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日耳曼尼亞以及高盧的經濟,你有什麼看法嗎?”尤金問道。
瓦連京思考了一下,“日耳曼尼亞自從拆除柏林牆東西合並後,因為西部承擔了東部的重建,以及貨幣一比一兌換產生了大量政府財政支出,使得政府財政赤字激增,
日耳曼尼亞央行不得不大幅度提高利率,采取貨幣緊縮政策來應對通貨膨脹的到來,即使在唐頓央行最危機的關頭,也沒有見到他們為此下調多少。
非常謹慎的貨幣政策。
至於高盧,我隻能說,相對於其他貨幣,類似裡拉和比塞塔之流來說,它確實顯得更堅挺一些,但是堅挺的有限。
法郎相對於日耳曼尼亞的馬克來說,可以說是實打實的弱勢貨幣。
而現在,在1992年的動蕩還沒有徹底過去的歐羅巴來說,我不認為它有太多抵抗風險的依仗。
去年日耳曼尼亞在應對唐頓帝國、以太林等國家危機時的表現已經充分的告訴了我們,在高盧帝國出現危機後,它最有可能的做法——明哲保身。”瓦連京思索著,慢慢說出了自己對兩國經濟的判斷。
“所以,那你的結論?”尤金笑著問道。
“作為貨幣表現一直強勢的馬克來說,我幾乎可以判定,如果有國際遊資攻擊它,應該不會對它造成波及根本的傷害。
不過法郎嘛,不好說,這要看我們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畢竟相對於馬克來說,它的確算是弱勢貨幣,而且,它的彙率還不得不跟隨著馬克,始終保持著一個相當高的位置。
但是,也不得不考量,如果真到了高盧彙率失守的危險關頭,日耳曼尼亞會不會基於政治考量,出手來救。組織的成員不是嗎?隻要日耳曼尼亞還想著要占據歐羅巴領導位置,它就不可能放任成員一個接著一個被擊破。
這雖然對它本國經濟沒有太多傷害,但是,對它在歐共體中的威信,將會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尤金點點頭,“你說的和我判斷的差不多,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不過,有人和我們想的不一樣。所列斯最近有想和你談談的意思嗎?”尤金問道。
聯想到上次尤金這麼問後不久,所列斯的行動,瓦連京若有所思,“老板的意思是?所列斯和你說了什麼嗎?”
尤金毫不心虛的點點頭,“他對歐羅巴的經濟持續不看好。認為馬克和法郎的彙價還是虛高了。”
難怪老板會談到日耳曼尼亞!瓦連京瞬間了然。
想到了索列斯那個貪婪的老家夥,他皺了皺眉,“老板的意思是,我們這次要做多馬克,擔當一回央行守護者的角色嗎?”
哦,如果是這樣做,確實能對他的名聲起到正麵的作用。
瓦連京想到這裡,覺得自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我現在還不確定索列斯到底會不會出手,畢竟他不會對我說出他接下來的計劃,隻是透露了一絲口風而已。這和對唐頓帝國的那一次不一樣,很可能是基於他自己的判斷。
不過我並不認同他的判斷。
對於整個歐羅巴現在的經濟表現來說,馬克這個錨定貨幣的避險資產屬性短期內難以被撼動,特彆是當我們對其他國家下手後,為了保全資產,所有資本除了流向美林頓,餘下的選擇隻會是它。
我很看好馬克,最起碼是今年,我非常看好它。
即使索列斯最終和我們的判斷一致,不打算對馬克下手了,持有馬克也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