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胖一看寶玉要給自己錢,趕忙擺手說:“哎,不不不,玉哥,我有,我有呢。”
寶玉卻堅持道:“拿著吧,玉哥知道你手裡不寬裕,拿著,拿來。”說著就把錢遞給馬胖。
馬胖拿著錢,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玉哥,,謝了,那我去了啊。”
寶玉笑著說:“去吧,跟我不用這麼客氣,客氣啥呀,都是自家兄弟。”
“沒事兒,玉哥,那我去了。”
馬胖應了一聲,轉身準備走。
其實這時候他猶豫了好幾下,好幾次都想跟寶玉把這事兒給坦白了,想著說:“玉哥,我……”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人呐,在錢和兄弟情誼麵前,就像天平一樣。
要是人性重些的人,這時候天平可能就往兄弟情誼那邊傾斜了,沒準就會說:“我寧可這100萬不要了,現在說還來得及,是黃東立找人,在香港又找了刀手要過來對付你們,之前我鬼迷心竅了,收了人家20萬定金,說要裡應外合,玉哥,這20萬我都不該拿,你信不信,我說完了,這錢咱就留下,以後咱們還是好哥們兒。”
可馬胖沒這麼做,對他來說,還是金錢的砝碼更重些,天平已經徹底往錢那邊壓到底了,一咬牙,他就從屋裡出來了。
等他到了約好的地點,隻見合連華手底下的三英在那兒,還帶著七八個老弟,再加上黃東立和坐在輪椅上的他兒子也來了。
那黃宇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一個勁兒喊著:“我要讓他全家死,全家死。”那模樣看著就招人煩。
這時候,馬胖帶著兩個兄弟“啪”的一下把門推開了,黃東立趕忙招呼:“來了,兄弟,來來來來,坐著來。”
馬胖他們走過去“啪”的一坐,黃東立介紹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可是香港何連華手底下最厲害的兄弟,三英,就是大英、二英、三英。”說著,一一指了指這三個人。
這三英抬了抬眼皮子,瞅了瞅馬胖,那眼神裡明顯帶著點兒瞧不起的意思,隻是隨意地抬手拍了拍,敷衍地說:“哎,你好你好。”
接著,三英就直接說:“胖哥,不說彆的了,現在咱們就得準備開始動手了。那你說說,他們平時都在哪兒活動?”
馬胖想了想,說道:“他們那夜總會裝修呢,白天有時候會去酒吧,看看工程進度啥的。回頭基本上就在石牌村裡麵待著,不怎麼出去,石牌村你們也知道,裡麵大,吃喝玩樂啥都有,基本上就在村子裡活動了。”
三英又問:“那一般你們都在哪吃飯?”
馬胖回答說:“這就比較多了,不過他們有個習慣,一天最少得有一頓在石牌村東北人家餃子館吃,基本就在他家,我吃餃子都快吃惡心了,有時候我不跟他們一起吃,但有時候饞了,也偶爾跟他們湊一頓。”
三英聽了,點點頭說:“行,那我知道了,那這麼著吧,咱就定到明天,你看行不行?”
馬胖應道:“行!!
那這餃子館在哪,領咱們一會兒去一趟唄。”
“行。”
就這麼著,馬胖領著三英等人開車進了石牌村,在村裡那路可不好走,彎彎繞繞的,左拐右拐了好一陣,才到了村子的東北角。
這幫人之前沒在這兒待過,一瞅這地方,感覺跟香港過去的老九龍城寨差不多,高樓倒是聳立著,可裡麵那些小胡同,最窄的地兒,人都得側著身子才能過去,那叫一個複雜。
等到了東北餃子館,他們這一路過來都有點迷糊了,反複確認了四五遍回去的路,畢竟辦事得謹慎嘛,確定了從哪條路能過來、哪條路也能繞過來後,就把事兒給定下來了。
三英說:“這樣,明天我們上午就過來,要是他們在這東北餃子館吃飯,你給咱們打個傳呼,傳呼留言6個6就行。”
馬胖應道:“行,我知道了。”
“啪”的一下,兩邊就說好了。
到了晚上,二地主、三孩還有寶玉,幾個人特意去敲馬胖的房門,一邊敲一邊喊:“胖…!。”
馬胖在屋裡問:“哎,玉哥,三哥,二哥,咋的了呀?”
