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們跑這功夫,馬東輝和大義拎著槍就追到馬路頂上來了,就站在大馬路口那兒,好家夥,那一路的大車全給乾停了,就連公交都給攔停了。
他們那車開到東北商場那個位置剛要拐彎,這時候馬東輝把槍一指,喊著:“給我站住,來!”
“啪啪”就連著開了幾槍,直接把那車的擋風玻璃給打碎了,這邊,右駕駛位置的玻璃也“啪”的一下子乾碎了,那玻璃碴子直接就崩到段天光身上了,他不就在副駕駛的位置嘛,那玻璃碴子把臉給刮得,最少得有四十來個小口子,全是那種細細長長的口子,一個挨著一個的,肩膀子也被那鋼珠子給掀起來了,疼得他直喊:“我操,哎呀!”
旁邊開車的張偉喊著:“大哥…!
彆停彆停,快走!”
這一腳油門下去,那車都快散架了也沒敢停。
大義在後麵,單手舉著七連發,喊著:“操操操!”
又連著開了幾槍,可這時候已經打不著了,不過那子彈打到車頂上,鋼珠子把車頂打得“劈裡啪啦”響,就這麼著,他們算是溜了。
你看這邊他們剛一走,那邊魏國和張自立不都倒地了嘛,大義就趕緊過去,喊著:“你媽的,整起來,整起來!”“咵咵”的就把這倆人給拽起來了。
整到二林子那去了,這邊有人就吼道:“我問你呢,誰他媽讓你們過來的,到底咋回事!”
那幾個人,就把老桑給供出來了,說:“是這個大哥讓我們來的,大哥這那的……”把事兒都給說了。
這邊挨揍的那些人就求饒了:“大哥,大哥,咱錯了呀,大哥,你看這血嘩嘩流的,疼死了呀,再在這屋待著,咱可就死了啊。”
這時候大義走過來,罵罵咧咧地說:“你媽的,操,真他媽牛逼,跑四馬路來鬨事來了,你媽,你是個啥玩意兒。”
那些人趕忙接著求饒:“大哥,咱有眼不識泰山了呀,大哥,咱錯了,讓咱走吧。”
大義又說:“你回去啊,給段天光帶個話,我這邊的兄弟但凡有一個受傷的,彆說你媽在長春了,就是在鞍山,我也過去抓他去,你信不信,你媽的,我可不含糊,你記住,彆他媽嘚瑟,這話一定帶到!!
一定帶到!!
滾吧!”
大義說完,他和東輝這些人就在那站著,看著那倆人,說:“讓他倆走,讓他倆滾犢子,瞅他倆乾啥,滾蛋!”
這一嗓子下去,那倆人“咵”的一下子就從屋裡跑出去了。
再說那跑了的段天光,肩膀子都給打得皮開肉綻,開車“嗖”的一下就跑遠了,跑到綠園區醫院去了,到那兒又是包紮又是處理鋼珠子啥的,疼得呲牙咧嘴。
這邊張偉湊過來了,對段天光說:“大哥!他們太狠呐,太生性啊,我他媽混這麼長時間社會了,就沒遭過這個罪呀,大哥。”
“媽的,咱這邊還有多少兄弟呢?”
“大哥,還有三十來個人,把兄弟們攏攏,來來。”
段天光說:“操!回去,找老桑去要錢去,我他媽兄弟讓人打成那樣了,現在生死不明的,我肩膀子都給掀開了,50萬哪夠,先找他要錢,回頭再看我咋收拾他。”
說完“啪啪”地就上車了,然後拿起電話打給老桑了。
“喂,老桑!!
哎呀,大光怎麼樣了?事辦妥了吧?”那邊問著。
這邊大光氣呼呼地說:“辦妥個屁呀辦妥,你他媽是真能坑我呀?
咋的了,大光!!
啥玩意兒咋的了?”
大光接著罵道:“這夥人咋回事,你他媽沒跟我說明白啊,這他媽是社會人嗎?這他媽是流氓嗎?這他媽不是悍匪嗎?光他媽人就四五十個,你他媽糊弄我呢,得虧我他媽手硬,我他媽手軟點兒,我都得死這兒。”
老桑說:“不是大光,你說你去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你彆輕敵,這不是輕敵了嗎?”
大光更火了,說:“跟這有關係嗎?我就問問你,這就好比你告訴我去抓個幼兒園的學生,結果整了半天,人家他媽是武術學校冠軍,那能一樣嗎?
不是,那你這啥意思??
啥意思?我兩個兄弟好像被他們給整死了,我肩膀子都被掀開了,血哩哩啦啦的,現在還淌血呢,你以為我拿這50萬夠乾啥的,我就問問你。”
老桑問:“那你啥意思?”
大光說:“沒彆的意思,再給我拿50萬。我這人說到做到,這個事兒我肯定還接著給你辦。”
老桑不樂意了,說:“不是,你看咱就說好了,這50萬我都給拿了,你這不出爾反爾嗎??
操!!你覺得我他媽整不了你是不是,你記住,這錢你要是不給我拿,你看我咋收拾你,你看我咋治你。”
老桑他是個商人,不過雖說後來是靠黑的手段養著,又用經商的錢來養著黑,但咱說彆人,那些個小流氓啥的可能他不怕,可為啥他怕這事兒呢?因為他手裡麵可有好幾個小目標的錢,那自己要是死了,這錢留給誰呀,那不純扯犢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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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不差這50萬,一聽因為這50萬給自己惹麻煩了,趕忙說:“老弟,老弟,你彆著急,彆著急,這錢我給你拿,我給你拿,你在哪兒呢?我現在過去取去。這麼的吧,咱們就在那個廣場集合唄,行不行?
就還是剛才那個飛機廣場。”
“對對對,飛機廣場。”
老桑說:“好,我知道了。”說完“嗯嗯”兩聲,就把電話撂了。
老桑為啥約到這個位置,大夥心裡都明白,因為六扇門總公司就在這個位置,對吧?而且老桑除了自己帶了倆保鏢,還特意從六扇門找了兩個穿便衣的警察,陪著自己一塊兒來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