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一聽劉衛紅提醫藥費,當時就火了,瞪著眼罵道:“操你媽的!要啥醫藥費?啥都不要!能讓你倆活著就不錯了!”
他揪著劉衛紅的頭發,惡狠狠地警告:“記住了!這回我他媽饒了你們,下回再讓我逮著,直接把你倆大卸八塊,掏出心來讓你自己瞅瞅!滾!”
說完,他和李強幾人薅著劉衛東兄弟倆的頭發,把他倆從臭水溝裡拽了上來。
賢哥特意交代過不能整死,可這倆人傷成這樣,渾身是血,腿上的肉都翻著,縫合的線全崩開了,嘴也被撕得血肉模糊,就算他們幾人走了,這倆人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光淌血都能淌死。
幾人把他倆拖到省醫院門口,“哐當”一下扔在地上,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第二天,劉衛東兄弟倆果然主動銷了案。
為啥這麼痛快?主要是劉衛紅被嚇得徹底瘋了,一看見穿白背心的就渾身發抖,走兩步就尿褲子,完全是失心瘋的狀態。
劉衛東自己也被折騰得半條命沒了,哪還敢再追究。
這邊銷了案,賢哥又在六扇門那邊找了人,一頓運作下來,終於把張紅岩給撈了出來。
張紅岩一出來,第一句話就是:“劉衛東那倆狗娘養的,我他媽非得弄死他倆!”
說著,他就拉上張濤,又殺到了劉衛東家裡。
這時候劉衛東兄弟倆在醫院也待不下去了,一來沒錢,二來也沒臉,隻能躲在家裡養傷。
張紅岩和張濤“哐當”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張濤上去就薅住劉衛紅的衣領,罵道:“操你媽的!彆給我裝瘋賣傻!今天就打死你!”
劉衛紅嚇得魂飛魄散,嘴裡胡言亂語:“爸呀!我餓!我沒吃飯!”
“彆他媽跟我裝精神病!”張濤揚手就要打。
劉衛東趕緊撲過來攔住:“彆打!他不是裝的!他是真瘋了!被那個叫‘鬼見愁’的老五給嚇瘋的!哥們兒,這事兒就算了吧!我們都成這樣了,咋還沒完沒了呢?”
張紅岩一看劉衛紅那瘋瘋癲癲的樣子,又聽說是老五和李強出的手,心裡的火氣消了大半——老五和李強的手段他清楚,能把人折騰成這樣,也算解氣了。
張濤還不依不饒:“算了?沒那麼容易!”
張紅岩拽了拽張濤的胳膊,說道:“拉雞巴倒吧。”
他盯著劉衛東,冷冷地說:“劉衛東,你要是還想在長春待著,就給我老實點!再敢起幺蛾子,下回直接弄死你!聽見沒?”
劉衛東連連點頭:“聽見了!聽見了!再也不敢了!100不敢了!”
張紅岩“哼”了一聲,拉著張濤轉身就走了。
張紅岩轉身先出了門,可張濤這性格,咱早就說過——三年前你給她個嘴巴子,五年後見著你,他非得還你兩刀不可!典型的睚眥必報,一點虧都不帶吃的。
他心裡暗罵:“操你媽的!管你弟弟是不是精神病,老子來就是來解氣的!”
說著,他掏出東風三,臨走時猛地回頭,眼神死死盯著劉衛東,抬手就扣動了扳機:“砰!”
劉衛東應聲倒地,疼得在地上蜷縮著,嗷嗷直叫:“哎呀!我操!疼死我了!”
這劉衛東可真是倒了血黴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不是挨揍就是受傷,裝逼沒超過三分鐘就被收拾,可你細品就知道,他把流氓的本色展現得淋漓儘致。啥叫流氓?劉衛東這樣的就是!
他跟賢哥完全是兩碼事:賢哥是流氓中的江湖人,而流氓的本質,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的選手——專挑老百姓欺負,想不勞而獲,直接搶奪彆人的勞動成果。
多少人當初跟這幫流氓交朋友,最後買賣都被他們訛走、搞黃了?真正像賢哥這樣的江湖人,沒幾個!
趙三、於永慶他們也算不上江湖人,頂多算社會人。
他們雖說是講義氣當先,不像劉衛東這幫人玩得這麼埋汰,但有些老板也被他們拿捏得夠嗆,骨頭不疼肉疼。
所以說,劉衛東這類人代表了一大批流氓,他們混社會的那套路子,注定了今天的下場。
連自己親弟弟,關鍵時候都能被他倆坑死,更何況是外人?他倆不死,在陽間也得遭夠罪,後來的日子過得非常淒慘。
咱今兒個的故事,就打賢哥接的一個電話說起。
這天賢哥在哪兒呢?正在希國二哥的軍星賓館裡搓麻將呢。
手裡的麻將牌“啪”地一摔,正琢磨著下張牌咋出,褲兜裡的大哥大突然“嗡嗡”震了起來。
旁邊的希國二哥眼瞅著牌局停了,隨口問:“咋地了賢?我這三餅你要不要?”
“等會兒啊,我接個電話。”賢哥一邊應著,一邊掏出大哥大。
低頭一瞅來電顯示,尾號五個9,牛逼!不用想,指定是劉勇那小子。
咱得說說劉勇這身份,當年在沈陽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車牌號是遼a後麵掛四個9,跟他這手機號就差一個數,手機號五個9,車牌號四個9,這排麵直接就彰顯出他在沈陽的社會地位和段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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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哥按下接聽鍵,那邊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賢呐!”
“哎喲我操,勇哥?咋的了這是?”賢哥笑著回道。
“賢呐,上回那事兒,你是不是挑理了?不樂意了?”劉勇的語氣帶著點試探。
“沒有沒有,啥挑理不挑理的,”賢哥擺了擺手。
“咋的?現在稱呼都變了?連二哥都不叫了?二哥,不至於!”
劉勇在那頭哈哈一笑:“小賢呐,這才對嘛!”
賢哥趕緊接話:“哎哎哎,二哥。
這聽著多親近。
咋的二哥,打電話過來有事兒?要說有事吧!!
也不算啥大事兒,”劉勇頓了頓,“我這百家商場要開業了,借個由頭,你跟三哥倆都過來,咱哥幾個聚聚,也熱鬨熱鬨。一來咱敘敘舊,二來也給二哥捧個場。”
賢哥一聽,人家都主動邀約了,自己臉皮也薄,不好推辭,便說:“行啊二哥,那你定的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