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聞笙隻知道最近天驕齊出的事情，為此在瘋狂修煉和刷技能，隻覺天地靈氣格外躁動，連帶著弟子們也騷動，穿梭的身影映在窗欞上，倒成了他挑燈夜戰的計時漏刻。
玉鏡在他手裡全然變了模樣——不知道是不是玉鏡也有什麼大數據，那些沸反盈天的論戰帖滑過指尖時，全被自動篩成《天驕劍招拆解三百式》等東西。
鹿聞笙隻顧著查找天驕事跡，遵循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還不清楚自己的粉絲們勇猛的，在玉鏡上罵了個七進七出，所向披靡的事情。
好比年輕人跟老乾部的某音內容，一個主打抽象，一個主打寫實。
“一百遍不夠，就練一千遍。”青年咬著狼毫筆在演武陣裡翻滾，發間還粘著昨夜推演用的星軌算紙。
鹿聞笙沉浸式埋頭苦學：彆的不說，題海戰術，沒人比我更懂了！每個天驕的資料和技能都模擬個百八十遍！尋找他們的缺點和不足！加油鹿聞笙，你是最棒的！
有機會不準備，他又不是傻子！
鹿聞笙不是自負的人，有外掛有賜福也不妨礙他的謹慎。
他攥著記滿天驕弱點的玉簡從洞府踏出時，簷角銅鈴正撞碎晨霧——離那些天驕過來還有一段日子，足夠他把東海的《潮音九闕決》拆解七遍，再給那南疆聖女的毒蠱擬十七種破解之法。
出門時他還在心裡思索——這些時日玉鏡推送的論道帖，全被他當成《天驕弱點大全》來研讀，連那種合歡宗性質，夾在玉鏡戰帖裡的桃花箋，都被他認真標注了“疑似惑心術新變種”的考題來鑽研。
因此，在路上，遇見王衍之一臉痛心疾首的跟他說：“放心吧！有我在，沒有人能說鹿前輩一句壞話！”的時候，鹿聞笙是有些懵逼的。
“除了戒律堂做功課的那些弟子，也沒有人說我壞話吧.....”看著好像身負什麼使命離開的王衍之，鹿聞笙一頭霧水的撓了撓腦袋。
【小鹿，今天是複習和鑽研紫霄觀天驕雲無咎，一會兒給你介紹他們宗門的功法《九霄雷訣》，以及他擅長的武器，性格分析......】
係統已經是個成熟的學習輔助工具了——它早就看明白了，鹿聞笙好就是柳霽謙好，柳霽謙好就是世界好，世界好就是它好。
“對！還有彆的天驕沒研究呢......”鹿聞笙立馬將王衍之的話拋到腦後——罵就罵唄，又不會少塊肉，而且舞到他麵前還不知道誰罵誰呢。
他在study，勿擾。
這邊離開的王衍之則是氣勢洶洶，想到可以為鹿聞笙正名就熱血沸騰。
鹿聞笙隻需要安安心心修煉揍扁那些天驕就行了，他們這些擁躉，要考慮的可就多了。
吳飛蓬、餘爍陽他們可是跟鹿前輩一起的，後麵那些天驕過來，少不得一起切磋，季晏禮他們作為親傳，更是問仙宗的門麵——四舍五入，問仙宗和戒律堂的臉麵，何嘗不是鹿前輩的臉麵？！
近來見著鹿前輩在閉關苦修，其他人也都在努力，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鹿前輩甚至其他人！！！
他不允許！！！
“依我看，近來鹿聞笙的擁躉將玉鏡風氣攪弄的烏煙瘴氣，那鹿聞笙為人肯定不怎麼樣。”
“話不能這麼說，人家得了天道賜福，人品想來是不錯的。”
“說不定是有什麼法子瞞天過海，偽善呢？”
那人有些忍不住，扭頭回懟：“行了，這般惡意揣測，還是積點口德吧......？？”
隻見剛剛還在和他講話的修士已然是變成了另外一張麵孔。
“你好。”
“額......你好？”他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