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趙三就摸出手機,翻出號碼撥了出去:“小誌,你擱哪兒呢?”
電話那頭王誌回話:“姐夫,我在錦州呢,你不不讓我往彆的地方跑嗎?咋了這是?”
“彆廢話,趕緊回來!你跟洪武倆都回來!”趙三壓著火氣說。
王誌一聽急了:“姐夫,出啥事兒了?”
“你姐夫讓人給削了!腦瓜子都讓人乾開瓢了,我現在還在醫院呢!”趙三沒好氣地喊。
王誌當場炸了:“誰他媽這麼大膽子?!”
“彆問了,趕緊往回趕!”趙三說完“哐當”就掛了電話。
就這麼著,轉天王誌和左洪武就從錦州趕回來了。
這時候趙三腦瓜子上的傷也處理得差不多了,回了自己的局子。你猜他頭上戴了啥?一頂禮帽!為啥?怕局子裡的兄弟看著他腦瓜上的傷笑話。
果然有人眼尖,瞅著他戴帽子就打趣:“三哥,你這是整哪出啊?咋還戴個禮帽呢?”
趙三裝模作樣地擺手:“你玩你的去,沒啥事兒!這兩天天涼了,戴個帽子擋擋寒。”
他能說實話嗎?總不能說自己在外頭乾仗讓人給揍了吧。
等趙三進了辦公室,一直等到下午五六點鐘,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王誌和左洪武拎著東西就進來了。
趙三趕緊招手:“小誌、洪武,快坐!我給你倆介紹一下,這是吉林來的韓海軍,我好兄弟。這倆是我小舅子王誌,我兄弟左洪武。”
韓海軍這邊剛瞅清楚來人,還沒等開口,就見王誌皺著眉罵:“咋雞巴整的?誰把你倆弄成這樣的?”
趙三往旁邊沙發上一坐,氣不打一處來:“還能有誰?他媽四新那小子!”
“四新?是老歪的那個兄弟四新?”王誌立馬反應過來。
“就是他!”趙三說,“昨天我跟海軍去幫人擺事兒,誰能想到這逼虎超超的,上來就給我一下子!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小誌,你聽著,你現在就帶人去,給我乾他!這口氣我必須得找回來!”
他越說越激動:“咋的?在長春這塊地界,我趙三趙紅林就一點麵子沒有?拿我當軟柿子捏呢?不管他是誰的兄弟,我趙三今天必須磕他!老歪算個雞毛,我壓根沒放眼裡!”
王誌一聽,點頭應著:“行了姐夫,我知道咋回事了!”轉頭就喊左洪武——走武哥!!
這邊立馬領著左洪武,又在外頭叫了幾個兄弟,人不算多,但都是能打的硬茬。
黃強、黃亮、左洪武、王誌,再加上宋偉剛,這一幫人分著上了兩台車,直奔二道區就殺過去了。
他們對這兒輕車熟路,誰都知道四新在二道有個夜總會,叫金凱蒂。
六個人兩台車,“唰唰”就停在了金凱蒂夜總會門口。
幾個人把懷裡的五連子往衣服裡掖了掖,“嘎巴”一下推開車門就往裡走。
進去後他們也沒聲張,先找了個包房坐下,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玩的玩,看著跟來消遣的客人沒啥兩樣。
王誌衝宋偉剛使了個眼色:“你出去溜達一圈,看看四新在哪個屋。”
宋偉剛立馬起身就往外走,在夜總會裡搖哪轉悠,碰見服務員就湊過去問:“哎哥們兒,沒看著你家四哥呢?”
有個服務員瞅了瞅他:“你是四哥的朋友啊?”
“是啊,過來跟他打個招呼。”宋偉剛笑著說,“他在哪個包房呢?
要不一會兒我讓四哥過去找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宋偉剛擺手,“四哥沒來啊?”
“來了來了,在二樓二零九呢,正跟朋友喝酒呢。”服務員指了指樓上。
“行,謝了,一會兒我過去給四哥敬杯酒。”宋偉剛道了聲謝,轉身就回了自己那屋,一進門就說:“打聽著了,四新在呢,就在二零九包房,咱這屋是二零二,就隔了幾個門。”
王誌一聽,“噌”地站起來:“走!彆雞巴喝了!”一群人“哐哐”地往起站,跟著王誌就往二樓走。
大夥都知道王誌這逼是真猛,那可是悍匪級彆的狠角色。
就說現在這時候,不管他整沒整小快樂,都照樣牛逼——以前要是想乾銷戶的事兒,王誌還得整口小快樂,一上頭就六親不認;現在他身上早就背了好幾條人命,壓根不在乎了,反正一個羊是趕,兩個羊也是放,整不整小快樂,說打死誰,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有了初一,指定就得有十五,這事兒他壓根沒打算善了。
一群人到了二零九包房門口,王誌衝左洪武使了個眼神,左洪武立馬往旁邊讓了讓,王誌抬起腳“梆”的一下,就把包房的門給蹬開了。
王誌往屋裡一邁腿,“唰”地就把懷裡的五連子提溜起來,指著屋裡的人喊:“都彆動!你媽的誰敢動一下試試!認不認識我?認識我的都老實坐著,彆動!”
這槍一舉起來,屋裡正喝酒的人全慌了,齊刷刷抬頭往門口瞅。四新也擱裡頭坐著,一看是他,皺著眉喊:“小誌?你乾啥啊?這啥意思?”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四新,你個小逼崽,是不是活膩歪了?”王誌瞪著他罵,“這兩年我沒在長春,沒人能治得了你了是不?真當自己翅膀硬了?”
要說四新也夠猛,不然能成老歪手裡最能打的兄弟嗎?他瞅著王誌手裡的槍,也硬:“王誌,你把這破槍拿開!聽沒聽見?咋的?你還敢崩我啊?有能耐你就來!”
“四新,你他媽太嘚瑟!誰都敢動是吧?”王誌往前湊了兩步,“你不知道趙三是我姐夫啊?打狗還得看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