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老羅那火兒“噌”就上來了,氣得他媽渾身直哆嗦。
這邊老羅一聽見劉金忠這話,當時就炸了:“你他媽可真好意思嘮這嗑!我給你留著臉呢,你倒好,自己往槍口上撞!這買賣是咱倆人的,我問問你,當初你答應的投資款呢?你不跟我說咱一家一半兒嗎?那錢呢?啊?我問你錢擱哪兒呢!”
他越說越激動:“到現在了,這買賣乾了快他媽一年,我他媽分兒逼都沒看著你的錢!不衝彆的,就衝這買賣咱說好一家一半兒,你他媽大嘴唇子一翻,我就白給你一半股份?是不是我老羅腦瓜子上貼倆字兒——傻逼啊?”
這回老羅是真急眼了,沒再給劉金忠留餘地。
咱再說劉金忠,他一聽老羅這語氣,心裡“咯噔”一下:“老羅這是來真的了?這是要乾啥?這是要把我從這買賣裡踢出去?”
他心裡清楚,這買賣咋樣彆人不知道,他自己最清楚。
一年整個兩三百萬,那都是手拿把掐的事兒。
要是這時候老羅真要整這出,那不等於把到嘴的肉給扔了嗎?這兩三百萬,那不就沒了嗎?
他趕緊琢磨著先把老羅穩住,還以為老羅就是跟他強兩句、罵兩句出出氣,完事兒就拉倒了。
他立馬放低姿態,陪著笑說:“那個……哎,我說大哥啊,咱彆上火,畢竟這是一年兩三百萬的事兒,不是小數目啊!大哥,大哥,你這麼的,你先消消氣兒。”
他頓了頓,接著找借口:“當時我不也跟你說了嗎?那時候我那工程款太緊了,手頭實在周轉不開啊!這不正好嘛,這個月我姐那兒能回來一筆錢,你也彆生氣了,不就因為投資那點事兒嗎?是不是大哥?”
他又趕緊打圓場:“一共咱這買賣投了大概500萬,咱也彆細算了,咱哥倆誰跟誰啊,犯不著扣那三萬兩萬的。你看這樣行不,我給你打250萬,咱接著合作,該咋地還咋地,行不行大哥?完了一會兒我過去找你,咱哥倆喝點酒,好好嘮嘮這事兒。”
沒成想老羅直接打斷他:“你彆跟我嘮了,我真沒跟你開玩笑!晚了,現在你聽不明白啊?”
他語氣斬釘截鐵:“我告訴你,我已經把這店兌出去了!你要是還想合作,就跟新老板談去,人家要是有意思,你倆接著合作,跟我沒關係!我不跟你玩了!”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行了,我不跟你說了,跟你弟嘮吧,趕緊讓他從這屋撤出去!”
話一落,“啪”一下就把電話遞給了劉金偉。
劉金偉把電話接過來,一開口就帶著火兒:“哥,這狗逼是跟咱們玩真的?
你媽的,我倒要看看,他媽誰敢接這個店!”
他頓了頓說:“金偉,你在社會上不是挺牛逼的嗎?還行不行了?
哥,你啥意思?
這買賣你必須得保住!我不管你想啥招兒,你他媽就算把你那些社會上的朋友都叫過來,也得把這事兒給我辦明白!我不管你咋整,必須給我把這兌店的事兒攪黃了,我他媽看誰還敢乾!”
電話那頭的劉金偉應了句:“行,我明白了,哥指定給你乾明白的。”
“好了,好了,好嘞!”劉金偉說完,“哐當”一下就把電話撂了。
這劉金偉剛放下電話,立馬衝著辦公室門就喊了一嗓子:“陳濤!陳濤!”
他這一喊,“啪”的一聲,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就剛才跟著出去的那幾個人,轉身又回來了,一進門就趕緊喊:“偉哥!偉哥!”
劉金偉這時候從凳子上“噌”就起來了,往那兒一站,腰杆兒挺得溜直,臉上全是橫肉。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那咱就給你們上點罰酒!去你媽的羅千喜,我今天也跟你說道說道!你這邊角料彆覺得有倆臭錢就裝牛逼,興許你在北京還能有點力度,但這他媽是長春!”
他唾沫星子橫飛,越說越橫:“這買賣彆說咱沒圖你錢,還願意分你一半;要是真不給你臉,從明天開始,這買賣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信不信?”
他又往前湊了兩步,語氣更衝:“我再把話撂這兒,這金太陽誰都不興琢磨!我告訴你,這地方姓啥?姓劉!聽沒聽懂?不姓羅!你媽的,兌不兌得我們哥倆說了算!”
說完他轉頭瞪向小賢,手指著:“還有你!要是你他媽過來就為了演戲,那行,現在你戲也演完了,話我撂這了,你可以走了。”
“但要是你真把錢交了,那咱就這麼說——你也彆在這兒跟我耗著,站著也沒用,該找誰找誰去!你找羅千喜,把你那錢朝他要回來,聽沒聽見?”
他頓了頓,下巴一揚,耍起了無賴:“反正這夜總會,我就明說了,我們哥倆不點頭,誰他媽也彆想琢磨!能不能懂?”
這明擺著就是耍臭無賴了!羅千喜在旁邊聽得,氣得手都直哆嗦,嘴唇子動了好幾下,愣是沒說出話來。
旁邊小賢一看這架勢,趕緊伸手攔了攔羅千喜,小聲說:“大哥,沒事兒,你彆激動。既然這買賣現在是咱們的了,我接手了,這事兒我來處理,你彆管了,也彆生氣——跟這種人生氣,犯不上,你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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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小賢往前挪了兩步,抬眼掃了掃劉金偉這幫人,語氣挺平和:“兄弟,這麼的,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叫小賢,南關的。這買賣,咱們現在已經接手了,真金白銀都給羅老板打過去了。”
他又緩了緩,接著說:“剛才你們在這兒說話嘮嗑,我也聽明白了。啥事兒差不多就得了,見好就收,沒這麼熊人的。真的老弟,你現在帶著你這幫兄弟走,咱這事兒就算翻篇兒。以後咱當哥們兒處,交個朋友,你到這兒來玩兒,直接刷臉就行——你是我小賢的朋友,來了我給你免單,行不行,哥們兒?”
小賢這話夠江湖了,沒成想劉金偉根本不買賬:“你說啥?操!你他媽是不是不知道死字兒咋寫?還到這兒來給我免單?你他媽哪根蔥,哪根蒜?你算乾啥的?在這兒跟我裝大尾巴狼,你是個雞毛啊!”
這話一落地,賢哥身後的大偉和海波伸手就往腰上摸——明擺著是要掏家夥。
小賢用餘光瞥著,心裡有數,抬手就比了個手勢,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兄弟,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走,還是不走?”
劉金偉這逼玩意兒腦瓜子一梗,小脖往後一伸,橫得不行:“走?我他媽走個屁!我走?”
他轉頭就朝身後喊:“濤子!還他媽瞅啥呢?把這幫人兒都給我打出去!全他媽打出去!”
賢哥眼瞅著劉金偉要動手,也沒含糊,伸手就從桌上抄起個大煙灰缸——那玩意兒沉甸甸的,邊緣還帶著棱兒,他攥在手裡一使勁,照著劉金偉腦瓜子“哐哐哐”就是三下!
這三下打得又快又狠,劉金偉當場就懵了。他本來以為自己這邊有四五個人,小賢就仨人,怎麼也占上風,壓根沒料到小賢敢先動手,更沒料到對方直接拿煙灰缸往腦袋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