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這時候也看出來,王老五這夥人可不是好惹的,這幫人挺狠,真敢崩。
四十多人把剩下這十來個三哥的兄弟給圍了起來,“彆動,你媽的彆動。”
王老五牛逼閃電地往前走來,“你媽的,操,逼樣的裝逼來啦?再跟我裝逼呀,再他媽叫號,你不挺硬嗎?不讓我看看長春社會到底他媽是啥樣的嗎?來,我看看來啊。”
三哥被王老五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他一抬腦袋,說道“行,哥們兒,這個事兒呢,我趙三兒辦得有點冒失。但不管咋說,咱們都是玩社會的,都是走江湖的,彼此跟彼此之間,咱們留點臉麵啊。”
這話一說完,王老五一瞅,冷笑道“你說啥留點臉麵,你他媽乾啥的?你他媽算乾啥地呀?我給你留點臉麵子?跑他媽榆樹跟我王老五來他媽裝犢子來了,跑這兒來裝逼來了。你他媽來之前你不打聽打聽,我王老五在榆樹咋回事兒,我他媽乾啥的?我實話給你撂這,我王老五外號叫啥你知道不?我他媽專治各種不服。”
說完,回頭一指王滿堂,“這老逼犢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得他媽闖進來呀?我給沒給你路,不讓你拿他媽拿十萬塊錢,削逼聽的這事兒了了他不好嗎?他不香嗎?你非得找那些驢馬爛子過來,就這幫逼玩意兒,誰是那個?你媽的在榆樹跟我王老五作對呀,咋的你們八字硬咋的?來來來,過來過來過來。”
啪!的一下,王老五拽過王滿堂,王滿堂此時徹底懵了。
王老五一伸手,從兄弟手裡麵奪過一把片柳子,照著王滿堂的腦瓜子,“你媽的老犢子”,當!頭就是一下子。
王滿堂被打得天旋地轉,啪嚓一聲倒在地上。
“殺人啦!哎呀,我操!”
王老五用刀一指,“來來來來,你媽的老逼犢子彆喊,聽沒聽見!把嘴給我閉了,你他媽在這叫喚,我他媽一刀剁死你。”
三哥這一瞅,這可不行啊,自己跑這來擺事兒,結果讓自己老叔讓人給剁了。
“哥們兒,哥們兒,哥們兒,咱有事咱談事兒行不行,咱能不能先不動手?”
王老五怒喝“你這個逼,我發現你他媽玩兒的挺埋汰呀。這是咱們把你給製住了,我問你,我老弟他媽來人少的時候,你咋不和他們談談呢?你咋他媽先不動手呢?為啥把他們剁了?你媽的,現在你他媽不行了,你整不過我了,又他媽開始跟我講理了,又他媽不動手了。沒有這個規矩!也沒有這個道理。再一個,我得讓你認識認識我王老五,我他媽在榆樹咋回事兒?我得讓你以後打四平這邊過,聽著我王老五的名兒,你就得哆嗦,你就得拉拉尿!操你媽的!!”說著,提著刀就朝著三哥走過來。
王老五提著刀朝著三哥走去,“哥們兒,哥們兒,我告訴你,我……”
話還沒說完,王老五怒不可遏,“當當當”三刀!全剁在三哥腦瓜子上,接著回手一刀又砍在三哥肩膀上,那剁得嘎巴直響。
三哥的衣服被砍出一個大口子,他這一身路易貝登的西服,價值一萬來塊,這下全廢了。
隨後又是“刺啦刺啦”兩下,後背又挨了兩刀,衣服被徹底乾開,鮮血順著脖梗子後背哇哇往下流,疼得三哥呲牙咧嘴。
三哥趴在沙發上,“哎呀,我操,哎呀哎呀……!兄弟…!”
“誰他媽是你兄弟,這逼樣兒的,還有你老逼犢子,我讓你拿錢,你不不拿嗎?這回妥了。這個破逼歌舞餐廳你也算開到頭了,你也彆開了,來給我砸,來砸它。”
這一喊,身後那幫老弟衝上來,大鋼管子、片柳子、鎬把子,進到包房、舞池子,能砸的一頓亂砸,廚房也被砸得叮當響,油煙機都給砸掉了。
王滿堂捂著腦瓜子,“彆的老弟啊,彆的彆的,你給大哥留條活路吧,行不行啊?”
