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沒一會兒,徐大偉煙也抽完了,跟那分局的一把手握了握手,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啥,就見徐大偉拿著寶馬車的車鑰匙,“叭”的一聲把車門打開,上車一坐,一腳油門下去,那車“嗡”的一聲。
徐大偉忍不住驚歎道:“哎呦我操,760那v12的發動機,這動力也太澎湃了呀。”
隻見那車“嘎巴”一下子就從大院裡衝出去了,把陳友軍看得那叫一個傻眼,心裡想著:“這咋的,就這麼把我車給開走了?”楊青鬆這時候也懵了。
陳友軍著急地對楊青鬆說:“青鬆,這事兒你得幫我說說話呀,你看看你認識他,你幫我跟他嘮嘮,不能這麼欺負人呀,這把我車就這麼給訛走了。”
楊青鬆麵露難色,說道:“友軍啊,這事兒我好像不太好整。”
陳友軍一聽就急了:“啥意思老楊啊,你不是認識他嗎?”
楊青鬆無奈地說:“我認識是認識,可人家根本就不拿我當回事兒。”
陳友軍更氣了:“他咋的?他在你們榆樹挺牛逼呀,我操。”
楊青鬆苦笑著說:“你把那個‘挺’字去掉,人家就是牛逼。我告訴你,尤其這個徐大偉,你是真不了解他,他要是盯上你了,那你可沒好果子吃,你這台車我說實話,十有八九是要沒了。”
陳友軍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說:“老楊,你跟我鬨,我那車在這兒就沒了?吹牛逼,他把我車拿走,我必須得把它弄回來。”
說著就要往分局裡衝,楊青鬆趕忙拉住他:“哎哎哎,你不知道咋回事兒,那不行,你找哪兒都沒用。”
陳友軍吼道:“咋的?他在這兒還一手遮天了,他是土皇上啊?”
楊青鬆歎了口氣,說:“這話你算說對了,人家在這兒就是一手遮天,就是土皇上,徐大偉他爹是咱們這兒的老一,叫徐鳳山。”
這話一說完,陳友軍徹底懵了,楊青鬆也懵了,這白道走不通了,這可咋辦呢?陳友軍急得問:“你在社會上有沒有朋友?找他嘮嘮唄。”
楊青鬆趕忙擺手,說道:“我操,你彆提社會呀,友軍,這徐大偉在榆樹那可是純純的一把大哥,黑得很呐,冬天黑天的時候,你一出門,那都瞅不見人,你說他得多黑呀。”
陳友軍不甘心地說:“黑的也不行,這白的也不行,這他媽到底咋整?”
楊青鬆想了想,說:“那啥,咱倆先回賓館,看看研究研究怎麼整這事兒。”
說著,就拉著陳友軍回賓館了,陳友軍也不可能就這麼回沈陽呀,車還扔在這兒呢,怎麼走得了。
等回到賓館,陳友軍坐在那兒,心裡直犯嘀咕,尋思著:“這他媽可咋整?”
他心裡那叫一個不甘心,為啥呢?男人嘛,本來就愛車,而且這台車自己才買回來不到三個月,就這麼被人給訛走了,擱誰能咽下這口氣?再說了,那好歹也是將近100萬,100萬就這麼被彆人拿走了,關鍵是這心裡憋屈呀,要是車撞壞了啥的,那倒也罷了,可這是被人這麼硬生生地訛走、熊走了,那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呀,隻是現在又實在是沒啥好辦法。
畢竟那個年頭,多少人都跟社會沾點邊兒,也都認識些混社會的親戚朋友啥的。
陳友軍坐在那兒尋思了半天,把電話拿起來了,打給了誰呢?打給了自己的親小舅子,就是之前提到過的陳文斌,這人可是沈陽和平區的社會大哥,那絕對是個厲害角,而且跟賢哥關係處得還相當不錯。
“叭”的一下,電話就撥過去了,電話一通,“喂,文斌呐!
姐夫,咋的有事啊?”
陳友軍趕忙說:“文斌呐,是這樣,我他媽去榆樹辦點事兒,隨個禮湊個人情,結果在這兒攤上事兒了,就在吉林榆樹這兒呢。”
陳文斌疑惑地問:“在那兒攤上啥事兒了,咋回事兒呀。
陳友軍著急地說:“我是讓人給玩兒了仙人跳了,這車呀,是這麼這麼回事兒。”
接著,就把這事兒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說了一遍。
陳文斌一聽,立馬火了,說道:“姐夫,你他媽都50歲的人了,咋這麼沒正事兒呢,我姐成天念叨讓你彆耍錢彆耍錢,你看看你,這下好了吧。”
陳友軍無奈地說:“小舅子,你現在說這個有啥用啊?不管咋地,回家我跪搓衣板那是回家的事兒,可我這車不能就這麼讓人給訛走了吧,這逼是當地的社會人,我整不了他,你看這事兒你給姐夫辦一辦唄。”
陳文斌心裡想著,這事兒辦得確實挺埋汰的,猶豫了一下,說道:“行吧,我幫你一回,下回你再因為耍錢的事兒可彆找我了,聽沒聽見,你說你要真是因為做買賣讓人給欺負了,我過去肯定乾死他,但你這耍錢弄出來的事兒,我還真他媽不太願意管。”
陳友軍趕緊說:“哎呀,啥也彆說了,就這一回,下不為例還不行嗎?”
陳文斌應道:“行了,那你在榆樹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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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友軍趕忙叮囑:“你多帶兩個兄弟,人家說了,在這邊可不是一般的人!
操,多大的人物他不得講理嗎?這玩得也太埋汰了。”
陳文斌自信滿滿地說:“行了,社會上的事兒你不懂,我去了跟他嘮嘮,車我給你要回來。”
陳友軍還是有點擔心,問道:“小舅子,你有這把握嗎?”
陳文斌不耐煩地說:“那我不去了!
哎,彆的,彆彆彆的,趕緊過來,趕緊過來。”
說完,陳文斌就把電話撂下了,然後叫上自己那幾個得力的大兄弟,像馬勇,張誌宇啥的,一共八九個人,也沒再多帶,為啥呢?他本來也沒打算過去直接就乾仗。
他一是想著,帶倆兄弟撐撐場麵,二呢,主要還是想著去跟對方盤盤道,講講道理。
畢竟到了外地,不得跟人好好嘮嘮、說說嘛。隨後,這8個人開著兩台車,就朝著榆樹疾馳而去了。
等進了榆樹,跟他姐夫陳友軍見著麵了,楊青鬆也在,陳文斌就開始介紹起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文斌,這個你叫楊哥。”
陳文斌說:“你好楊哥。”
說著就伸手跟楊青鬆握了握手。
接著又說道:“我這小舅子陳文斌,在沈陽和平區那也是混社會的,我倒要看看,是咱們沈陽的社會人厲害,還是他媽的榆樹這邊的社會人牛逼,欺負到咱頭上來了,車都給拿走了,這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