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下麵正沉醉的用額頭耳朵蹭自己的露娜,尤金想到了昨天回來時看到的景象。
露露坐在旁邊玩玩具,而這三個臭小子,露娜沉迷磨爪子,小帕加是亂抓帶咬,小吃貨則是連劃拉帶啄。
他剛剛換了才不到兩天的沙發,就又成了這副模樣。
而發現他回來,露娜顯然又緊急記起了自己帶著弟弟妹妹的職責。
但是,顯然已經晚了。
它一爪子把沉迷咬沙發磨牙的帕加拍倒,然後去阻止拿沙發磨喙的白頭海雕。
白頭海雕顯然沒有體會過露娜的厲害,在被阻止後還試圖用喙攻擊,被露娜直接上嘴,咬的羽毛亂飛。
要不是尤金阻止的及時,它可能就真的要被咬禿了。
露娜顯然比那兩個不靠譜的更知道自己闖了禍,所以今天一直都縮在窗邊玩,讓刷牙擦臉也都老實的像是毛絨玩具一般。
尤金並不生氣。露娜已經表現很棒了。事實上,在帕加來之前,它已經幾乎戒掉了拿沙發磨爪子的惡習。
隻是帕加的到來,又喚醒了它曾經的記憶。昨天的那次犯錯看樣子讓它不大的小腦瓜又記起了敬畏之情,尤金相信,接下來,露娜會管好帕加和那頭海雕的。
他從側麵拍拍露娜,示意它回角落去玩。
露娜瞬間意會,它嗲嗲的叫了兩聲,然後毫不客氣的把帕加拱了一個跟頭,從尤金身邊拱開。
帕加像個肉球一樣,連翻了兩個跟頭。
它再顧不得尤金,晃晃自己的大腦袋,從地毯上爬了起來,追著露娜而去。
白頭海雕於是也大搖大擺的追了過去。
尤金看看乖乖站在原地,靜靜看著自己的金絲猴露露。
今天它沒有穿裙子,金燦燦毛絨絨,看起來就像披了一身華麗的緞子。
不等尤金伸手,費利佩親王一把彎腰把露露抱了起來,“尤金,你要和費德爾談什麼重要的事?費德爾都不告訴我,說這得得到你的允許。你能說給我聽嗎?求求你了。”
多明尼克聽到這話一怔,這是費德爾和尤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不是他勢利眼,費德爾親王的身份在他們中間是極為尷尬的。
雖然在名義上他仍然尊貴,但是,失去了國家供養的王室就像失去了根係的植物,枯萎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也許這就是所有衰落王室的宿命吧?
他自嘲一笑,他又比費德爾親王好過多少?
父親借酒澆愁不問世事,他被供在看似尊崇的地位上,實際上什麼像樣的權利都接觸不到。
這個國家真正的統治階層不是他們費拉蒙家族,不是看似掌握權利的首相大人,而是在提線木偶一樣的首相大人身後,從金融街伸出來的操縱之線!
這麼一想,他和費利佩的區彆又到底有多少?
一樣可笑!
他在內心冷冷的嘲笑了自己一聲,想到如果現在還在花生屯,就要和國務卿就一些聽起來重大,實則可笑的事情交換毫無價值的意見。
說真的,如果不是尤金,他簡直連個喘口氣的地方都沒有。
麵上風光無限的世界第一強國繼承人啊,真是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