“去你媽的,我告訴你,現在十萬塊錢肯定是不好使了。你把我弟弟還有我這幾個兄弟全他媽給砍了,我也不熊你。這麼的,原來管你要十萬對吧?現在一共給我拿三十萬,聽沒聽見?少他媽一個子兒,你看我咋收拾你們。還他媽你趙三兒,還趙三趙紅林兒的,再裝逼!我讓你從世界上消失!!”
王滿堂驚恐地看著王老五,“老弟呀老弟,你看看這一時之間,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湊這三十萬去啊?咱這手裡也沒有啊。”
“沒有?沒事兒啊,沒有錢,你們還沒有人嗎?你媽的,那剁你就完事兒了唄,把我剁開心了,把我剁爽了,這錢我他媽不要了,我給你免了!來,兄弟們!照三十萬的給我剁。”這可把王滿堂嚇得直哆嗦,眼看就要拉拉尿了。
三哥在這一比劃,“哎,兄弟,兄弟,不就三十萬嗎?彆動手彆動手,我給你拿,我給你拿。”
從褲兜子裡把車鑰匙往出一拽,車鑰匙上粘的全是血,把鑰匙遞給自己老弟,“去把背箱打開了,把這個錢給他拿出來,拿三十萬。”沒挨砍的老弟,拿著鑰匙就出去取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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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今天來,車後備箱裡麵沒多放,有個五十來萬。
王老五派兄弟蘇海濤跟著去取錢。
蘇海濤到那兒一看,眼睛都亮了,那老弟還在查錢呢,“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啪”的一下子,蘇海濤直接把錢全拽過來,“哎,彆的大哥。”
回手一推,“操,他媽的啥玩意兒,彆的給我滾進去,滾進去。”
這邊把錢劃拉劃拉,往兜子裡一裝,然後回到王老五身邊,把錢放下,“大哥,他媽的有五十萬。”
王老五一瞅,“哎,我操!行啊?雞巴沒白報號啊,挺有錢呐?妥了這麼的,這賬咱得給你掰扯明白的。三十萬你是給咱們拿的賠償,剩下的二十萬呢?兩種意思,這一走呢,是我放你們走,你是不是得拿點錢啊?放你們走呢,也算是對你們仁至義儘了,而且咱們就當交個朋友了,你就當請我們這幫哥們兒喝酒吃飯了。”
三哥在這邊一聽,真的氣的牙都快咬碎了,在這邊一點頭,“行了,行行行,啊,哥們。不就五十萬嗎?我給你拿了,行。”
王老五轉頭看向王滿堂,“王滿堂,你挺牛逼啊,你還認識這麼有錢的親戚呢啊,了不起啊。
這一回腦瓜子,還有你趙三,彆給你點好臉,你他媽就不知道姓啥了。以後少他媽跑榆樹來裝逼來,聽沒聽見?我他媽不管你在長春,你是能呼風,還是能喚雨,你還是隻手遮天,但是這他媽是榆樹,榆樹誰說了算?我問你呢?!
王老五說了算!
你這話說的沒毛病。如果說你要不服氣,你可以隨時來找我,但是我他媽不是笑話你,就你這個逼樣啊,就你們來一回我打你們一回,來兩回我打你們一雙。但是趙紅林,我得把這個話跟你說在前頭,可不是每一次我都能這麼心情好,這每一次這麼豁達,每一次我都能把你們放了聽沒聽見?啥後果自己合計清楚。”
說完,王老五比劃著手,領著自己這幫兄弟從歌舞餐廳裡麵出來了。
他們這一走,黃強黃亮他們趕緊跑過來,“三哥,三哥。”
趙三一回腦瓜子,“老叔啊,你沒事兒吧?”盯著王滿堂,把趙三往王滿堂一拽,王滿堂一瞅,“三兒啊,你看看這事兒可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