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的是誰?不是彆人,正是於慶海。
於慶海為啥樂意跟著郝偉濤混社會?
說穿了根本不是為了啥江湖地位,最關鍵的就是為了“跑皮”方便。
這小子天生就好跟老娘們膩歪,要是自己花錢出去找樂子,哪有跟著大哥在夜總會裡舒坦?
這兒娘們有的是,吃喝不愁,想咋玩咋玩,還不用自己掏腰包,你說這日子多滋潤?所以於慶海天天泡在這幫女的堆裡,樂得不想走。
這會兒他正擱吧台跟前杵著,一個小姐湊過來搭話:“海哥,今晚沒啥安排啊?要不我領你出去溜達溜達,上江邊吹吹風?”
於慶海一撇嘴:“拉倒吧你,這大冷天的上江邊?那風不得把人吹透了?不去不去。”
小姐咯咯笑:“那開個賓館唄?你要是敢在馬迭爾開套房,我就跟你走。”
“真的假的?”於慶海眼睛一亮,“馬迭爾開房?行,今晚就這麼定了!”
倆人正擱這兒打情罵俏呢,夜總會門口“呼呼啦啦”往裡進人。
於慶海這小子警覺性高,一眼就瞅出不對勁——左一夥五六個,右一夥五六個,全他媽是生麵孔,一個眼熟的都沒有。
他心裡“咯噔”一下,立馬往裡頭的辦公室跑,推門就喊:“濤哥!濤哥!”
郝偉濤正擱辦公室裡抽煙,抬頭瞅他:“進來把門關上。咋的了?慌慌張張的。”
“哥,有點不對勁!”於慶海喘著氣說,“外麵來了不少人,但全是生臉!”
郝偉濤皺眉:“來客人不是好事嗎?這有啥好彙報的?”
“不是哥,關鍵是這幫人太多了,得有四五十號!”於慶海急道,“我一個都不認識!”
郝偉濤一聽也坐不住了,衝外麵喊:“殿龍!殿龍!”
馬殿龍這時候正好從外麵巡視回來,聽見喊聲趕緊進來:“大哥,咋了?”
“你跟慶海出去瞅瞅,”
郝偉濤沉聲道,“看看外麵那幫人到底啥來頭。”
馬殿龍立馬跟於慶海往外走。
這會兒夜總會裡已經坐了不少生麵孔,就說那個叫陳海的,穿著大衣,懷裡鼓鼓囊囊的,不用想也知道揣著家夥事兒——不是槍就是刀。
這幫人一個個麵無表情,單手端著酒杯在那兒慢慢喝,眼神卻直勾勾地瞟著辦公室方向。
馬殿龍掃了一圈,心裡門兒清,轉身就往回走,一進辦公室就說:“大哥,確實全是生人!我瞅著那股勁兒,指定是長春來的!”
“操!這是過來報仇的!”侯偉濤“啪”地把煙摁滅,抓起電話就撥,“喂,四哥!”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偉濤?咋的了?”
“四哥,長春那幫犢子過來報仇了!”
郝偉濤急道,“我這夜總會裡來了四五十號人,全是生麵孔,指定是衝我來的!我這一出去指定得乾起來,咋整?”
“沒事兒,你彆慌。”四哥在那頭沉聲道,“你這麼著,我現在領正光他們過去,你在裡頭穩住,彆出去硬剛。”
“好嘞好嘞!四哥你趕緊的!”侯偉濤掛了電話,額頭上已經冒了汗。
另一邊,四哥撂下電話就喊上了霍燦榮、袁新蘭,還有李正光,連帶著身邊三十來號兄弟,抄起家夥就開車往銀都夜總會趕——今晚這架,看樣子是躲不過去了。
剛到夜總會門口,“哐當”一聲門被推開,三哥戴著帽子,一直低著頭想躲,猛一回頭正瞅見李正光帶著人進來了。
他心裡“咯噔”一下,蹭地就站起來了——這他媽準是被發現了!既然藏不住,那就沒必要縮著了!
三哥猛地回頭一喊:“大李小子,給我往死裡乾!!”
“咣當”一聲,把家夥往桌上一磕,震得天花板都嗡嗡響:“都他媽彆動!誰敢動一下試試!”
陳海那幫兄弟“噌”地全站起來了,“哐哐”幾下把藏著的家夥亮出來,指著對麵吼:“都他媽彆動!誰動乾誰!”
旁邊那桌客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人抄起家夥照著茶幾“哐”地一下,火球子直接過去,茶幾瞬間被打稀碎,玻璃碴子“嘩啦”一下滿天飛。
“哎呦我操!”客人嚇得抱著腦袋就蹲地上了。
這邊李正光領著三十來號兄弟也“呼啦”一下衝進來,郝瘸子帶著馬殿龍他們十來號人也從裡屋殺了出來。
兩邊一對峙,人數上差不多勢均力敵——李正光這邊四十多人,三哥帶的長春兄弟也是四十來號,家夥事兒也都備得挺足,一邊十來把硬家夥,“哐哐”往桌上一支,誰都沒慫。
大李小子第一個往前邁了一步,梗著脖子罵:“你媽的不怕死的過來!八裡鋪的李玉良,你他媽敢來不?”
這時候海哥“啪”地一下站到沙發上,擼起袖子吼:“你媽的四馬路陳海!!
長春來的是吧?挺牛逼啊!
到長春敢把我三哥場子砸了?來來來,誰砸的站出來!”他“啪”地一指對麵。
李正光在這邊瞅著他,眉頭一皺:“喊雞毛啊喊!雞巴瞎叫喚啥?是我砸的,你有啥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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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從沙發上“噌”地蹦下來,倆人麵對麵隔著七八米遠,他單手一抬指著李正光:“來,咱倆今兒個就互相懟一下,你敢不敢?”
李正光嘴角一撇,冷笑一聲:“我他媽有啥不敢的?來吧!”
倆人“唰”地一下都把家夥舉起來了,單手握著,那姿勢賊雞巴帥,互相指著對方鼻子。“你數還是我數?”李正光喊。
“我數!三!二!一!操!”海哥剛數完,“啪啪”兩聲槍響同時炸響,兩邊火球子“嗖”地一下飛過去——誰都沒躲,也沒瞄準,就這麼硬剛!“噗通”“噗通”兩聲,倆人齊刷刷倒地上了,誰也沒撈著好。
這槍一響,場麵徹底失控了!兩邊瞬間打成了爛營子,夜總會裡“砰砰啪啪”的槍聲、喊殺聲炸成一片。
舞台、燈光、沙發被打得全是窟窿,“嘩啦”一下塌一片,“哐當”一下碎一塊。
兩邊抄起柳子、戰刀就往死裡乾,“操你媽的!”“乾死他們!”的吼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