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受儘磨難的盧瓦爾公爵半死不活的回了家,在老攻溫暖的懷抱裡委委屈屈的睡了一夜,第二天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臥室裡極為安靜,還沒睜開眼,他就感到了耳旁另一道輕緩的呼吸。
他閉著眼睛,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和愛人一起迎接新一天的感覺真好。
他翻了個身,微微向下蜷了蜷,順利的將自己撞進了男人的胸膛。
此時羅伊還沒醒,呼吸均勻地落在他的發頂,側臉埋在枕頭上,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柔和的陰影。
尤金的臉頰貼著透著肌膚溫暖的柔軟睡衣,手則毫不客氣的鑽進了對方的睡衣。
羅伊看起來飽受騷擾,臉色由一開始的平和慢慢的蹙起了眉心。
他的眉弓有些高,眉眼的距離較近、眼窩很深,沒有特意表露出溫柔時,在眼窩陰影的加持下,表情通常是顯得極為冷漠甚至是傲慢的。
此時,睡眠受到騷擾的男人微微蹙起了眉頭,緊抿的嘴角更是顯出迥異於尤金麵前的一麵。
尤金卻並不放過對方,自顧自的動作了起來。
而被騷擾的主人,也慢慢顫動著眼皮,從夢中漸漸蘇醒了過來。
羅伊睜開眼,精神還沒有徹底從黑沉回到人間,就被一陣激蕩的情感所俘獲。
他碧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作為主人,寵物蛇被自己的愛人喜愛這件事情顯然讓他激動的難以自已。
不過很快,他就不得不製止了這場遊戲。
他抓住了尤金的手,急促的喘息了兩聲。稍稍平複了些氣息後,他溫柔的眼眸逡巡過愛人的臉龐,“親愛的,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昨天尤金的狀態簡直讓他心疼壞了。
“已經好了。”尤金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昨晚睡覺前其實已經緩和的差不多了。脫離了那個可怕的環境,和可怕的氣味源頭隔離開來,他的病症立刻就好了一半。
嘶,恐怖如斯的腳盆雞傳統文化。
尤金覺得他有必要給自己的朋友都科普一下,以後如果不幸前來訪問,人家問過敏源時,可一定要說自己摔跤過敏啊。
尤金維持著手腕被抓的狀態,動了動手指。
比起回憶昨天的丟臉時刻,他現在對逗弄自己的愛人更感興趣。
羅伊忍耐的閉了閉眼,隨後,有些無奈的笑了,“親愛的,雖然這樣說很煞風景,但是,我想,也許我需要先去處理一下個人衛生問題。”
尤金衝他笑了笑,“啊,好巧,我也想去。正好可以一起。”
他積極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羅伊還在床上沒有行動,於是興致勃勃的催促道,“快點!快點!”
這真是可以預見的美好一天啊!
羅伊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