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立馬發動,繼續朝著碼頭鎮的方向開。這一路開了能有三個來小時,可可西裡這地方是真邪乎,白天晚上溫差大得嚇人,這會兒天漸漸黑了,氣溫“唰”地就降下來了,嘎巴嘎巴冷!就算在車裡裹著軍大衣,都感覺凍得慌,一哈氣全是白蒙蒙的哈氣,手往方向盤上一放,都凍得發僵。
正往前開著,眼瞅著前方道上站著幾個人,哆哆嗦嗦的,凍得直打顫。
一看見車隊過來,這幾個人立馬就跟見著救星似的,使勁比劃著手,嗷嗷喊:“停車!停車!快停車!”直接就站在道中間攔車了!
格桑掃了一眼車窗外,伸手“啪”地拍了拍開車的劉耀輝,語氣急促:“老弟,車彆停!千萬彆停,趕緊往前衝!”
“明白!”劉耀輝一聽,壓根沒猶豫,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嗡”地一下就竄了出去。
這時候路邊停著輛大解放,不知道是沒油了還是壞了,反正就那麼栽在半道上。
車旁邊站著好幾個人,一瞅見他們的車隊,立馬揮手喊:“停車師傅!哎,停車幫個忙啊!救命啊師傅!”
可頭車的劉耀輝聽了格桑的話,壓根沒搭理他們,徑直就開過去了。
後麵的車也都唰唰唰打著雙閃,跟著頭車的路線往前趕,誰也沒敢多停留。
唯獨倒數第二台車,是大平開的。
他瞅著路邊那幾個人著急忙慌的樣:“哎呦我操,這幾個人咋的了?大半夜的擱這兒攔車,指定是遇上難處了。”
大平這人心眼好使,就是有時候容易用在不該用的地方。
副駕駛的劉鬆後座的李剛一看他這架勢,立馬急了:“大平,你他媽彆多管閒事兒!聽沒聽見?趕緊跟上前麵的車,跟上三哥的車隊,麻溜走!”
“不是,我就問問咋回事兒,瞅著挺可憐的。”大平一邊說,一邊已經踩了刹車。
“你這他媽不是扯淡嗎?夜黑風高,誰知道是好人壞人!”
劉鬆還想阻攔,可已經來不及了——大平“嘎”地一下把車停穩,搖下車窗,探出頭問:“咋的了?這大半夜的攔車,出啥事兒了?”
車外麵的人立馬往車跟前湊,一貼到車窗邊就哀求:“朋友,幫個忙吧!我們的車壞這兒了,走不了了!”
大平皺了皺眉:“車壞了?那咋整,我們也不懂修車。”
說著,他就要推開車門下去瞅瞅。
劉鬆一把拽住他:“大平你乾啥呀?你他媽會修車啊?不會修瞎湊啥熱鬨,趕緊走!”
“我不會修也瞅瞅,萬一能搭把手呢?”大平還想掙開。
這時候,車外麵的人眼睛一直往車裡瞄,嘴裡還念叨:“兄弟,看你們是外地來的朋友吧?我們從廣州過來的,這車子要是今天晚上修不好,咱幾個人就得凍死在這塊兒,求求你了,幫幫忙吧!”
大平剛想說話,就聽“砰!砰!砰!”三聲清脆的點射聲,緊接著,剛才一直跟他嘮嗑的那小子“撲通”一聲就倒地上了,連喊都沒喊一聲,直接沒了動靜。
他身後的幾個人嚇得魂飛魄散,嘴裡喊著“快跑快跑!”,轉身一擰腚,就奔著旁邊七八十米遠的土坡子跑,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誰開的槍?秦寶義!
這時候秦寶義手裡端著一把五六式,後麵的江東、大海、鐘衛國、崔勝宇四個人,也一人拎著一把五六式,“嘩啦”一下從後麵的車裡下來了,一個個眼神警惕地盯著四周。
大平還在那兒懵逼呢,愣愣地問:“不……不是,乾啥呀這是?為啥把人放倒了?”
劉鬆沒好氣地指著剛才那小子倒下的地方:“你他媽傻啊!沒看著剛才跟你嘮嗑那逼手裡掐著一把五四?剛才他手一放下,槍口都頂在車門子上了!要不是秦哥及時開槍,你這小命百分之百廢了!你尋思那車門子能擋住五四的子彈?指定給你打穿了,你今兒個就得交代在這兒!”
大平這才反應過來,後背“唰”地一下就冒了冷汗,剛才那股子想幫忙的勁兒,瞬間就沒影了——敢情是遇上亡命徒了,多虧了秦寶義反應快,不然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
槍聲一響,前麵的車隊立馬就停了——三孩兒和寶玉一聽見動靜,扭頭一看後麵出事了,立馬帶著人啪啪往回趕,一個個從車上跳下來,手裡提著家夥事兒,嘩嘩地就衝了過來。
秦寶義往那土坡子瞅了一眼,二話不說端起五六式,“砰砰砰砰砰”一頓點射,子彈打在土坡上,直冒火星子、冒煙,那清脆的槍聲劃破整個夜空,在黑夜裡聽得格外刺耳。
三孩兒和寶玉一瞅這架勢,立馬揮手喊:“都他媽把槍舉起來!給我往山坡子上乾!”
話音剛落,眾人手裡的家夥事兒齊開火,一梭子一梭子全奔著土坡子招呼,那山坡子頓時火光交錯,槍聲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等一梭子子彈打完,才看明白——這土坡子後麵真他媽藏著人!足足將近四十號人,底下還停著三台大卡車,一看就是早有預謀在這兒埋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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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大拿瞅著這邊火力這麼猛,心裡咯噔一下:“不行!這他媽家夥事兒比咱都硬,再打下去純屬找虐!”他心裡直罵娘,本來想劫道搶車,沒想到踢到了鐵板,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