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後,我成了瘋批暴君的白月光!
行宮是給皇帝修的,停了也就停了,根本沒人在意這件事。
倒是皇陵,好歹也是皇室的象征,目前還沒有人敢在明麵上提出來過,所以對於溫鶴綿這一英勇行為,私底下有不少官員都在討論。
禦史中大抵分為兩派,一派是老頑固,一派是葉照旋帶領的新生力量,二者對於溫鶴綿的做法產生了截然不同的想法,出宮的路上都吵吵嚷嚷的,誤打誤撞的,沒有鬨到溫鶴綿麵前來。
倒是和溫鶴綿混熟了的吏部官員中有大膽的,悄聲詢問了她幾句,回頭就和同僚繼續討論去了。
溫鶴綿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吏部中對先帝不滿的人,還挺多的,隻是被壓抑的時間久了,大家都習慣性閉口不談罷了。
今兒也是趕巧,她說了停止皇陵修繕的事,不僅省了筆錢,還詐出了一大波能用的人。
被罵就被罵吧,反正不虧。
溫鶴綿樂嗬嗬混在一眾同僚中,跟著他們一起去府衙忙公務,快到之前,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惹得崔侍郎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滿臉關切“溫大人,你莫不是染了風寒了?若真是,便回家歇著吧,近來不忙,有我們就夠了。”
這位崔侍郎是個妙人,平日裡就和閔榮不對頭,溫鶴綿來了他也不見多熱忱,就她將吏部改了一通後,對方對她的態度反而忽然變好了,看起來像個務實派。
大概是溫鶴綿病秧子形象深入人心,他麵色嚴肅了幾分。
溫鶴綿默默瞅了眼燦爛的陽光“應該沒有,沒事,我和你們一起去看看。”
“以防萬一嘛。”崔侍郎三十多的人了,笑起來莫名帶著股和藹,他看了看溫鶴綿單薄的小身板,義正言辭,“溫大人不要勉強,身子骨不好就好好養著,忙的時候我們再找你。”
“是啊是啊。”
“溫大人你就去歇著吧。”
原本在崔侍郎身邊聊得熱火朝天的倆人也停了,湊過來附和道。
三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溫鶴綿。
她“……”
她是真不覺得自己很勉強。
這大熱天的,風寒說得過去嗎?
但盛情難卻,溫鶴綿最終還是臨門一腳沒跟著去,轉身回府去了。
回程路上又沒忍住打了兩個噴嚏,搞得溫鶴綿自己都有點不自信了——難不成她是真的感染風寒了?
不管禦史怎麼吵,該怎麼執行的最後還是怎麼執行了,隻是溫鶴綿免不了在他們心中被記上一筆,少不了肉,溫鶴綿不在意。
恰逢每月一次的授課時間到了,溫鶴綿暫時想不出有什麼需要給謝琅講的,但依舊早早進了宮,免得到時候被念叨。
一晚上的時間,足夠謝琅平複下來,見溫鶴綿進來,他還能勾著唇角甜甜地笑“太傅先坐,我把這封折子處理好就來。”
溫鶴綿沒拒絕孩子的好意,自己晃悠了一圈,在禦書房中找了個角落坐下,那裡養著一盆花,應該是新搬來的,青蔥翠綠。
她自在得很,就差沒把這裡當自己家了,估摸著謝琅處理奏折還要一段時間,想了想,又從旁邊一摞書中隨手摸了本來看,準備先打發打發時間。
她漫不經心翻著,沒想到翻到了本話本子,這書還怪圖文並茂的,一開始就是才子佳人相會的故事,但隨著往後麵看,溫鶴綿的表情驀然凝固住,這書……怎麼那麼像、那什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