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偉摸著後腦勺:“咋乾這麼狠?他家不是開洗浴的嗎?拿瓶子就往強哥腦袋上掄?
你們沒帶家夥事兒?”
“說好單扣,帶家夥事兒不地道!”老五梗著脖子,“大偉、高子,給你們拿2萬行吧?”
老高趕緊點頭:“行,咋不行!”
“那就行,大夥兒高興就好,事兒也算辦完了!”老五喊,“強哥!強哥!彆裝了,事兒辦完了!”
李強哪是裝的,早被打迷糊了,哼哼唧唧說:“那啥……我先回去……回家整二斤酒衝衝就好了……”
“強哥你起來,我背你!”老五蹲下身,“大偉,搭把手!”
倆人把李強往老五背上一搭,從樓上下來直接往車後座一扔。
後來老五出去買酒買菜的事兒咱就不說了,單說這哥倆真是沒少掙——挨頓揍換回來18萬,加上從張可欣那兒扒的10萬,太他媽得勁兒了!
但這事兒能就這麼拉倒嗎?不可能!被打的那邊能咽下這口氣?人家也找人了,準備跟徐大偉磕一下子,乾一架!
可徐大偉在榆樹的能量,大夥都懂。
再說老高子出院後,心裡也窩火——自己家人挨了一槍,最後就撈著2萬,本身就跟對方有底火。
他找到徐大偉商量:“大偉,咱倆必須等著機會!在榆樹不把那夥人乾倒,將來指定是咱倆的絆腳石!”
徐大偉在電話這頭:“確實?我再給你打個電話,約你出來說道說道!”
電話那頭是水電廠的徐建昌,一聽這話:“你他媽啥意思?沒完沒了了是不?保安那邊我都打點完了,錢我該拿的也拿了,你還想咋的?彆他媽瞎鬨,沒用!”
“徐建昌,我給你個機會,”徐大偉咬著牙說,“要麼你從榆樹這塊兒退出去,從此告彆江湖金盆洗手,我徐大偉就不找你麻煩;你要是還想在這兒立棍兒,記住了,我必須膈應你,必須乾你,啥時候把你打服了,啥時候算完!”
“徐大偉,你他媽是個雞巴!”徐建昌在那頭罵道,“來來來,你過來!咱倆碰一架試試!”
“行,你不用嘴強,”徐大偉冷笑一聲,“放個點兒,我這就去你那洗浴中心,你在那兒等著,彆走!”
“我他媽等著你!還怕你不成?我就不動地方,你趕緊過來!”徐建昌“啪”地掛了電話。
這邊徐大偉撂下電話,立馬把身邊的兄弟全叫了回來——徐懷玉、張紅軍、張立軍,還有洪濤這夥人,一下聚了四十來號。
加上老高子帶過來的兄弟,他們也有十個八個,兩夥人湊一塊兒將近六十號。
這幫人手裡全拎著家夥,五連子、砍刀、雙管子啥的,“哐哐”往車上搬。
徐大偉瞅著弟兄們,揚著嗓子喊:“一會兒到了地方,看見徐建昌那夥人就給我往死乾!給我磕他!不把他從榆樹打出去,我他媽就不叫徐大偉,聽著沒?”
旁邊老高跟著罵:“還打出去?我他媽直接乾死他!上車!都上車!”
十來台車“嗚嗚”地開著,直奔徐建昌的禦龍泉洗浴中心殺了過去。
咱說這徐建昌可是老流氓,八幾年就開始混社會,比徐大偉混得早多了,資曆也老,真沒把徐大偉這夥兒放在眼裡。
他也把自己身邊的兄弟全叫了回來,那夥兒亂糟糟的人都到齊了,算上白顯弟、張誌國、李海波他們,一共二十來號。
這幫人手裡也都拿著家夥,就站在洗浴中心門口等著,個個橫眉立目。
徐建昌瞅著弟兄們說:“今天徐大偉真敢來,誰他媽也彆給我慫!聽著沒?彆給我丟臉!出多大事兒我頂著,真把他乾死了,我給你們拿錢跑路,聽見沒?”
“放心吧大哥!”弟兄們齊聲應著。
眼瞅著徐大偉的車隊開了過來,徐建昌往前站了站,對身邊的白顯弟說:“一會兒我先跟他嘮兩句,他要是說話不著調、不搖性,賢弟,你就給我乾!”
白顯弟把五連子往手裡一抽,“啪啪”擼了兩下槍栓,咧嘴一笑:“明白大哥,等著吧!”
徐大偉帶著人“啪啪”下車,徐建昌還裝著老流氓的派頭,抱膀站在那兒等著嘮兩句。
他瞅著徐大偉罵道:“徐大偉,你個小兔崽子,你爹沒教你規矩啊?在榆樹這塊兒,你就敢橫膀子晃悠了?我告訴你,還是那句話,彆人在乎你,我可不在乎!上回的事兒都翻篇了,錢我也給李強老五轉你了,你現在還整這些沒用的,這是逼著我跟你拚命,知道不?”
“拚命?你他媽瞎呀?拿啥跟我拚命?”徐大偉冷笑一聲。
旁邊老高不耐煩了:“跟他磨嘰啥!乾就完了!”話音剛落,他操起五連子“哐哐”兩下,直接給白顯弟乾了個跟頭。
白顯弟一倒,李海波那邊也讓人周了個趔趄,“撲通”一聲也倒在地上。
身邊兩個能打的兄弟一倒,徐建昌剩下那幾個老弟當時就麻了——這真是樹倒猢猻散。
徐懷玉這幫人舉著砍刀往上衝,“你媽操”的罵聲混著“乒乓”的砍擊聲,六十多號人揍二十來號,那不跟揍小孩兒似的?尤其這幫人是真敢下死手,徐建昌一看完犢子了,大勢已去,轉身就想往洗浴中心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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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讓他跑了!抓他!”徐大偉在後麵吼著。
老高、洪濤,還有徐大偉身邊的徐懷玉、郭慶山這幫人立馬追了上去。
老高子把大槍刺往起一揚,照著徐建昌後背“操”的一下就紮了過去,幾下就給徐建昌紮倒在地。
倒了還不算完,有人撿起地上的日本戰,照著他身上就跟剁餃子餡似的,“操操操”一頓猛砍。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六扇門的車笛聲,“滴答滴答”越來越近。
徐大偉喊了聲:“走!趕緊撤!上車!”一幫人“呼呼啦啦”往車上衝,很快就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