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剛腦袋一轉,瞅了瞅大力,眼睛一眯,笑著說:“我肯定信得過你,咱倆是鐵哥們兒,是真朋友。要是光為了錢,我能給你辦這事兒?”
大力連忙點頭:“玉剛,你這話在理。”
劉玉剛伸手拿起電話,撥通了家裡兄弟江東的號碼,大聲說道:“江東啊,聽好了,你挑上十個八個咱家裡敢打敢拚的兄弟,帶上家夥事兒,趕緊連夜來找我。等會兒我看看我住哪兒,再告訴你具體地方,你就按我說的地兒過來找我。”
電話那頭連連答應:“好的好的好的。”
說完,劉玉剛“啪”地掛了電話。
然後他扭頭對大力講:“咱今兒個先這樣,等兄弟們到齊了再商量。明天我給他打電話約他,你就把心放肚子裡,隻要他敢不服氣,甭管是寶玉,還是東北幫、北京幫的那些人,我非打折他的腿不可。”
大力趕緊附和:“行行行,這事兒就拜托你了。”
劉玉剛大手一揮:“行了,走吧,咱先找個地方吃飯,住的地兒和吃飯的事兒,先不管了。”
接著,他又跟大力說起宋學誌。
宋學誌在天河區是乾啥的,你們清楚不?他在那兒倒騰‘白麵粉’,乾的是損陰德的買賣,在天河區也算是個大賣家了。其他不少酒吧、夜總會都有他的貨,雖說沒能把生意全壟斷了,但一般的場子他都能進去,可唯獨這新夜色酒吧,他是進不去的。
大夥都知道,三孩兒和寶玉在那兒立了規矩,誰都不許在這場子裡帶貨。彆說他宋學誌了,就是廣州的武誌天,想進三孩的場子,也不好使,他宋學誌算啥玩意兒?”
這天晚上,宋學誌帶著幾個兄弟從夜店裡出來,沒啥事兒就晃悠到了江濱路,在金記大排檔坐下了。
這金記大排檔的菜炒得不錯。
宋學誌一坐下就喊:“老板,老板,過來一下。”
老板趕忙過來,宋學誌說:“老板,先給我們拿兩件涼啤酒來。這菜嘛,我也不知道吃啥,你看著給上幾個好菜,行不?”
老板應道:“哎,那行,您稍等一會兒,馬上就來。”
宋學誌和兄弟們在大排檔叮咣地坐著,等了一會兒,老板老金來來回回跑了不少趟,菜上桌了,酒也拿來了,他們就開始哐哐地吃喝起來。
過了一小會兒,宋學誌衝著那邊喊:“哎哎,老板娘,你過來瞅瞅,這鍋仔咋回事?乾點點不著呢。”
老板娘一聽,趕緊過來,看著宋學誌拿著打火機左點右點,鍋仔就是點不著,也跟著念叨:“這裡麵是不是酒精少了?”一邊說著,一邊擺弄著鍋仔研究。
這時候,宋學誌的一個小弟往這邊瞅了瞅,開口問:“大哥,你剛才說新夜色咱準備進去,我沒太明白啥意思,那寶玉和三孩在那兒立著規矩,不讓咱進呐?。”
宋學誌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我告訴你,三孩和寶玉這回算是攤上事兒了。為啥我這麼說呢?
咱說旁邊那老板娘是個女的,他們就沒當回事兒,也沒背著人說。
他們呀,這回算是碰著硬茬子了。”
小弟好奇地問:“啥意思啊,大哥?”
宋學誌得意地說:“知道今天誰給我打電話不?潮州幫的劉玉剛,給我打電話說要收拾他們呢。你說說,得罪潮州幫這夥人,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這夥人可太狠了,為了30萬,把人家一家四口全給燒死了!那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主兒,手裡人命都有好幾十條了。得罪他們,那基本就是九死一生。”
小弟又問:“那是因為啥呀?”
宋學誌回答:“好像是佛山的那個劉大力怎麼著了,在這兒讓寶玉和三孩給打了。具體咋回事兒我也不清楚,反正肯定是劉大力拿錢找劉玉剛來辦事兒了,就這麼簡單。不過具體裡麵的細節,咱也彆打聽,就等著看熱鬨就行。一旦寶玉和三孩讓他們給滅了,操,咱立馬就能把貨送進新夜色了。”
小弟一聽,驚歎道:“我操,那行啊,哎喲,我的媽呀,這要是把潮州幫給得罪了,那可不得了啊。”
這邊老板娘一直在旁邊聽著呢,擺弄了一會兒那酒精鍋,總算弄明白了,一點火,“大哥,大哥,點著了。”
然後問宋學誌:“你看看,你這邊還需要啥不?需要的話喊我啊。”
宋學誌擺擺手說:“行了,不需要啥了。”
老板娘轉身走到自己老公金興旺那兒,說:“老公你來,我跟你說點事兒。”
金興旺正玩著手遊呢,在圍裙上蹭了蹭手,把煙叼上,問:“咋的了?在這兒說唄,還有倆菜沒炒呢。”
老板娘說:“你先彆炒了,小二,過來,替你師傅炒倆菜。”
旁邊一個學徒小孩就過來替師傅炒菜了。
金興旺問:“乾啥呀,咋這麼著急呢?”
老板娘說:“我剛才在那桌聽他們說要對付三孩和寶玉呢,說得罪啥大幫派了,好像是潮州幫,還說這夥人老狠了,身上都背著命案呢,我聽得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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