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模樣,可把我強哥給嚇得夠嗆,哎呦我操,強哥之前都沒正眼瞅過她,這頭一回倆人正式見麵,嚇得強哥往後倒退了能有五六步,那腦瓜門上的汗“嘎巴”一下就冒出來了。
可以這麼說,我強哥那可是在血雨腥風裡闖蕩過的,那是刀裡來劍裡去,死人堆裡都爬過好幾回了,啥場麵沒見過呀,今天可倒好,真給嚇夠嗆,汗都止不住了。
五哥在旁邊就問了:“咋的了?強哥,有這麼誇張嗎?
啊,那啥,那個……”
說著就從兜裡掏錢,“啪”的一下,掏出500塊錢,遞給老五,啥意思呢?就是說:“吃飯,你倆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出去了我出去了。”
老五就不樂意了:“這乾啥呀?強哥呀,不你把我從被窩裡拽出來的嗎?要不然我倆在被窩裡待著挺好的,現在你倒好,拽出來了你又不去了。”
強哥趕忙說:“不是老五啊,我真得出去一趟,我有點事兒得辦。”
老五說:“啥事吃完飯再辦唄,行不?”
強哥著急地說:“不行!!
你看這邊露露也跟著附和呢:“可不是嘛,吃完飯再去唄。”
強哥擺擺手說:“不行,人家黃大仙下午就不接活了,我得趕緊去一趟。”
老五納悶兒了:“黃大仙,你說東頭那個啊,你找那個神棍乾啥呀?”
強哥沒好氣地說:“老五啊,我得問問他,這人和鬼能不能在一個屋簷子底下生活呀?”
這話一說完,再看咱家這個露露,那是一笑,眼角子往下一耷拉,就跟那《七月十四》電影裡麵的龍婆似的,一模一樣的?
而且一咧嘴,一嘴大黃牙,你就想想,那大黃牙配著紫嘴唇子,這邊是青色的眼皮,倆大紅臉蛋子,再加上穿的那身花裡胡哨的衣服,上麵一朵朵金色的大菊花,下麵一串串金色的大錢,底下一雙黢黑黢黑的老北京布鞋,背後還背著個跟骨灰匣子似的兜子,往這這麼一站,一呲牙,那真可以說是勾魂奪命啊!!滿臉那笑得,我操,可把強哥嚇得嗷的一聲,撒丫子就從屋裡跑出去了。
這老五一瞅,罵道:“操,這咋的了,咋說不去就不去。我跟你說,他呀,就是見不得彆人找的比他的好,走吧,咱倆去吃飯去。”
這倆人就這麼一摟,出去吃飯去了。
等到晚上,老五在屋裡邊一瞅,這強哥住的西屋咋沒點燈呢?這是咋回事啊?8點多去看,沒點燈,9點去看,還沒點燈,對不對?
老五這火就上來了,“媽的”一聲,把燈給打開了,心想著:“這還能有鬼咋的。”
咱說李強跟老五在一起那可是住慣了,這倆人,一天誰要是瞅不見誰,那心裡就老鬨心了,太他媽鬨心了。老五就把電話拿起來了,要給強哥打過去。
這邊露露就問了:“乾啥呀?老五,他不回來,不正好咱倆過二人世界嘛,對不對?不挺好的嘛?”
老五搖搖頭說:“不行,這他媽強哥在我身邊待習慣了,我倆在一起都待兩年了,他不回來,我心裡不踏實。”
露露一聽,指了指自己說:“你看我,你還不踏實嗎,你看我。”
就她那模樣,跟花圈店裡麵紮的那個小紙人是一模一樣的,老五瞅了一眼,這老五口味那是真重,哼了一聲說:“露露,你等我一會兒啊,你先回被窩,我一會兒就來。今天晚上咱倆玩個花活。”
露露趕忙說:“行,但是你可得輕點啊,老五,你也知道,畢竟我已經不年輕了,經不起你那折騰了啊。”
老五不耐煩地說:“行行行,你去吧。”
這時候老五就把電話拿起來,打給強哥了,電話一接通,老五就說:“喂,強哥!你咋沒回來呢?”
強哥在那頭回著:“這麼著,我這幾天就先不回去了。”
老五納悶兒了:“咋的了,乾啥不回來,有家咋的,上哪去了?你要出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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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哥解釋說:“不是,黃大仙跟我說了,說我他媽最近身子弱,我不能跟那陰碎的東西在一起。”
老五沒聽明白:“啥意思強哥??我操,你可彆說露露了,你把她大名連起來念?”
“那大名咋的了?人大名起得不也挺好嗎?”
“我問你她姓啥?
姓黃啊?
叫啥路?
叫全路!!
他媽的,就這名,來來來,你把她全名你念起來。”
“全名咋的了?不挺好聽的嗎?露露小名露露對不對?或者全路也行,連起來叫黃泉璐咋的了啊。”
“他媽的就衝這名兒,我他媽就回不去,我肯定不能回去。黃大仙說了,我他媽要回去,我得死那屋。”
老五勸道:“強哥,你彆這樣,回來吧,你忘了,咱倆他媽起早還得走呢。”
強哥問:“乾啥去,上哪兒啊?”
老五說:“上鎮裡嘛,接我爸,你忘了。”
這強哥在那頭一尋思,想起來了,說:“是你說你家老爺子是一號出的,是明天不?”
老五趕緊說:“那可不是明天咋的,你回來吧,強哥,再一個,我跟露露在那屋,她也嚇不著你。”
強哥猶豫了一下說:“那行,那我回去。”
這強哥那屬於仗著膽子回來的。
往常強哥這人走在路上,那是橫晃亂逛的主兒,整個榆樹街裡,誰不知道李強是啥狀態,對不對?那可是橫著膀子走路的選手。
可今天這一回來,跟他媽做賊似的,走到胡同裡邊,總覺得有人瞅他,來回地看呐,嘴裡還嘟囔著:“我操,這陰風陣陣的,他媽的。”
再一瞅那路燈,那燈泡子呲啦刺啦的,一會兒亮,一會兒不亮的,看著就疹得慌。
這他媽我強哥尋思了又尋思,到他媽車裡邊“嘎巴”一下子,把五連子拽出來了,嘴裡還念叨著:“他媽的媽咪媽咪轟,媽咪轟啊媽。”就這麼念著咒語回來了。
回來後把車門一推開,先把衣服給擰開了,“啪”的一下子,我操,衣服裡邊最少有20多張符咒,那上麵寫著什麼“疾吉如立定”之類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在那寫著。
然後這強哥,扯著嗓子喊了一嗓子:“他媽的媽咪媽痹哄啊,媽咪媽痹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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