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孩他們的車隊剛開到跟前,“嘩啦”一下,這幫警察就圍了上來,手裡的槍都舉了起來,喊:“停車!都給我停下!彆動!誰也他媽不準動!”
車隊沒辦法,隻能乖乖停下。
紮西知道這時候得他先出麵,於是推開車門先下了車。
剛站穩,幾個警察就端著槍湊過來,指著他喊:“彆動!雙手舉起來!”
紮西趕緊配合,一邊舉著雙手,一邊從兜裡掏出工作證,遞了過去,連忙解釋:“彆誤會!彆誤會!我是可可西裡巡護實戰隊的,我叫紮西,這是我的工作證,你們看看!”
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警察接過工作證,仔細瞅了瞅,又抬頭打量了紮西半天,然後朝車隊後麵努了努嘴,問道:“後麵車上的人,跟你不是一夥的吧?來來來,讓他們都下來!一個個過來接受檢查!”
話音剛落,周圍的警察“啪”地一下就圍了上去,把後麵幾輛車團團圍住。
其實這幫警察心裡清楚,他們壓根不是衝著紮西來的,真正的目標是三孩、寶玉,還有劉建華!
畢竟之前的槍戰動靜那麼大,警察早就收到消息了,就等著在這兒堵他們呢!
你琢磨琢磨,張守仁能在這地界混這麼長時間,還混得風生水起,光靠手底下有幾個小弟能行嗎?那指定不行!上麵沒人照著,早晚得讓人給清剿了,這道理誰都懂。
所以人家張守仁上麵關係硬,不光有今天來的這個大隊長,就連玉樹六扇門的一把手老範,那都是他的關係,說話嘎嘎管用。
這邊張守仁的人剛把路圍上,就知道後麵那幾台車裡坐的是誰——正是三孩、寶玉還有劉建華。
沒等三孩他們下車,後麵的車“哐哐”就衝了過來,有人探出頭喊:“都彆動!彆走彆走!”
這時候,楊城和鄭斌兩個人從車上下來了,直奔跟前:“你們隊長呢?叫他過來!”
大隊長慢悠悠晃了過來,牛逼哄哄地問:“咋的啊?有啥說的?”
楊城和鄭斌也沒廢話,直接把工作證掏了出來給他看。
咱都知道,zy警衛局的人,在地方上那絕對有特權,真要是鬨起來,嘎巴一下把這隊長給辦了,回去也是內部處理、內部調查,壓根不算事兒。
大隊長瞅著工作證,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掏出電話給老範打了過去:“範局,是我小鄧!情況有點變化!”
“啥變化?人沒來還是咋的?”老範在電話那頭問。
“人來了,本來讓我們給扣著,結果下來倆是警衛局的,工作證啥的都沒毛病!”小鄧急著說。
“他媽的,這事兒複雜了!”老範罵了一句,“操,沒想到劉建華挺有道行,算他命大!你聽好了,千萬彆輕舉妄動,彆胡來!讓他們走,也讓他們進去!”
“行,我知道了範局!”小鄧掛了電話,衝著手下喊:“讓他們走,進去吧!”
楊城和鄭斌一擺手,帶著三孩他們的車,直奔玉樹而去。
等到了玉樹,這夥人沒多停留,直接轉道去了西寧,又從西寧回了廣州,這一路的折騰咱就不多說了。
而且三孩和寶玉也講究,按照之前的承諾,把七台車都留給了紮西,該給的錢也一分不少給到位了。
臨走前還跟格桑道了個彆:“格桑,以後你要是到廣州來,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安排你!”格桑笑著點了點頭。
等三孩他們一夥人從青海回了廣州,三孩第一件事就是琢磨著張守仁——這仇必須報!他心裡頭憋著股火,暗自較勁:“操他媽的,我兄弟勝利死在你手裡,這事兒沒完,我必須把你整死!”
咱說孟廣聊這邊,見著三孩和寶玉之後,那是一個勁兒地道謝,嘴都沒閒著。
為啥這麼上心?因為劉建華是他同母姨父的親弟弟,當初要是三孩和寶玉沒帶著人趕去青海,劉建華100得死在玉樹,死在碼頭鎮,根本活不到現在。
這可是天大的人情,多大的恩情啊!而且三孩他們去了之後,還折了一個兄弟,當場就銷戶了,這份情分更重了。
孟廣聊琢磨了一陣子,拉著三孩的手說:“老弟,張守仁那小子我也打聽明白了,你看這樣,我來想辦法,我幫你收拾他,把他給你整服帖了!”
三孩一擺手,打斷他:“大哥,青海那事兒已經辦完了,剩下的事兒你就彆管了,我兄弟的仇,我得自己報,親手給勝利討個說法!”
孟廣聊一聽,趕緊勸:“不是三兒啊,你和寶玉可彆再回青海了!那地方太危險,不能再去蹚渾水了!”
三孩和寶玉對視一眼,笑了:“誰還回青海乾啥呀?張守仁不是香港人嗎?我就不信他這輩子不回香港!等他回了香港,咱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話說到這兒,孟廣聊也沒給三孩和寶玉拿現金,為啥?因為他們這幫混江湖的,太懂這裡麵的門道了。
三孩和寶玉這時候差錢嗎?真不差!人家當初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青海幫你救人,靠的不是錢,是情分,是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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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種交情不能用錢來衡量,得在事兒上找補,在難處上撐腰。
要是哪天三孩和寶玉真犯了掉腦袋的大事,就看孟廣遼咋辦事了——利益這東西是越捆越死的,交情是越交越深的,講究的就是有來有往,彼此的動作、辦的事兒,得讓對方舒心,得辦到人心坎裡去,這才叫真朋友、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