我也知道我保貴對不起你呀,你這輩子跟我在一起沒享著福,這日子剛要過好點,你卻沒了,看來你就是沒這個富貴的命啊。下輩子,如果咱倆還能在一起,我當牛做馬報答你,我還你這份恩情。”正說著呢,就感覺身後有個黑影。
保貴“叭”的一下,把五連子抻了出來,扭頭一看,那五連子也對準了對方的腦袋,來的不是彆人,正是栓子。
栓子走過來,喊道:“你媽的,彆動,彆動。”
保貴拿著家夥對著栓子,罵道:“你彆動,栓子,你他媽還有臉來我家,看沒看見,這是誰,這是你嫂子,你媽的,你褲子開襠都是你嫂子給你縫的,你他媽怎麼忍心找人把她給撞死了,你有事兒衝我來,你把我打死,我不恨你。哪怕今天躺這兒的人是我,我都沒這麼恨你,你他媽真喪良心,你們哥倆,老二和你,真他媽喪良心。算了,我今天必須打死你,你記住,我必須打死你。”
栓子也瞪著眼睛說:“你打死我,我今天也是奔著打死你來的,今天這個院咱倆隻能活著一個走出去,也許是你,也許是我,來吧。”
保貴罵道:“你媽的,來就來,我就數一二三,咱倆數到三就開槍。”
栓子回應:“行,就當咱倆一起下去,來,咱倆在這陽世間,咱倆沒當好哥們,沒處明白,咱倆下去接著處,咱倆下去接著理論,來,一……”
這時候,栓子腦瓜子直冒汗,為啥呢?畢竟栓子比保貴小了五六歲,在栓子心裡,以前保貴那就是偶像般的存在,80年代初保貴風光的時候,栓子還隻是個小毛孩子。
這會兒一瞅保貴把眼珠子一閉,栓子心裡就有點害怕了。
可現在這是生死邊緣,兩人都拿著五連子互相頂著。
剛喊到“二”的時候,栓子那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咬牙,一瞪眼,心一橫,罵道:“去你媽的!”
“砰”一下子,五連子就響了,哪還管什麼數到“三”呀,直接就開槍了。
“砰”一聲,子彈打到保貴的胸脯子上了,當時胸脯子就被打了個透亮。
保貴那眼珠子瞪得老大,臨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以前天天拿捏的小老弟,居然敢衝自己開槍。
再想想自己也是,玩得有點大了,還裝什麼江湖義氣,講什麼講究,遇到這種人,就該聽天由命算了,你開槍打他,打死了算你命大,他打死你,那就是你命該絕,八字不夠硬,還數什麼一二三,數到“二”就讓人給打死了,太憋屈。
栓子這邊開完槍,“嘎巴”一下又把槍一擼,照著保貴的腦瓜子,“砰”又補了一下子,當時就把保貴的腦瓜子給打得稀碎。
趁著夜色,栓子扭頭就跑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到第二天一早,還是鄰居發現的,鄰居一瞅,嚇得差點癱倒在地,大喊著:“我的媽呀!”
隻見保貴腦瓜都沒了,胸脯上還有那麼大個窟窿,那場麵彆提多嚇人了。
鄰居趕忙報了警,“叭叭”地一說,保貴的那幫兄弟,像四海他們也都知道了,趕緊把保貴的遺體送到醫院,又轉到太平間了。
就當時那情況,也沒什麼好辦法,人都被打成那樣了,車禍撞的臉,還能想辦法整整,這腦瓜子都打碎了,根本沒法修複,沒辦法就弄了個假的模型,戴上假發,把這假腦袋往那一插,反正不能讓遺體殘缺不全地走,也算是儘一份心意了。
後來賢哥也接到信兒了,電話打過來,是四海打的,電話一通,四海問:“喂,是不是賢哥?”
賢哥回著:“哎,哪位?”
“賢哥,我是保貴的兄弟,我是四海啊。”
賢哥一聽,趕忙問:“咋的了,老弟,保貴呢?”
四海哭著說:“賢哥,大哥倒黴啦,老慘了,腦瓜子都打碎了呀,賢哥,你要是能來,就送我哥最後一程吧,後天咱就出殯了。”說著就在電話那頭哭了起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賢哥一聽,腦袋“嗡”的一下,當時就懵了,心裡想著這才分開多長時間,保貴就沒了,賢哥身子一晃,緩了緩說:“行了,老弟,我現在就往你那邊趕,這就出發。”
“行,賢哥,你到了我去接你。”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賢哥扭頭對海波、春明、二弟他們說:“保貴沒了,走,咱走,快走。”
這一回他們都沒開車,直接坐飛機就趕到邯鄲,到了太平間一看,那場景可太慘了。
賢哥眼淚“刷刷”地往下掉,心疼得不行,為啥呀?就見保貴那腦袋都是假的,上麵戴著個假發,胸脯子裡塞的也不知道是稻草還是棉花,反正是填進去的,看著可明顯了,胸口那塊的肉也都凹進去了,還有縫補的大白線,瞅著老嚇人了,真的是太慘了。
賢哥這邊抓著保貴的手,悲痛地說:“保貴啊,你走吧,安生地走,這個仇小賢給你報,你放心,我他媽指定打死他。”
賢哥心裡明白,這事就是保貴的三弟栓子乾的。
他不禁感歎,人這一輩子,身邊結交的人太重要了,保貴這就是交友不慎,最親的兩個把兄弟,卻把他禍害成了這樣。
賢哥扭頭看向四海,問道:“來來來,四兒,這人在哪呢,能抓著他不,栓子在哪呢?”
四海回著:“賢哥,他肯定現在不在邯鄲了,整個邯鄲咱們都翻遍了。再一個他也不敢待在這兒,警察也在抓他呢!!
他在哪,他有朋友知道不,他最有可能往哪跑。
他有可能去青島,他在青島有個叔叔叫劉東南,在青島李滄區挺厲害的,也是個手子,我估計他肯定是跑那兒去了。”
賢哥聽了,尋思了一下,拿起電話就打給了聶磊,電話一通,賢哥說:“喂,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