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回頭瞪了焦桂東一眼,罵道:“咋的?咱大老遠從長春跑到沈陽,還能白來啊?多拿點咋了?少廢話!”
說著繼續哐哐往袋子裡裝錢,裝完了還不解氣:“哥,我瞅這逼就來氣,能不能再補他一下子?”
賢哥擺擺手:“老五,這次不整他。焦桂東,我不殺你,是因為你他媽還沒犯死罪,而且你讓我這幫兄弟平安出來了,我念你這個情,咱倆這事就算拉倒!”
他盯著焦桂東,語氣帶著警告:“聽沒聽見?咱倆要是再有下回,記住了,焦桂東,我指定讓你難受,讓你比死都難受!”
焦桂東趕緊點頭:“行!明白了!明白了!”賢哥一揮手:“走!”領著這幫兄弟拎著錢袋子就撤了。
接下來乾啥?那還用說,自然是找李俊言算賬!
李俊岩這時候在哪兒呢?正在歌舞升平酒店裡耍呢!這酒店名聽著就敞亮,在沈陽地麵上也算有頭有臉的地界,他在這兒正美呢。
為啥這麼得勁兒?那可不咋的,這回算是揚眉吐氣了!之前孫小子跟他叫板,讓他直接乾躺下了,跟著孫小子的那幫兄弟,也全讓他給剁了個乾淨。小賢以前不是挺牛逼嗎?現在還不是栽在他手裡了?一想到這兒,李俊岩心裡就美滋滋的。
再者說,他還跟焦桂東搭上了線,焦桂東說了,這事兒辦得漂亮,直接把他拉進自己姐的圈子裡——那圈子裡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不等於原地起飛嗎?而且這事兒能白乾?焦桂東咋地也得給拿個三十萬二十萬的好處費吧?他瞅著小賢那邊拿了兩百萬,要是整好了,說不定還能跟焦桂東一家一半分了,這買賣太劃算了!
他一邊琢磨著發財的美事兒,一邊把自己這幫兄弟全招呼來了,在酒店大廳裡擺了五六桌,往上數數差不多得有六七桌的樣子,烏泱泱坐了一屋子人。
這幫小子也挺邪乎,剛乾完仗回來,手裡的五連子啥的都沒處放,就“哐哐”往桌底下一塞。
得虧那時候的桌布都大,往下一耷拉,正好把家夥事兒擋得嚴嚴實實,外人瞅著還以為就是普通聚餐。
李俊岩往大廳中央一站:“來來來,兄弟們!今天咱不醉不歸,放開了喝,敞開了造!啥貴點啥,啥好吃點啥!桌上的菜沒吃夠?沒事兒,啪嚓一下給它撤了,咱再換一桌子新的!聽沒聽見?”
“岩哥牛逼!岩哥敞亮!”底下的小弟們跟著起哄,一個個端著酒杯往他跟前湊,“跟著楊哥混,有酒有肉有麵子!”李俊岩被捧得飄飄然,端起酒杯跟大夥碰了一圈,正喝得興起,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變故突生!
就聽大廳外麵“呼啦”一下子,烏泱泱乾進來一百來號人,直接把整個大廳圍得水泄不通,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這幫人一進來,手裡的五連子就跟放蹦豆似的“啪啪啪”往天花板上打,子彈嗖嗖地飛,嚇得酒店裡的服務員全往桌子底下鑽。
“都他媽彆動!誰敢動一下,直接打死你們!”一百來號人分成好幾撥,每桌跟前都圍了十來個,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著桌上的人,那架勢,誰也不敢吱聲。
李俊岩帶來的小弟許鬆濤,嚇得一低頭,假裝撿東西,手就往桌底下摸——想掏藏著的五連子。
這動作讓對麵的陳海看得明明白白,陳海眼疾手快,手裡的家夥“騰”地一下就舉起來,直接懟在了許鬆濤後背上。
得虧飯店的凳子是那種帶皮靠背的,中間還夾著一層木頭板,老鐵你也知道,那種凳子看著普通,關鍵時刻還真頂用!要是沒有這靠背擋一下,這一下下去,許鬆濤指定直接被送走了,小命當場就沒了。
但就算有靠背,也頂不住這股勁兒啊!凳子被打得“哢嚓”一聲裂了,陳海又補了兩下,許鬆濤直接被乾到了桌子底下,“啪”地一倒,渾身是血,滿桌子的菜和酒杯都被掀翻了,血濺得哪兒都是,誰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都他媽老實待著,彆動!”陳海又喊了一嗓子,“我們是長春來的,誰敢他媽瞎動,直接斃了!聽沒聽見?彆動!”
李俊岩這時候才看清領頭的是誰,正是小賢!
他又怕又怒,喊:“小賢呐,你他媽真是不聽勸呐!弄這麼大的陣仗,帶這麼多兄弟來沈陽,你今天指定出不去了,你信不信?”
賢哥眯著眼瞅著他,沒說話,隻是往旁邊遞了個眼色。
旁邊的強哥立馬往前一站,指著李俊岩罵:“你他媽跟我哥說啥呢?敢這麼跟我哥說話,活膩歪啦?”
話音剛落,“哐哐”就是兩槍!第一槍直接把李俊岩跟前的桌子角給打掉了,木屑紛飛;第二槍更狠,子彈帶著火球子,“哢嚓”一下就打在了李俊岩身上,直接給他帶飛出去好幾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俊岩疼得嗷嗷直叫:“哎呀我操!疼死我啦!”大廳裡瞬間一片死寂,隻剩下他的慘叫聲和兄弟們嚇得直哆嗦的聲音。
老五往前一竄,一把薅住李俊岩的頭發,把他腦袋往起一拽,罵道:“你媽的,還敢在這兒裝牛逼?剛才不是挺橫嗎?還說我哥出不去沈陽?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有他媽閒心操心彆人?在我眼裡,你他媽現在就是個死人,知道不?知道不!”說著,“啪”的一耳光扇在他臉上,打得李俊岩嘴角直接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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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哥往前湊了兩步,居高臨下地瞅著他,眼神冷得像冰:“你媽的逼崽子,這回我讓你好好認識認識我!知道我孫賢是乾啥的?還說我在沈陽不好使?我不好使,你他媽好使啊?操!”他抬手往人群裡一指,“誰他媽敢動一下試試?”
賢哥身上這股狠勁兒一放出來,李俊岩帶來的六七十號小弟,愣是沒一個敢吱聲的,全耷拉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
就連平時在沈陽地麵上牛逼的曹炳生,這時候也嚇得心裡直打鼓,暗自念叨:“他媽的,可千萬彆衝我來啊!”為啥?之前打賢哥、打老六的,這裡麵就有他一份。
曹炳生趕緊把頭低得更低,假裝沒聽見、沒看見。
賢哥幾步走到他跟前,抬手“啪”的一下拍在他後腦勺上,又扒拉了他一把:“咋的?在這兒裝傻犢子呐?啊!??”
“大哥!大哥!”曹炳生嚇得一哆嗦,趕緊抬頭求饒,“我這也是沒辦法啊!我就是給人當兄弟的,大哥咋吩咐,我就得咋乾,身不由己啊!”
賢哥哼了一聲,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老五跟前一推。
老五立馬瞪起眼睛,衝賢哥問道:“哥,是不是這小子?之前是不是他把你和老六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