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岩歎了口氣,話裡帶刺,“咱倆之間好與不好,有沒有矛盾恩怨,今兒個咱不嘮這個。我告訴你,這事兒你彆管,現在扭頭就能走,彆往這渾水裡蹚。”
他指了指吳本發:“這是人家生意上的事兒,買賣上的糾葛,你想插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他要是對結賬不滿意,上哪兒說理去不行?有地方管這事兒,用不著你在這兒動刀動槍!”
李俊岩越說越激動:“咋的?你這話的意思,是覺得沈陽沒社會了,還是咱們沈陽沒人了?在這兒熊誰呢?真當我們沈陽的都是卡啦?”
賢哥往前一步,指著李俊岩:“你他媽要是這麼嘮嗑,那咱倆就沒必要再往下嘮了!你直接說,你今兒個過來,到底想乾哈,啥意思就明說!”
“啥意思?”李俊岩冷笑一聲,眼神裡滿是挑釁,“孫世賢,我承認你在長春牛逼,那是你的地盤。但我李俊岩已經不是兩年前的李俊岩了,你彆還拿兩年前的眼光看我!你在長春愛咋狂咋狂,愛咋嘚瑟咋嘚瑟,我管不著,但這兒是沈陽,是五愛街,這事兒你管不了,我也給不了你這個麵子,聽沒聽見?”
他頓了頓,又說道:“不管咋說,你他媽是衝我兄弟焦桂東來的。我李俊岩要是現在在這屋裡跟你動手,那有點欺負你,也顯得我熊你。這樣,我給我二哥打個電話,問問他啥意見!”
李俊岩拿著電話,“哐當”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走廊裡,壓低聲音撥通了號碼:“哎,勇哥啊?我俊岩!”
“俊岩呐,咋的了?這時候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劉勇的聲音沉穩。
“我在焦桂東的公司呢!剛看著小賢了,那小子也在這兒!”
李俊岩的語氣帶著股子火,“你說他來乾啥?鬨事來了!”
“鬨事?”劉勇愣了一下,“
焦桂東跟長春那邊有個做買賣的,倆人是生意上的事兒,跟小賢有啥關係?他跑這兒來裝犢子,他算個雞毛啊!”
“可不是咋的!”
李俊岩越說越氣,“二哥,我不撒謊,我瞅他老雞巴不順眼了!你今兒要是說不管這事兒,我現在就帶著兄弟乾他!這小子也太嘚兒了,真拿咱們沈陽社會沒人了咋的?把這兒當他家後院了,想咋折騰就咋折騰!”
“彆動手!千萬彆動手!”劉勇趕緊攔著,“這裡麵指定有啥說道,或者是有啥誤會,彆上來就喊打喊殺。”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現在就往那邊趕,小賢大老遠從長春過來,說是奔著我開業來的,要是在焦桂東這兒出點啥事兒,傳出去像啥?我臉上也掛不住!你聽好了,在我到之前,絕對不能動手,聽見沒?”
“行,那我等你!你趕緊過來啊!”
李俊岩沒轍,隻能應著,“好嘞好嘞,勇哥,我等著你來!”說完,“哐”地一下掛了電話。
為啥劉勇非得過來?這裡麵有倆原因。
一是小賢在沈陽鬨出這事兒,他作為沈陽道上的大哥,不能不管;二是焦桂東跟他有淵源,關係還挺複雜——焦桂東他姐叫焦桂花,跟劉勇是純純的鐵子,那關係非常好。這麼算下來,焦桂東也算他半拉小舅子,衝著他姐的麵子,這事兒他也得出麵。
劉勇其實也看不上焦桂東那股子咋咋呼呼的勁兒,但麵子上得過得去。
他也知道小賢有多狠,萬一幾句話說不攏,小賢真敢把焦桂東扔這兒,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至於李俊岩能不能打得過小賢,那都是後話,真打起來,沈陽道上的臉就丟儘了。
掛了電話,劉勇不敢耽誤,立馬招呼手下兄弟:“都趕緊的,跟我去焦桂東公司!”
隨後開著車,領著一大幫人,就往那邊趕。
一進屋,就見屋裡的人都劍拔弩張,手裡拎著家夥,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劉勇立馬喊了一嗓子:“乾哈呢?都給我撂下來!撂下來!”
他指著宋濤:“宋濤,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又瞅著春明:“春明,你也彆咋呼,給二哥個麵子,都把家夥收起來!有話好好說?”
焦桂東一看劉勇來了,立馬湊過來:“勇哥,你可來了!這事兒今天必須說道說道!”
小賢也抬頭瞅著劉勇,笑著問:“二哥,你咋來了呢?”
“我能不來嗎?”劉勇走到中間,擺了擺手,“你在沈陽這兒,我能不過來看看嗎?不管啥事兒,咱彆在這兒嘮,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人多眼雜。”
他轉頭提議:“咱去那邊的天府,離得也近,咱一邊吃一邊喝,一邊把這事兒攤開了嘮,有啥誤會、有啥說道,都擺到桌麵上,行不行?”
說著,他拽了拽焦桂東:“你也跟我走。”
小賢這頭說了,“這位是我老鄉,吳本發。
啊…吳哥,既然是當事人,一塊兒過去,咱在酒桌上把話說開了,多大點事兒啊,至於的嗎?”
“走走走,都彆在這兒僵著了!”劉勇招呼著,大夥兒也沒彆的辦法,隻能跟著他往天府飯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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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飯店,進了包房,幾個人“哐哐”往椅子上一坐,服務員趕緊過來點菜,劉勇讓大夥兒隨便點,隨後就等著菜上來,準備好好嘮嘮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