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也喝得差不多了,一個個都喝得有點東倒西歪的了,就有人提議:“走吧,走吧,散了吧!
晚上乾啥呀?
到時候打電話出來吃宵夜唄,晚上再定吧。”
就這樣,兩夥人在東街這塊就散了。
等二地主回去後,電話“叮鈴鈴”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張誌軍打來的,二地主趕忙接起來:“軍哥,怎麼的了?”
張誌軍在電話那頭問:“你擱哪兒呢?”
二地主回著:“我在家呢,軍哥,剛跟哥們兒喝酒喝多了,有點上頭了,我操。”
張誌軍哼了一聲說:“行啊,劉放,現在你就隻記得你那幫哥們兒,沒我這個老大了是吧?”
二地主一聽,趕忙說:“軍哥,你看你說啥呢,是不是柳東浩那小子回去瞎逼逼啥呀,淨說些沒用的了。”
張誌軍沒好氣地問:“我問你,你為啥打東浩?”
二地主解釋著:“不是我要打他,他媽的,他當著我這幫兄弟、我哥們兒的麵,一點都不給我留臉,我讓他走,他不走,還一個勁兒在那兒逼逼叨叨的。”
張誌軍又問:“逼叨你又咋的了,再一個,人家提沒提我啊?”
二地主回著:“提了,軍哥,你說話那肯定好使,但他算個雞毛,我收拾他咋的了,有毛病啊?”
二地主這話說得也挺狂的,張誌軍在電話那頭聽著,氣得直咬牙。
過了一會兒,張誌軍壓著火氣說:“行,行,那行,劉放,不管咋地,東浩咱們都是一家人,都是哥們兒,都是朋友,你這麼的,你回來一趟,多少你得給個交代,這事兒咋能這樣呢,回來吧,到倉庫來。”
二地主一聽,應著:“行,那我去,好嘞好嘞好嘞。”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電話撂了。
旁邊幾個兄弟湊過來問:“大哥,咋的了,讓咱回去一趟啊,不能有啥彆的事兒吧?
操,能有啥事兒,走吧,走走。”
幾個人心裡有點忐忑,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往那邊去。
等二地主他們回到住的那個倉庫,一進屋,二地主就感覺這事兒不太對勁了,苗頭明顯不對。
為啥呢?因為進屋之後,他發現屋裡除了他們湖南幫的,除了自己老大張誌軍和那幫兄弟之外,張誌軍的老表,也就是那個狠角色張誌成居然在這兒,還領著他一幫兄弟。
這夥人可跟彆人不一樣,能明白不?那一個個的,眼睛裡都露著凶光。
咱之前不就說了嘛,這張誌成身上背著老多命案了,他們那夥人叫麻陽幫,你要是不信,可以上網去搜一搜、查一查呀,這麻陽幫的老大張誌成,被槍斃的時候身上可有十幾條命案,那是真狠呐,跟一般混社會的可完全不一樣,他走的壓根就不是尋常混社會的那種道兒,他就是專門乾橫事兒的主兒,瞅見誰有錢,就去搶誰,還殺人,就乾這個勾當。
他旁邊還帶著幾個小弟,像隋東、馬城相啥的,那可都是身上背著命案的主兒。
你記住了,身上背著命案的人,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那眼睛裡泛著寒光,瞅你一眼,都能讓你心裡“咯噔”一下。
不過二地主那也是在道上混的,他瞅了瞅張誌軍,就問:“軍子,你把咱找回來,有啥事兒?”
這時候,張誌軍一揮手,比劃著說:“來來來,東浩,你過來。”
柳東浩這時候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了,臉上還帶著被揍後的狼狽樣,嘴裡嘟囔著:“老大,咋的了呀?”
張誌軍就問他:“那常燕不是欠咱們錢嘛,上次不是給你5000塊了嗎,怎麼又來事兒了呢?”
柳東浩趕忙說:“老大,那丫頭片子又在咱那兒拿貨了,又拿了好幾千塊錢,我找她要錢,我天天堵她屋裡,她都不出來,我不找她要能行嗎?我乾啥我不找她要。”
二地主一聽,皺著眉頭說:“那是你錢的事兒,再一個,有啥事咱不能好好說,你當著我那麼多哥們兒、朋友的麵,跟我倆嗚嗷喊叫的,我打你咋的。軍哥,這屬於我倆之間的事兒,跟咱們幫派應該沒啥關係吧。”
張誌軍聽了這話,沒吱聲,隻是拿眼睛斜了斜二地主。
可這時候,張誌成“啪”的一拍桌子,蹭地一下就站起來了,畢竟是麻陽幫的老大,氣勢洶洶地就往前走了幾步,罵道:“反了你了,不管咋地,我大哥說了,我軍哥說了,我老表說了,你媽的,你這事兒辦得就不對。家法要是都不執行,以後這隊伍還咋帶。老表,操,現在小弟都敢這麼跟你嘮嗑了,就咱這幫兄弟,要是有誰敢這麼說話,我他媽整死他。”
說著,他把身上的槍刺給拽出來了,“唰”的一下,那架勢,看著就嚇人。
二地主一聽這話,冷哼一聲,不屑地說:“操,那我和我大哥之間的事兒,跟你有啥關係,我認識你是誰呀?”
張誌成一聽,火“噌”就上來了,罵道:“我操,你他媽嘴還挺硬。”
說著,就朝著二地主這邊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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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地主那幫兄弟也不含糊,“咵咵”地就從腰裡把卡簧給拽出來了,手裡握著卡簧,橫著眼睛喊道:“啪”的一下,擺出架勢,“你媽的,彆過來,過來就紮死你。”
可人家張誌成那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身邊的隋東,還有馬城相,這時候從懷裡“嘎啪”一下就把家夥事兒給拽出來了,人家那可是帶著真家夥,“哢”的一拉,槍口對著二地主他們,吼道:“彆動,都他媽彆動,動一下打死你們,聽沒聽見?”
“砰”的一下子,那槍響在這大倉庫裡回蕩,這倉庫空間又高,房梁頂上還有鳥窩啥的,這一槍下去,大梁頂上的鳥窩都給打碎了,那些稻草、鳥毛啥的“劈裡啪啦”地從頂上落下來,在屋裡亂飛。
槍口就這麼指著二地主他們,張誌成罵道:“你媽的,彆動,手裡拿著卡簧就想跟我乾,你能乾得過嗎?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