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一聽就急眼了:“不能啊,買回來的時候還挺歡實的,咋能這樣呢?”
獸醫無奈地說:“我說真的,這狗百分之百有病,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得的病了,你買幾天了呀?”
“滿三天了吧。”趙三回著。
獸醫接著說:“這狗這病最少都得得了十天八天的了,夠嗆能治好,現在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要是能治過來那就治過來,治不過來,那也就隻能這樣了。”
“行行行,你接著整吧。”趙三無奈地應著。
這邊唐麗在那兒眼淚劈裡啪啦地往下掉,嘴裡念叨著:“寶寶,寶寶,你挺住啊,寶貝兒。”
三哥在旁邊看著也挺揪心,就這麼一直守著。
等到晚上十一點來鐘的時候,這狗終究是禁不住這麼折騰,又是打點滴,又是各種擺弄、紮針的,突然就在那兒一抽,撒了泡尿,“嘎巴”一下子,就離開這世上了,徹底涼透了。
這下可把唐麗給哭得呀,那眼珠子哭得跟桃兒似的,三哥也氣壞了。
三哥氣啥呢?心裡想著:“這不是玩我嘛,人家獸醫都說了,這狗本身就是帶病來的,這狗可不是三塊兩塊的玩意兒,那可是二十萬,花二十萬買的狗,到家養了三天就沒了,鬨著玩兒呐?”
三哥打電話,就衝著劉毅吼道:“哎,劉毅,你媽的,不你領我去的那什麼破地方,你倆是不是合夥算計我,在這兒玩我呢啊?”
劉毅嚇得一哆嗦,趕忙說:“不,三哥,你給我八個狗膽,我也不敢呐,三哥,這是咋的了,這是咋回事兒啊?”
“就你領我去買的那破狗,買回來養了幾天,到家才三天,這狗就死了,你媽的,合著我一天七萬呐,我養三天狗啊?”
“不能啊,三哥,那狗拿回來的時候不是挺歡實的嘛。”劉毅還狡辯。
“歡實你媽呀歡實,咋的,我在這兒跟你倆撒謊呢啊?來來來,你過來,你到這兒自己看看,這狗現在都涼透了。”三哥罵道。
“不,三哥,我要是撒一句謊,我都不是人,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出門我都嘎巴一下死了,真的三哥,我玩誰也不敢玩你呀,你消消氣。”劉毅哀求著。
“你不知道?這麼的,這事兒他是不是得給咱個說法,你過來,你去找他嘮嘮,我他媽沒他電話。”三哥說道。
“行,三哥啊,那我過去找他,你在哪兒呢?”
“我現在回桃源路,你到桃源路來找我。”
“行了。”
劉毅應著,電話一撂,就準備去找人了。
三哥這邊哄著唐麗說:“走吧,寶貝兒,彆哭了,走走走。”
說著就領著唐麗從那屋出來了,先把唐麗送回了家,自己才回桃源路,一路上又是好一頓安撫。
唐麗還擔心地問:“三哥,咋整啊?”
三哥就說:“沒事沒事,寶貝兒,這事我給你辦,我讓他家再給你拿一隻,指定比這隻還好看。”
這邊三哥回到桃源路,到了局子裡,劉毅推門進來了,一進屋,腦門上全是汗,戰戰兢兢地喊著:“三哥,三哥。”
三哥一看他,更來氣了,罵道:“劉毅,你媽了個嘚喝的,你辦的什麼破事兒,我就問問你,我本來都說在長春買一條得了,你非得領我上鞍山去,給我弄的啥狗,到家三天就死了,二十萬,我錢是大風刮來的啊,我會印錢呐?”
