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波從樓下急匆匆跑上來,一推賢哥門就喊:“賢哥,你猜我剛才去二院看到啥了?”
“咋的了?”
“我在二院看著奎燕的兄弟了!我問他奎燕咋了,你猜他說啥?奎燕上吉林辦事,讓人給崩了!不光他,趙三也在吉林讓人打了,現在也在二院住院呢!”
賢哥一聽說三哥和劉奎燕都讓人給傷著住院了,當時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琢磨都沒多琢磨:“走,咱這就去二院看三哥!”
賢哥不管之前跟三哥有沒有啥小彆扭,這會兒一聽說兄弟遭了難,啥都拋到腦後了,帶著身邊幾個兄弟就直奔二院。
一推開病房門,三哥正躺在床上哼哼,抬頭一瞅見小賢,眼眶子都有點紅:“小賢啊,兄弟,你咋來啦?”
小賢兩步走到床邊,皺著眉問:“三哥,你這是咋整的?咋傷成這樣?”
三哥歎著氣,說:“啥都彆說了,錢是小事,這回我臉算是丟大發了!還有啊小賢,哥之前不該跟你置氣,你當初勸我彆跟韓海軍那小子來往,是為我好,是哥沒聽進去!現在我算反應過味兒了,那韓海軍真他媽是個狗揍的!我之前那麼幫他,處處照顧他,結果他反手就坑我、操我,真是交友不善啊!”
說著,三哥就把從跟韓海軍約合夥、到對方耍賴拖延、再到夜總會門口火拚被傷的事兒,一五一十全跟賢哥學了一遍。
末了還咬著牙說:“等哥傷好了,小賢你可得給哥派點兄弟,我必須回吉林一趟,這仇我非得報了不可!錢沒多少,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小賢沒等他說完,直接擺手:“三哥,多大點事兒,還等你傷好商量啥?這事兒我幫你辦了!你把韓海軍那小子的電話給我。”
三哥一聽,趕緊讓身邊兄弟把韓海軍的號碼找出來,發給了賢哥。
賢哥拿起手機,“哐當”一下就把電話撥了過去。
那邊韓海軍接了電話,不耐煩地問:“誰啊?”
賢哥直來直去:“韓海軍,我是長春小賢。”
韓海軍一聽是小賢:“不是你他媽給我打電話啥意思?咋的,趙三那老小子找你來撐腰了?你是不是以為把趙三打了,我怕你啊?我告訴你孫世賢,你少在這兒跟我裝雞巴牛逼、擺譜充大哥!我還沒倒出功夫去長春找你呢,你倒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有屁快放!”
“我沒啥彆的意思,就告訴你一句話,”賢哥語氣冰冷,“你把趙三傷了,這事兒沒完。我肯定會去吉林找你,到時候咱當麵嘮嘮!”
韓海軍嗤笑一聲:“操,你還敢來吉林找我?我正尋思上長春找你呢,這下省事了!你來吧,我在吉林等著!孫世賢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敢來,我瞧不起你,你在長春那大哥就算白當了!”
賢哥聽完,隻說了一句:“行,韓海軍,你等著我。我到了吉林,指定收拾你。咱見麵的時候,我希望你嘴還能這麼硬。”說完“啪”地一下就掛了電話。
掛了韓海軍的電話,賢哥立馬又拿起手機,先給陳海撥了過去,接著又聯係了徐雷,還有自己身邊一幫敢打敢乾的兄弟,讓他們趕緊把手頭的事兒撂下,全都往一起湊,準備去吉林找韓海軍算賬。
這邊賢哥把人都安排妥當了,就等著出發。三哥在旁邊瞅著,急得不行,他那傷在腰往下、屁股往上的位置,跟平時紮小針的差不多,一使勁就疼,可還是撅著屁股、一瘸一拐地想往起站。
小賢趕緊攔著:“三哥,你傷這樣,彆亂動!”
誰知道三哥“操”了一聲,抬手“叭”地一下就把手上的吊瓶拔了,紅著眼說:“小賢,哥必須跟你去!我要是不親眼瞅著把韓海軍那逼崽子給乾躺了,我這口氣真他媽咽不下去!”
小賢勸他:“你這身子能行嗎?”
三哥拍著胸脯:“能行!咋不行!這點傷不算啥,報仇我必須去!”
就這麼著,黃強領著三哥,賢哥也帶著自己這幫兄弟——春明、二弟、喜子、天龍,再加上海波、徐雷和陳海,攏共是四馬路的這幫弟兄。
雖說人不算特彆多,滿打滿算也就六七十號,但一個個都帶著股子狠勁兒,開著車就往吉林二門那片的夜總會奔去了。
邊上有兄弟就嘀咕:“賢哥就帶六七十號人,這能好使嗎?”
你記著啊,打仗這事兒,說在乎人多吧,有時候真在乎;說不在乎吧,也對,關鍵得看啥情況。
你瞅瞅賢哥身邊這幫兄弟,徐雷是啥身手?張恒又是啥角色?再加上春明、二弟、喜子、天龍,還有海波、老六和陳海,那全是賢哥手底下的精銳,一個個都是南征北戰闖出來的,說一句一個頂十個,真不是吹牛逼。
最關鍵的是,同樣是拿五連子、七連子,或是54,人家這幫人開槍敢往你上半身招呼,哐哐的不帶含糊的。
就說春明他們,那是敢頂著對方腦瓜子乾的主兒,道上的社會人裡,有幾個真敢這麼玩的?沒幾個!不是說你手裡有槍就叫厲害,能把槍穩穩當當端著,響子說放就放,那才算真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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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賢哥這七十來號人,沒一個是空著手來的,全是能打能衝的硬手子,這叫啥隊伍?那是尖刀隊!
你這邊就算湊個兩百人,手裡帶響的家夥事兒攏共才二十來把,有雞毛用啊?你提溜個片兒刀往上衝,人家一槍就給你撂那兒了,根本不夠看。
等賢哥帶著人到夜總會門口,那真是一點廢話沒有,既沒提前打電話通知對方“我要來打你了”,也沒整那些虛頭巴腦的。
賢哥打這種仗最有經驗:你要是在吉林當地有點牌麵,敢跟我叫號耍橫,我指定跟你打對攻戰——啥叫對攻?就是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小賢來打你了,不光要把你打服,還得讓吉林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小賢就算不咋露麵,也不是好惹的!但對付這種不入流的小逼哢子,賢哥壓根懶得報號擺牌麵,把事兒辦明白比啥都強。
他心裡門兒清:我一打電話,你他媽要是跑了,我還得滿世界抓你,多費勁?所以直接安排陳海:“你帶幾個人去博物館後門堵著,彆讓裡頭的人從後門溜了!”陳海立馬帶著兄弟就去把後門把得嚴嚴實實。
剩下的兄弟跟著賢哥,到了夜總會正門,“哐當”一腳就給門蹬開了。
春明、二弟這幫人衝在頭裡,尤其是徐雷,這段時間待著都快憋長毛了。
要知道,徐雷當年可是吉林“四大俠”之一,吉林道上的社會人,聽見他的名字誰不怵得慌?他老長時間沒回吉林,也老長時間沒出來打仗了,這會兒手裡掐著五連子,一進門就渾身是勁兒,連帶著張恒他們也跟著興奮,嘴裡“操操”地喊著,那股子狠勁兒一下就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