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蓬眼神怪異:沒想到師兄和柳師兄私下......
鹿聞笙不說都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聰明人就喜歡自己腦補。
不過不等他解釋什麼。
吳飛蓬識趣地朝鹿聞笙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轉身退出花廳時,還貼心地帶上了槅扇,將滿室的旖旎與尷尬一並隔絕在外。
他很識趣的暫時離開花廳。
你若是讓鹿聞笙解決工作學業,他可以好幾個角度分析解決,若是叫他哄女生,憑借著伺候喜怒無常的姐姐,他也還算有些經驗......
但問題是。
柳霽謙既不是他的“工作”,他不能講什麼客觀,他是自己的對象,也不是他的姐姐,還是男性,那套經驗也不適用。
畢竟感情的事情,是沒法講道理的。
鹿聞笙望著柳霽謙指尖那道淺淡的血痕——分明是方才碰碎茶盞時故意蹭上的薄皮傷,此刻卻被他攥在掌心,眼尾泛紅地晃在自己麵前,活像隻叼著傷爪求安慰的貓兒。
他忽然想起顏清姝對付衛尋那種彆扭性子,就得“順毛捋”,哪怕明知是裝的,也要順著毛哄。
以及對方拿甜得發膩的語氣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那時他還嘲笑過這法子俗氣,此刻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照搬。見163章)
“還疼嗎?”鹿聞笙執起他的手腕,從袖中摸出一方乾淨的素白帕子,指尖輕輕擦過傷口邊緣的瓷屑。
柳霽謙的手生得骨節分明,指腹卻帶著常年握劍的薄繭,此刻被他攥在掌心,竟微微發顫。
“疼……”柳霽謙垂眸盯著他包紮的動作,金紅色眼眸在燭火下泛著水光,尾音拖得老長,“夫君吹吹就不疼了。”
鹿聞笙看了看那道如果再晚一點,可能就要愈合的傷口,默了默:“……”這撒嬌的路數,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嘴角的抽搐,將帕子纏成個歪歪扭扭的結,末了到底抵不過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俯身對著他指尖輕輕吹了口氣。
不過上方溫熱的氣息拂過皮膚,還是人鹿聞笙有些不自然,而且此番也是“豁出去”了,不等柳霽謙有什麼反應,他自己耳尖倒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緋色,連耳垂都變得透明起來。
他將腦袋埋進柳霽謙肩窩,鼻尖蹭過對方衣領間清冽的鬆木香,錦緞衣料蹭過臉頰,帶著清冽的鬆木香,混著對方身上淡淡的墨味,竟意外地讓人安心。
“咚咚—咚咚—”
他能清晰地聽見對方驟然加快的心跳,如擂鼓般撞在他側頰,自己那同樣不停跳動的心臟,似乎瞬間失聲了。
“我會很快回來,”鹿聞笙的鼻尖蹭過他鎖骨,語氣軟得像團棉花,“回來就陪你好不好?柳霽謙?柳微雲,微雲?”
刻意拖長的尾音,尾調帶著上揚的弧度,像羽毛般搔刮著人心。
柳霽謙的身體因為這猝不及防的驚喜驟然繃緊,隨即又在他話音落下時緩緩放鬆。
他低頭看著懷裡人泛紅的耳尖和微微顫動的睫毛,隻覺得一股熱流從心底竄起,順著血管漫遍四肢百骸,連指尖都透著酥麻的暖意。
他能感受到懷中人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那股熟悉的墨香混著淡淡的皂角味,像張溫柔的網將他裹住,心中那點因吳飛蓬而起的酸澀瞬間被巨大的滿足感淹沒。
“真的會回來?”
他小心翼翼地問,指尖蜷起又鬆開,手臂僵在半空,想抱又不敢抱,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圈住他的腰,指腹隔著衣料輕輕摩挲著他後頸的碎發,另一隻手試探著摟住對方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