劉毅趕忙說:“三哥,你彆著急,你彆著急啊,這事兒是個意外,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給咱啥說法。”
劉毅趕忙把電話拿起來,“哐哐”地就給徐老二打過去了。
“哎,。”
“哎,二哥,不是你咋整的呀,這事咋辦呐?這可太打臉啦!!。”劉毅著急地說。
“怎的了,啥玩意兒,咋的了呀?”徐老二問。
“三哥在你這兒買了條狗,我都跟你說了,那可是純好哥們兒,你怎麼還整個帶病的狗呢?”劉毅質問道。
“劉毅,你咋說話呢,咱家的狗,那可是金字招牌,咱家能有那帶病的狗?”徐老二不樂意了。
“不是,二哥,你看你這話嘮的,這狗拿回來才三天就死了,剛死,你看這狗還在我這兒放著呢,都硬了。
那咋的,是沒伺候明白?在咱家的時候,不挺好的嘛。”劉毅反駁著。
“不是,咱彆嘮這個了,人家這邊你看看咋整,那可是二十萬的狗,又不是三千二的,三千二的狗死了,人不也得找你嘛,這可是二十萬呐。”劉毅接著說。
“找我咋的,那狗我整死的啊?這就是找茬兒,你彆擱這兒胡扯。”徐老二不耐煩了。
劉毅這邊把電話一遞,跟三哥說:“哥,你來說吧。”
三哥接過電話就吼道:“你誰呀?
我誰?我就是在你家買狗那個。”
“啊,我知道你呀,咋的了?”徐老二問。
“我在你家買個狗,買回來兩三天,這狗就死了。這麼的,我給你兩條道,要麼你把這錢給我退回來,拉倒得了,我把這狗屍給你送回去。要麼呢,你給我拿一條同等價值的狗,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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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錢呢肯定是退不了,再一個狗也拿不了。是你的狗拿回去自己沒伺候好,咋還賴我?那你要真這麼整的話,那咱家這狗那都不用養了,我掙這點錢全得賠出去了。”徐老二也來氣了。
“不,哥們兒,你他媽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乾啥的,你他媽誰都敢欺負,誰都敢玩,是不是?你在長春有朋友,你有哥們,我趙三趙紅林是乾啥的,你彆逼我跟你倆翻臉,兄弟情誼啥的都彆扯了,你媽的,我他媽一把火把你那狗舍都給你燒了。”三哥罵道。
“我操,真他媽能吹牛逼,來來來,你罵誰呢,你個嘚,我操,你彆在電話裡瞎嚷嚷,你真牛逼,你來,你來來來,你到我狗舍來找我來,我在鞍山等你。”徐老二也不甘示弱。
“行,行,你個逼樣的,你記住,這話可是你跟我嘮的,操你個逼樣的,你等著吧。”
三哥說完,“哐”的一下就把電話給撂了,氣得夠嗆。
反手就給了劉毅一個嘴巴子,罵道:“去你媽的,劉毅,這事兒讓你辦的。”
“三哥,我也沒想到會出這事兒啊,嗚嗚嗚嗚。”劉毅委屈地解釋著。
“滾滾滾。”三哥罵著就把劉毅給攆走了。
趙三心裡也明白,劉毅肯定不可能串通著騙他錢啥的,劉毅也是讓人給耍了。
心裡想著:“這幫養狗的咋這麼牛逼呢?誆我二十萬,明知道狗有病,買回來就得死,還賣給我,拿我趙三趙紅林當傻子,彆說是我,誰花二十萬在你家買條狗,沒了,不得找你算賬,不得打得頭破血流的。”
三哥這時候又把電話拿起來了,喊道:“哎,黃強,趕緊的,把兄弟們都給我召集召集,把家夥都帶上,跟我去趟鞍山辦點事兒。”
“三哥,明白,三哥去鞍山乾啥呀?”黃強問。
“你知道啥,媽的,就那狗的事兒唄,狗死了,我剛才打電話,那家夥嗷嗷罵我,咱得去,你媽的,這回不光得把二十萬要回來,還得再拿他一條狗,他跟我裝逼,我不把他打跪下,我他媽就不叫趙紅林了,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