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這八哥,心裡頭明白自個兒老弟那點兒心思。
一方麵呢,是想整點事跡出來,嚇唬嚇唬從東北來的這幫小子。另一方麵,那也是想在老板跟前邀邀功啥的。
就見這八哥在那兒一點頭,張嘴就說上了:“嗯,我可記得!!
八哥,你記得吧,當時那可是來了30多個廣東仔,手裡頭都拎著家夥事兒,要不是咱八哥,彆人那可真就不好使,咱八哥那是真有那大將風度,領著咱們就過去了。咱總共就七八個兄弟,再加上六七個保安啥的,就趕緊迎過去,懼他們呀?那是一點兒都沒有哇。咱八哥到那兒一擺手,扯著嗓子就喊上了:‘哎,我可告訴你們,你們要是過來玩的,咱舉雙手歡迎。要是你們跑這兒來鬨事,那可就來錯地方啦!。’”
你說那幫廣東仔也是愣頭青,生荒子似的,他們也不認識八哥,上來就來一句:“我丟你老母!”緊接著嗷家夥就動手了。
咱八哥那也是真猛,當時把那槍刺“啪”的一下就拽出來了,嘴裡罵著:“我操!”上去撲哧一下子,就把領頭的那個小馬仔給紮著了。
然後回手拿著槍刺這麼一指,知道不?當時這槍刺尖兒上,我告訴你們,還沾著那廣東仔的血呢,那血滴答滴答直往地上淌,你們能想象出那畫麵不?你媽的,當時八哥這麼一指,喊著:‘誰再動,我他媽紮死你!’
這話撂得硬不硬,就那30多個廣東仔,嚇得沒人敢動彈了,都在那兒哆哆嗦嗦的,一個勁兒喊‘大佬啊大佬’。
八哥又喊上了:‘我他媽叫八爺,聽沒聽過我?’
這話一說完,那倒在地上的小子都懵圈了,心裡尋思著:‘哎呀媽呀,原來這就是八爺呀。’
完了嘴裡嘟囔著:‘我母雞啊。’
接著就帶著那幫小子,稀裡嘩啦、屁滾尿流地全跑了。操,你就說牛逼不,可不是吹,就在這石牌村,還有那北京路這一帶,吹牛逼,誰不給咱八爺麵子。”
這話說到這兒了,八哥一尋思,這牛逼吹得也差不多了,該往回收收了。
就對著老弟說:“哎哎哎,你他媽是不是有點喝多了?”
老弟趕忙說:“我沒有啊,八哥!!
這不有老板,還有這幾個小兄弟在這兒嘛,你說啥呢?說這些乾啥呀?咱們走江湖的,玩社會的,也沒啥彆的能耐,不就是能震震場子嘛,對付那些個所謂的社會流氓啥的,那不是咱應該乾的事兒嘛,你說這麼多話乾啥呀,以後這種事兒少往外掰扯,聽沒聽見?”
老弟一聽,趕忙說:“行,八哥,我知道了。”
你說說,這就是罵人講話了,典型的當婊子還立牌坊,吹完牛逼了,自個兒又往回收,還裝得挺謙虛。
這邊八哥把這話一說完,心裡頭還挺得意,扭頭瞅了瞅身邊的三孩、寶玉他們幾個,尋思我看看你們啥反應。
結果這一瞅,可讓他老失望了。
原本他尋思著啥呢,寶玉、三孩這夥人,聽完這些事兒,那不得滿臉敬佩呀,要麼也得把嘴張得老大,挺驚訝的樣子,過來敬自己杯酒啥的,嘴裡說著:“哎呀,八哥失敬了啊失敬了。”
這都是他腦袋裡想的畫麵,可沒想到人家幾個人,壓根就沒往這邊瞅,聽沒聽他說話,那都兩說。
都在那兒抬著眼睛瞅著台上的節目呢。
媽的,說句實話,就八哥剛才嘮的那些嗑,那些事兒,在三孩和寶玉這夥人眼裡頭,那可不就是小兒科嘛,就這點事兒還好意思拿出來顯擺顯擺,嘚瑟嘚瑟。
你瞧這邊,韓波從包裡“啪”的一下子就拿出一萬塊錢來。
自己手底下的部下,也就是那些員工,想在自個兒老板麵前邀邀功,那不是挺正常的事兒嘛。
再說了,韓波也不差那錢,把這一萬塊往桌上一放,張嘴就說:“八哥,我是這麼尋思的,這點錢呢,給兄弟們拿著買酒喝啥的。”
這邊八哥一看,立馬就笑了,趕忙說:“哎呀,老板,你是不是多心了?
沒那事兒,這也挺正常的哈。”
“老板,那我可就不好意思啦。”
你再看八哥,還學了句廣東話,把錢往回拿了拿,說道:“老板客氣了。”
那幫兄弟見狀,都樂夠嗆,一個勁兒地喊著:“謝老板,謝老板。”
就在這時候,舞台上表演的來了個女歌手。這女孩長得那叫一個精致,雖說一瞅就是南方的姑娘,可這小丫頭片子招人稀罕呐,跟楊鈺瑩還有那麼幾分相似。
“啪”的一下子就上台了,脆生生地說道:“各位老板,今天我給大夥唱一首老歌,就是電視劇《外來妹》的主題曲《我不想說》。”
說完呢,那曲子“叭啦”一下就放起來了。
這曲子一放出來,那立馬就能勾起不少人的回憶,緊接著那女孩就開唱了,那聲音可甜了,一首《我不想說》,聽著老親切了。
你看他們在這邊聽著歌,寶玉和三孩他倆,那可是咱東北人,來到這邊這麼老半天了,之前舞台上整晚的節目那可都是粵語,畢竟在廣州嘛,他倆根本就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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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好,屋裡頭可算聽到一首普通話的歌了,聽著那叫一個親切。
而且那女孩長得又甜又美,這邊寶玉就一直仰著頭瞅著台上,三孩在旁邊“哐”地捅了他一下,壓低聲音說:“哎呀,你彆鬨,人歌聽得挺好的,彆打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