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不想聽他的廢話,他打斷道,“他們是誰?他們許諾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做?”
本.摩爾早已準備好的求饒話語頓時哽在了喉間。
他一時之間難以決斷,是繼續把那些早已打過無數腹稿的不得已說完,還是老實回答老板的問題。
他不由的偷眼去瞧尤金的神色,心中則終於為這不符合自己心中劇本的發展而開始感到了害怕。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尤金雙手搭放在腿上,拇指對拇指,食指對食指的把手搭成了一個鬆塔的形狀,
仿佛意外從中得到了樂趣,他漸漸的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上,試圖使兩邊手指對的更加整齊,嘴上則漫不經心的再次問道,“他們是誰?”
趴在尤金腳下的本內心驚疑不定,尤金對他哭訴毫不客氣的打斷讓他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個時候他仿佛才終於重新記起了對方金融大鱷的身份意味著什麼。
冷汗一瞬間打濕了脊背。
他仿佛終於從一種混沌又漫長的迷障中清醒了過來。
是啊,誰給他的勇氣,讓他敢對一個大資本家下手?
特彆是,他還被當場抓包的時候?
他開始瘋狂開動腦筋,但是在鐵一般的事實前,他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
長久沒有得到回答的尤金挑了挑眉,為了這個垃圾的有種表現。
他了無笑意的笑了一聲,“不想說?
總不至於是你看我不順眼,忽然生出了熊心豹子膽,想要替天行道?”
本.摩爾頹然的委頓在地,徹底失去了狡辯的心思,他一五一十的說出了自己的接頭人,以及他們的聯絡方式。
一個尤金從沒聽說過的,一聽就是障眼法的小嘍囉。
他信賴的看向奧羅拉。
奧羅拉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尤金的身邊。
尤金於是不再去理會地上匍匐著的家夥,他將視線投向了自己的直升飛機。
很好,那飛機上扭曲的光芒簡直讓他看不清楚門在哪裡。
他於是興味的踢了踢腳下背叛他的垃圾,“你對飛機做了什麼?嗯?”
本.摩爾咽了口口水,扭頭看了看飛機,“我就是擰鬆了一些關鍵部位螺絲。
如果沒被發現,可能會造成飛機發動機故障。
不過我還沒有做完,就被保鏢小姐抓到了。”
尤金點點頭,看向一旁其他維修人員。
“上去,把故障修好。”隨後示意安保把地上的爛泥拖起來,去給其他維修人員指認他搞破壞的地方。
其實現在,這群人都沒有洗脫嫌疑,不過仗著自己對危險的感知,尤金決定先讓他們把燈泡滅了再說。那妖嬈的光晃的他眼睛不舒服。
至於之後他們何去何從,就看奧羅拉的調查了。
盯著他們把直升機恢複了原樣,尤金給準備從市區彆墅出發的納賽爾打去了電話,
“納賽爾,很抱歉,度假取消了。把瑪雅和伊姆蘭送回比亞特去,這裡暫時不安全了。”
雖然奧羅拉去查幕後黑手還沒回來,但是尤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羅家乾的!
就算不是羅家直接出手,也會是他們的走狗。
奪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尤金不意外。
他甚至由衷的感到慶幸,幸虧是對他動手。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慶幸起了麥克米蘭家族地位對羅伊產生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