寶玉說:“這兩天看你心情不好,走走走,出去喝酒去。”
馬胖推脫道:“我不去了,我這肚子有點疼。”
二地主一聽就樂了,打趣道:“你他媽咋跟個老娘們似的,每個月都有那不舒服的幾天唄,彆磨嘰了,走。”
說著,幾個人連拉帶拽的,就把馬胖從屋裡給弄出去了。
一夥人來到楊記大排檔,“哐哐”地坐下後,老規矩,點了些小炒,冰鎮啤酒也“咵咵”地往上端。
眾人坐定後,三孩看著馬胖,開口說道:“胖弟,你看二地主認識你,可比我認識你早,對吧?你二哥啥脾氣,你心裡也有數,這人說完就拉倒,你跟他也不用記仇。再者說了,咱們可是拿你當好哥們,要不然的話,你犯了錯,咱能跟你說這些不?要是真有啥事兒,你自己做好了,那是你自己的本事,做賴了,你自己擔著,大不了咱不在一塊兒。既然你二哥能說你,那就是拿你當自家兄弟,就盼著咱們這幫兄弟能把路走得長一點兒、遠一點兒。所以說胖啊,這段時間咱也看出來了,你心裡肯定不得勁兒,但是三哥跟你說句話,咱們這幫哥們兒雖說不能說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要是出了事兒,咱們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來來來,碰一個。”說著,把酒杯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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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胖瞅了瞅,笑著說:“三哥…!
咋還整得這麼扭扭捏捏的呢,喝酒。”
說著,“哐”的一下碰了杯,就把酒喝了下去。
這頓酒喝得馬胖那叫一個難受呀,心裡本來就糾結著事兒,聽著三孩這掏心窩子的話,有時候都被說得有點熱淚盈眶了,這酒自然就喝不下去多少,中途出去吐了兩回。
二地主一看,嫌棄地說:“這啥玩意兒,平時你他媽一箱啤酒踩腳底下都沒事,今天就喝這幾瓶啤酒就喝成這樣了,咋整的呀?”
馬胖無奈地說:“我不說了嘛,我胃不得勁兒,哎,那我就先回去了。”
二地主擺擺手說:“操,行了,那你先回去吧,我們再喝一會兒,這會兒我們也回去了。”
這馬胖自個兒,灰溜溜地從那裡麵走出來,腦瓜子耷拉著,瞅了一眼。
那三孩就問他:“胖啊,咋的了呀?”
馬胖回著:“沒事,三哥,我走了,哥,我走了啊。”
三孩又說:“去吧,一會兒回去,用不用給你帶點宵夜?”
馬胖擺擺手:“不用了,我這胃不得勁兒。”
你說這馬胖,在這塊兒又一次經曆了人性的考驗,可他吭都沒吭一聲,就回自個兒住的地方了。
一進屋,“哐當”把門一關,往被窩裡一蒙,心裡就一個勁兒地祈求,盼著明天那事兒能快點來,快點辦完,想著辦完了自個兒這一輩子可就他媽騰飛了,那不得跟騰雲駕霧似的。
咱就說,這時間那是最不扛混的,眼瞅著就到了第二天上午。
這一早上起來,那會兒大概有個10點來鐘,還不到11點。
在廣州住的老鐵都知道,一般都得這個點兒起來,為啥呢?因為那時候夜生活比較多,11點起來,那都算早的了,有的吧,要是沒啥工作的,可能下午兩三點才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