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帶人行走在盧森堡宮富麗的走廊上,路過的貴族和官員見到他皆一一俯首行禮。
尤金肩背挺直,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一一頷首回禮,隨後揚長而去,徒留眾人慢慢直起身來,羨慕的看向他的背影越走越遠。
高盧唯一的、且非王室成員的公爵——盧瓦爾公爵。
一位議員忍不住對同伴說道,“聽說了嗎?他是和國王陛下一同回來的。一回來,就一起進了會議室,還叫來了央行的行長和財政部的官員。我猜,最近咱們可能會在金融方麵有大動作了。”
“大動作?需要公爵出馬的大動作?”聽到這話的人愕然看向自己的同伴。
議員一臉確定的點點頭。
他猜的沒錯,尤金的確有重大事項需要辦理。他的銀盾承接了這次高盧政府的委托——促使西非法郎貶值。
就在半個小時前,尤金在盧森堡的會議室裡向在場官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的投行可以承接本次彙率操作,幫助央行平穩完成西非法郎的貶值——不過我需要央行需授權我的機構獲取非洲各國法郎的官方儲備數據,並在操作期間‘延遲披露’關鍵政策信號。”
在高盧國王陛下和盧瓦爾公爵的壓力下,政府自然毫不遲疑的答應了下來——由尤金旗下的“奧利維耶資本”主導做空,央行則負責在關鍵時刻釋放“模糊政策預期”,為它鋪路。
尤金很快就通過央行內部渠道,拿到西非各國央行的非洲法郎儲備清單。
他發現貝寧、多哥等小國的外彙儲備僅夠支撐3個月進口,這成了他看中的突破口。
隨後,銀盾資本旗下在紐漫和唐頓的各個機構開始以“貿易結算”名義,向非洲各國商業銀行大規模拆借非洲法郎,
短短一個月內,累計拆借量達就達到了200億非洲法郎折合4億法郎)。
同時,尤金讓投行分析師發布“中性報告”,表麵上稱“非洲法郎彙率短期穩定”,實則在報告末尾用小字標注“需警惕西非國家貿易逆差擴大帶來的貶值風險”。
而在他從容布局西非的這一個月裡,也發生了幾件事情。
世界杯終於進行到了決賽。
巴西隊在決賽中通過點球大戰擊敗以太林隊,順利奪冠。
消息一出,尤金接到了幾乎所有朋友的電話。
納賽爾王子笑嗬嗬,他就知道!跟著尤金果然有錢賺!
費德爾一世也忍不住給尤金打來了電話,“尤金,你真是一個慧眼如炬的煉金術師!”他話語中不無感慨。
多明尼克也特意打電話來,發表了一番自己的感想。
他們無法不感慨,要知道,壓巴西奪冠的賠率在最開始甚至到達了一比九。也就是說,因為尤金的影響,這些押巴西的人,刨除本金後,最終純賺了8倍收益!
連小薩拉丁和長命,都因為壓了200萬美元,而最終純獲利1600萬美元!
小薩拉丁簡直高興壞了,他在電話裡和尤金傾訴著自己的喜悅,簡直不想掛電話,“這是我第一次賺錢!這是我第一次賺這麼多錢!”
他沒有理由不激動。
雖然他是他父親最喜愛的兒子,但是他的日子並不是外界所想般那麼好過。
他的母族實力太弱了!他母族的地盤裡沒有石油,部落窮的叮當響,著實給他提供不了太多幫助。
而他本人雖然受父親喜愛,但是年紀到底還是太小了,
八五後的小薩拉丁此時還是一個十歲都不到的小豆丁,哪怕再得父親的寵愛,可以想見,此時他可以支配的金錢數目也是極其有限的。
所以,哪怕他身份上細數起來要比長命高,他的小金庫在此時也未必有長命多。
當時他之所以選擇豪擲千金,是時勢所迫,為的是不讓他的權貴朋友們小覷。
有的時候,圈層太高就是如此的讓人無奈。哪怕他是一個小王子,也免不了被麵子裹挾著下注的時候。
否則,他怕自己在錢的問題上太過於計較,這個他難得誤闖進來的圈層就會漸漸沒了自己的位置。
是的,誤闖。
他到現在還覺得是因為自己難得受盧瓦爾公爵喜歡,所以才有幸被接受進這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