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啊,就是趕巧了。你瞧,史春傑身邊有個兄弟叫二肘子,這小子剛從西蒙回來。他在西蒙的百達利舞廳裡看到李鳳來了,就是那個李大肚子。
二肘子回來後,史春傑就問他“你這兩天乾啥去了?”
二肘子回答“春哥,我去西蒙玩了兩天。”史春傑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你去西蒙了?那這樣,你回去跟兄弟們說說,要是誰看到李鳳來,一定得告訴我,聽到沒?”
二肘子忙說“春哥,我看到他啦。”
史春傑眼睛一瞪“你看到他了?在哪看到的?”
“就在西蒙啊,在範泉智的那個百達利舞廳。”
“你看準了?”
“我咋沒看準呢?大哥,上次咱們到呼市,不是你特意給我介紹的嗎?”
史春傑聽完,拿起電話就打了過去“賢哥,我是春傑。是這樣,你說的那個人,我這邊有點線索了。”
“哦?在哪呢?”
“在西蒙呢。”
“西蒙?錫林浩特唄。”
“對,就在那兒。賢哥,我帶兄弟去抓他怎麼樣?”
“不用不用,老胖啊,你領個兄弟,給我的兄弟帶個路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管。”
“那行,我明白了。”
賢哥這邊琢磨了一下,對強子、老五、春明二弟說“你們四個去一趟吧。”
“行,哥,我明白了。”
賢哥就說了三個字“打複盤。”
說完,這哥四個就開著一台皇冠30出發了。這台皇冠30可不一般,是春明從二黑那兒弄來的,沒手續,大架子號亂七八糟,全是假的,是輛拚裝的水車。
要是出了事,跑了就很難找到人。
他們還掛了個假牌子,直接就往錫林浩特駛去。
到了錫林浩特,李強和老五把家夥事兒一提,就說“走唄,對麵不就是百達利舞廳嗎?咱們進去把他乾掉就走。”
春明趕忙說“強哥、五哥,咱穩一點行不行?咱們在門口解決他,打完就走多好。”
老五不屑地說“這不多此一舉嗎?”
不過這次還真多虧聽了春明的啦。
咱說實話,那範泉智在這兒可不是吃素的,手底下兄弟天天在舞廳裡守著,沒二十來號人也有十幾個,而且手裡的家夥事兒可不少,五連子、雙管子得有十來把,敢打敢拚的就有三四個。
就你們這麼進去,在舞廳裡麵開槍,先不說能不能打死目標,就算能,你們想全身而退,那可太難了。
在那種地方,哪怕你們是長春來的,或者是本地其他區的,長時間沒來過,隻要是個外人,進去就得被人問“你他媽的乾啥的?”那個年代就是這樣,這種舞廳就是個是非之地。
在裡麵開槍,那場麵肯定亂成一鍋粥,腦瓜子、屁股,不管哪兒,都可能中槍。
要是運氣不好,輕的受傷,重的可能就被人打死了。
你想啊,那舞廳裡麵烏漆嘛黑的,都在開槍,誰還管打哪兒啊。
不過呢,要是那人該死,那他就是逃不掉。平時呢,李鳳來身邊都有幾個兄弟跟著他,這事兒可不好辦呐。
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大概三個月。李鳳來心裡一直惦記著,他琢磨著回呼和浩特,覺得這事兒差不多都過去了。
他心想“就算你們要抓我,還能沒完沒了啊?再說了,這是西蒙,你們能上哪兒找我去?”
所以啊,他根本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
這時候,範泉智對他說“那啥,咱們一起出去吃個飯怎麼樣?”
李鳳來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和你兄弟們忙你們的吧,我得回去看看小舅,這兩天還得琢磨琢磨陳誌那事兒,我得回呼市了。”
範泉智有點疑惑“不是說有人抓你,鬨得挺凶的嗎?”
李鳳來不屑地罵道“我操,雷聲大雨點小,誰不會咋呼啊?能把我怎麼樣?”
他覺得在西蒙待著也沒啥意思,自己家的買賣都在呼市,人脈也在那邊,要是自己就這麼一走了之,估計自己那幫兄弟都得散夥。這段時間他都不敢和兄弟們聯係。
範泉智就說“哥,你要是回去害怕或者有啥情況,我帶幾個兄弟陪你一起回去。”
李鳳來想了想“也行,明後天吧,你把家裡事兒安排好,然後跟我走一趟。”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李鳳來晃晃悠悠地從舞廳裡麵走了出來。
到了門口,有個女人在那兒等著他呢。
這女人這兩天和他正打得火熱,那胸脯可豐滿了,波濤洶湧的,身材也不錯,是個小寡婦。
她一看到李鳳來就嬌嗔道“你這剛來就要走啊?”
李鳳來笑著說“走吧,你跟我一起,咱們先在外麵吃個飯,吃完飯我回趟家,跟家裡人說幾句話,今晚咱倆就在賓館住,你也彆回家了,行不?過段時間我帶你享享福去。”
女人眼睛一亮“享什麼福啊?”
李鳳來得意地說“我帶你去呼市,西蒙這小地方有啥意思,我領你回呼和浩特,到那兒保你穿金戴銀,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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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聽,啥也不說了,一把挎住李鳳來的胳膊,兩人就從屋裡出來了。
等到了門口,他倆剛上車,就見四邊,可不是一邊,四邊各站著一個人。
是誰呢?正是春明,二弟、李強和老五。
他們頭上都戴著頭套,隻露著兩隻眼睛,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李強和老五手裡拿著七連子,春明和二弟拿著五四,氣勢洶洶的。
那女人一看這架勢,嚇得尖叫起來“哎呀,這是乾啥呀?”
老五哪管這些,這車窗夏天的時候不都是那種能搖下來的嗎?他拿著槍把子,朝著女人的腦袋就砸了過去,“砰”的一下,那女人就被砸暈了,“哢吧”一聲,身體一歪,倒在座位上不省人事了。
這邊李鳳來一看這架勢,心裡“咯噔”一下,他明白,這幾個人肯定是衝著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