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繼續手裡的動作,拆起了禮物。
“哇哦,讓我看看這個,這是什麼?”尤金將禮盒中的鑰匙拿了出來,然後看向它的原主人。
捷爾吉笑嗬嗬,“我年紀大了,遊艇這樣的東西已經不適合我了。反而是公爵閣下,你這個年紀正是應該多玩一玩的時候。”
尤金點點頭,深以為然,“沒錯,我也這麼覺得。”
隨後,拿著鑰匙,笑眯眯的感謝了一番送禮的老朋友,
“這正是我所喜歡的。7月假期馬上就要到了,我相信,這次假期因為它的存在,一定會更加精彩。”
捷爾吉也樂嗬嗬的捧著,介紹起了這艘就要易主的豪華遊艇。
聊起了這艘到手一年卻隻出海了兩次的遊艇,自然也就免不得說起了隻出海兩次的緣由。
捷爾吉深深的歎了口氣,“這一年實在是讓我焦頭爛額。”
他苦笑一聲,“雖然我一再和外界聲明,基金並沒有因為之前的一係列操作而蒙受太大損失,但是具體實情相信你是知道的。”
尤金並沒有立刻開口,隻是定定的望著捷爾吉,目光裡漸漸帶上審視,卻又不失恰到好處的真誠,
“老朋友,我知道你在彙率市場栽了跟頭,但真正的獵手從不會因為一次踏空就停下腳步。”
捷爾吉臉上的苦笑更濃,他刻意挺直的脊背微微塌陷,像是終於卸下了在外界強撐的偽裝,
“我對外宣稱基金隻是小幅浮虧,可你清楚,上次賭日元升值,我錯判了美聯儲的加息節奏,一口氣虧掉了近三分之一的本金。
加上之前的失利,現在整個金融街都在看我的笑話,
他們都在說,捷爾吉已經不行了,他的狂妄和自大毀了他,我不甘心!”
說到這裡,他看向了尤金,眼神裡帶上了一絲迫切,“公爵閣下,我能知道你打算給我的幫助,到底是什麼嗎?”
尤金忽然低笑一聲,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規律的“篤篤”聲,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交易敲定節奏,
“那就要看,接下來做空墨西歌比索的這條路,我們是不是同行者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捷爾吉自己,沒有人比尤金更清楚對方未來的動向了。他施施然撒下了自己的魚餌。
“做空比索?”捷爾吉猛地抬頭。
他前傾身體,手肘撐在桌麵上,語速急促卻邏輯清晰,“公爵閣下,你也看空比索?這絕非我的一時衝動——墨西歌的經濟就是一座建在流沙上的鍍金宮殿,一推就倒!”
他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試圖說服對方堅定站在做空一方,
隻要盧瓦爾公爵站在他這一方,那麼,一切困擾他的問題將不複存在!
他將會多一個強有力的合作者。他相信,他們兩個加在一起,所掀起的風浪絕非簡單的一加一。
他誠懇的看向盧瓦爾公爵的眼睛,將自己判斷的理由娓娓道來,
“公爵閣下,比索死死綁定1美元兌3.4比索的固定彙率,可事實證明,墨西歌經濟基本麵根本撐不起這個價格!
它70的出口依賴石油,去年國際油價暴跌23,直接讓他們的出口收入少了120億美元;
經常項目赤字飆升至290億美元,相當於gdp的8,而填補這個窟窿的,80是短期投機資本。
這些熱錢就像一群逐利的蒼蠅,聞到血腥味就來,嗅到風險就會一哄而散!”
捷爾吉一一數著看空比索的理由,“恰帕斯州的農民起義還沒平息,總統候選人又在競選現場遇刺身亡——一個連政局都穩不住的國家,怎麼留住外資?
一旦美元進入上行通道,盤踞在墨西歌的數百億熱錢必然瘋狂出逃,
到時候墨西歌政府要麼放棄固定彙率讓比索暴跌,要麼耗儘儲備坐以待斃,無論選哪條路,做空比索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尤金聽完,緩緩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你的嗅覺依然靈敏,捷爾吉。很高興我們的看法一致。
我剛從腳盆雞和歐羅巴方麵賺到了一筆不菲的資金,正愁沒地方安放。
說吧,要實現這個計劃,你需要多少資金?”
捷爾吉的心臟猛地一跳,喜悅和緊張同時攥住了他的喉嚨。
他深吸一口氣,報出一個自己覺得“足夠大膽卻又不至於過分”的數字,
“50億美元……不,80億!有80億美元,我能撬動三倍杠杆,足夠在外彙市場掀起風浪!”
尤金卻忽然笑了,那笑聲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80億?墨西哥外彙市場的日均交易量不過150億美元,要砸穿它的彙率防線,至少需要100億美元的本金,再加上五倍杠杆——我給你120億美元。”
“120億?”捷爾吉瞳孔驟縮,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120億美元,相當於墨西哥央行全部外彙儲備的三倍多,有了這筆錢,他不僅能做空比索,甚至能掌控整個墨西哥外彙市場的節奏!
可下一秒,尤金的話就讓他提起了心。“不過,我的錢可不好借。”
尤金從抽屜裡抽出一份早已擬好的協議,推到捷爾吉麵前,
“條款很簡單:第一,借款期限10個月,利息不是固定利率,而是你做空比索收益的20作為基礎,若收益率超過50,超額部分我要分走30;
第二,我擁有優先清算權——若此次交易虧損,你的基金資產要優先償還我的本金和利息,剩餘部分才歸你和你的客戶;
第三,交易期間,你的每一筆操作都必須提前報備我的風控團隊,我有權否決任何我認為風險過高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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