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姚鐵其實就是個酒蒙子,天天喝得五迷三道,一天二十四小時裡,有十個八個小時都處於懵逼狀態。
但他媳婦挺牛逼,在財政局上班,天天接觸的都是錢的事兒,人長得還特彆帶勁,也姓徐,叫徐梅。
姚鐵對徐梅那是言聽計從,不過他倆口子的事兒咱先不說,回頭再嘮。
劉民握著姚鐵的手說:"鐵哥,還得是你夠意思!"
姚鐵擺擺手:"沒事兒,大偉他們要是再找你麻煩,給我打電話,我過來平他!"
劉民連聲道謝,把姚鐵送出門了。
另一邊,徐大偉到醫院看到陶大東讓人紮了,當場就急了:"你媽的誰動的手?"
陶大東捂著傷口罵:"還能有誰?你小舅姚鐵!"
徐大偉一聽頭都大了——那可是自己親小舅,再生氣也不能真去打他,再說那貨就是個酒蒙子,一天喝得昏昏沉沉的,跟他計較也沒用。
但徐大偉腦瓜轉得快,立馬想明白了:"你媽的劉民!你故意把我小舅找來擺我一道,真牛逼!你等著,看我咋收拾你,你他媽算是活到頭了!"
他當即把徐懷玉、郭青山、紅軍,還有劉海龍都叫了過來。
幾個人一到,徐懷玉就罵:"大哥,這劉民有點不要個逼臉了!"
徐大偉眼神狠戾:"咋的?想把他整沒影子了?"
郭青山一愣:"大哥,你的意思是乾死他?"
徐大偉拍著桌子:"出雞巴啥事兒我擔著!"
幾個人一聽這話,立馬來了勁:"行!偉哥,你發話了,咱就整他!"
你看這陣仗——徐懷玉、郭青山、紅軍加上劉海龍,哥幾個二返頭又奔著暴風一族殺過來了。
這夥人往裡一衝,“嘩啦”一下把五四手槍、東風三全拽了出來。
劉民身邊雖有兄弟——劉源、張金勝,還有老旺子等四五個人,但對方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舉槍就打。“啪啪”幾聲槍響,劉源當場被乾倒,張金勝也應聲倒地,老旺子被踹了個跟頭。
幾人直衝到辦公室,郭青山一把拿槍頂住劉民的腦袋,惡狠狠地罵:“你媽的劉民,你算活到頭了知道不?”
劉民嚇得臉都白了,哆嗦著說:“兄弟,你跟大偉說一聲,我不跟他爭了,也不跟他搶了!這生意他讓我乾我就乾,不讓我乾我就不乾了,我連榆樹都不待了!”
郭青山冷笑一聲,槍頂得更緊了:“現在說不乾了?早尋思啥去了?晚了!”他罵完,手指一扣扳機,“啪”的一聲,劉民當場被打死在辦公室裡——這位暴風一族的老板,就這麼沒了。
回去複命時,徐大偉抬頭問:“咋樣,事兒辦完了?”
郭青山點頭:“偉哥,我直接頂腦瓜子打的,人沒了。”
“行。”徐大偉揮揮手,“你們幾個先出去躲一陣,剩下的事兒我來擺平,去吧。”這夥人聽完,轉身就走了。
消息很快傳到姚鐵耳朵裡。
姚鐵跟劉民關係鐵,雖說他整天像個酒蒙子似的喝得五迷三道,但一聽說劉民被人打死了,當即就炸了,踉蹌著衝到徐大偉辦公室,“哐”地推開房門。
“徐大偉,你啥意思?”姚鐵紅著眼吼道。
徐大偉皺眉:“小舅,你又喝多了?咋了?”
“咋了?你還知道我是你小舅?”
姚鐵指著他鼻子罵,“我沒跟你說過?劉民是我哥們兒!你不給我麵子就算了,還把他給打死了?你叫徐大偉咋這麼能耐呢?”
“你給我起來!”姚鐵拽著徐大偉的胳膊就往外拉,“你今天必須說清楚,到底啥意思!”
徐大偉瞅著他醉醺醺的樣,不耐煩地說:“你該乾啥乾啥去,啥時候酒醒了啥時候再來跟我嘮。彆在這兒耍酒瘋,那誰,過來把小舅整回去!”
“誰他媽也彆碰我!”姚鐵甩開伸手的小弟,“今天你不把話說明白,我他媽不帶走!徐大偉,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這話徹底給徐大偉惹急了:“你說話注意點!聽沒聽見?再在我屋裡逼逼賴賴,喝點貓尿就耍酒瘋,彆說我收拾你!”
“收拾我?你他媽真長能耐了!”姚鐵梗著脖子喊,“我是誰?我他媽是你舅!反了你了!”
徐大偉一聽這話,火氣“噌”就上來了,一把摟住姚鐵的脖子,使勁往桌上一摁。
姚鐵長得消瘦,哪頂得住又高又猛的徐大偉?被摁得動彈不得。
徐大偉掏出手槍,“啪”地頂在他腦袋上,咬著牙說:“要不是看在我媽的麵子上,我他媽現在就崩了你!出你這麼個敗類,一天喝得五迷三道的!”
他鬆開手,指著門口吼:“以後喝完酒不許來我這兒,聽沒聽見?再敢跑這兒鬨,彆說你是我親舅,就是我親爹來了都沒麵子!”
姚鐵被剛才那一下嚇醒了大半,嘟囔著:“行,大偉,你翅膀硬了……我錯了,小舅錯了還不行嗎?”
正吵著架,辦公室門“哐當”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徐大偉的妹妹徐大平。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她一進門就瞅見這架勢,趕緊喊:“哥!你乾啥呢?快把小舅撒開!”
姚鐵像見著救星似的喊:“大平啊大平,你看看你哥!真他媽畜生,拿槍頂他小舅!”
徐大平過來一把推開徐大偉:“哥,你彆這樣!”
徐大偉瞪著姚鐵罵:“大平你搭理他乾啥?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的老逼酒蒙子,一點兒正事兒沒有!告訴你,彆再跑這兒鬨,趕緊滾犢子!再來我他媽整死你,聽見沒?滾!”
就這麼著,姚鐵被連罵帶趕地推出了辦公室。
徐大平趕緊追出來問:“小舅,你沒事兒吧?”
“啥都不說了大平,還是你認親啊!”姚鐵哭喪著臉,“你哥那畜生,我可是他親舅啊!”倆人找了個地方,姚鐵才算把氣兒順了順。
要說姚鐵這媳婦兒徐梅,那可是個狠娘們兒,一會兒你就知道她多狠了——之前貪汙了一百來萬,東窗事發後,拽著姚鐵就跑:“快走!彆問去哪兒,趕緊收拾東西!”
倆人提著箱子,領著孩子直奔北京,跑到了四九城。都說燈下黑,這地方跟榆樹可不一樣。
榆樹那地方消費低,跟長春差好幾個段位,長春跟北京比,那差得更遠了。
那年代七十來萬,省著花夠活一輩子了,可這兩口子,尤其是徐梅,大手大腳慣了,冷不丁紮進大都市,眼瞅著紙醉金迷的日子,心裡直念叨:“這才叫大都市!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沒多長時間,七十萬就造沒了。
這天姚鐵醉醺醺進屋,徐梅劈頭就罵:“你一天能不能彆光知道喝酒?家裡的事兒你他媽啥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