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這天,哥倆晃蕩到辦公室裡頭了,他倆也沒啥正經事兒乾,天天就這麼晃晃蕩蕩的。
耿連軍在那兒瞅著,就不耐煩了:“你倆一天他媽挺閒的啊,裡出外進的,就咱這幫兄弟,哪一個手裡麵不都有活兒乾,誰不為咱這整個幫派做點貢獻呢,你說你倆一天晃蕩的,也不能說讓咱這幫人養著你們吧。”
徐威聽了,不樂意了:“連軍,你說啥呢??
你彆跟我倆嘰嘰歪歪的,我說的不是實話呀!你這麼的吧,我給你倆安排點活兒。”
徐濤湊過來問:“啥活兒,軍子。”
“你倆去要個賬。”
徐濤一聽,立馬來勁了:“要賬,我的媽呀,要賬我可不吹牛逼,就整個咱說江北也好,整個吉林市,我他媽戰神濤去了,我一咬牙,他媽一跺腳,誰他媽敢欠咱們錢,我他媽整死他,他還能咋的!!
彆他媽跟我吹牛逼啦,濤啊,咱他媽這麼多年了,誰不了解誰,彆吹牛逼了,行不行?要是大威不回來,這活兒我都不帶給你的,操,逼逼逼的,去吧,這個是地址,把這個拿著,一共5萬塊錢。錢要回來給你們哥倆拿2000,行吧,這是個好活兒,是個肥差,彆跟彆的兄弟說,要不人家該說我一碗水沒端平,我是一瞅你倆一天晃晃蕩蕩的,真的,我他媽是真難受。趕緊的把這事辦了吧。”
徐濤和大威忙應著:“放心,咱哥倆辦這事手拿把掐的,走吧。”
說著,大威被徐濤拽著從屋裡就出來了。
到了哪兒呢?到了那個南胡同,他倆順著胡同往裡走,按照紙條上寫的,往裡走第四家,有個小黑鐵門,後麵是個小平房,倆人推門就進去了,哐當一下把門往裡一推。
這徐濤這時候那叫一個牛逼哄哄,穿著個假名牌襯衫子,扯著嗓子喊:“媽的,有人嗎?有沒有人,操!!
砰砰敲兩下鐵門,出來,出來個人來,媽的,咋的沒喘氣呢?”
那架勢,把社會那一套拿捏得是相當到位了。
這一喊完了,人家屋裡還真出來人了。
出來個女的,這女的30歲左右,是個小少婦,懷裡還抱著個孩子,1歲左右的小男孩,就從屋裡走過來了,問:“你們乾啥呀,找誰呀。”
徐濤說:“找你家老爺們兒,劉剛是你家爺們兒吧。”
那女的回答:“對,我老公啊,一年前出車禍沒了,你們找我家老爺們兒有啥事,還是咋的啊。”
徐濤一聽,愣了一下,接著說:“死一年多了啊,不是,他在我們這兒欠了5萬塊錢,咱說這錢,他媽人死賬不能爛呀,他死了,你不還活著呢嗎?你是他媳婦吧,那這麼著,這個賬隻能說你來背了,5萬塊錢,那你看看你給咱湊一湊吧,老妹兒,我也不想跟你們孤兒寡婦的,我不跟你倆動手動腳的,好不好?你把錢給咱拿回去,咱們這邊也能對上麵有個交代。快點的吧,商量商量。”
那女的帶著哭腔說:“大哥,你瞅瞅我們這個家,啥玩意兒能值5萬,你就拿走得了。我老公走的時候,那可是欠了一屁股饑荒。來要錢的可不止你們這一夥兒,真的,我倆都快過不下去了。孩子我就說句難聽的,我都快養不起了,你們要是把我逼死了,真的,那你就替我照顧兒子吧。”
徐濤一聽就急眼了:“哎,彆他媽給我整這套,我告訴你,我他媽不管你有多難,你出去打聽打聽,江北戰神濤,我他媽是乾啥的,我他媽狠起來,那可是六親不認,我他媽自己都害怕,你在這兒跟我扯啥。咱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咋的,我欺負你了,我熊你了?我可沒有,那你說咋整。”
說著,他一把扒拉開那女的,就往那小平房裡走,還想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那平房挺矮的,屋裡地麵比外麵矮一塊兒,一進去,屋裡頭挺昏暗的。
有兩塊玻璃窗戶都碎了,也沒鑲上,就拿塑料布糊著。
眼瞅著西北角那地方,有一大塊窟窿,一下雨指定漏雨。屋裡那真是窮得叮當響,耗子來了估計都得含著眼淚走,啥都沒有。
徐濤都懵了:“我操,這咋能窮成這樣呢?不是,老妹兒,你這日子可咋過的呀?”
徐威在那兒瞅了半天,說:“哥,行了,咱走吧,這錢根本沒法要啊,賬咋要啊,我問你咋要?這孤兒寡婦的,你咋要,屋裡有啥你也瞧見了,咱他媽是混社會的,可不能乾那不是人的事兒,你逼她有啥用啊,拉雞巴倒吧,走吧,不要了,要個雞毛,走吧。”
徐威這話一出口,又衝那女的說:“大姐,不好意思了,我倆撤了。”說著,倆人就從屋裡出來了。
剛走到門口,又過來3個,瞅那架勢也是流氓子,晃晃蕩蕩的,上來就上下打量徐濤和徐威,其中一個說:“哥們,讓個道兒來。”說著,倆人把刀一亮,哐當一下推開鐵門就進去了,扯著嗓子喊:“咋的,咱們都來好幾趟了,我告訴你,今天務必得把這錢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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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帶著哭腔說:“老弟,我都跟你說多少回了,我這真沒有啊。”
“沒有?操,不打你一頓你是不打算給了,你媽的,欠了錢還想賴賬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不好使,你記住了,我告訴你。再說了,一共就2萬塊錢,你說是分期分批給,還是咋的,或者把你家這破房子給賣了,彆的我不管,錢我得拿走!!
我真沒有,真沒有啊。”
“那這麼的,咱哥幾個也來好幾趟了,老大那邊催得緊,我回去也得給個交代,那我這可是替你頂雷了,你得讓咱們多少嘗點甜頭吧,咱得拿點利息。”
那女的帶著哭腔說:“老弟,真的,我兜裡就10塊20塊的,多的我一點都沒有!!
操,誰他媽跟你提錢了。”
那幾個流氓裡有個家夥更過分了,衝著那女的喊:“大姐,你這麼的,你把孩子擱外邊,完了咱倆進屋唄,行不行?咱也過來人了,玩一會兒,就當他媽利息了,行不行。”說著,就上去要摟人家。
那女的掙紮著喊:“哎,你乾啥呀!!
你裝啥犢子呢,你他媽裝啥好人,你欠錢不給,那咋的,賠咱幾個玩玩咋的,這他媽都便宜你了。咱說還是看你稍微有點姿色,要不然的話,陪咱們睡,你都沒這個資格,你知道不?對吧?咱說一個禮拜咱來一回,你伺候伺候咱們,喝喝酒啥的,不挺好嘛,咱也不管你要這個錢了,行不行?大姐,走吧!!
哎,你彆過來。”
這邊在屋裡頭那女的一喊,徐威都已經走出十來米遠了,聽到喊聲,他立馬站住了。
徐濤還在那走著,扭頭問:“咋不走了呢?你沒聽見?
老弟,咱清楚得很,這事兒跟咱有啥關係啊,彆去惹那禍了,咱彆管這閒事了。”
“不行!”徐威一擰身,轉身就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