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這位慕容公子行跡堪稱單調,每日就在商鋪和花樓中間兩頭跑,頗為……放浪形骸。”
謝琅頓時消除了心中的警惕。
太傅品行高潔,都教導他要用心對待心上人,斷然不會喜歡上這種風流浪子,排除。
多半是遠在邊關的人為自己女兒送來的幫手。
想明白這層,謝琅大方地擺擺手“以後不用盯著他了。”
暗衛“是。”
明州的事,寧賀褚無法繼續在其中插手,不僅如此,還要親眼看著那些人一個個死在他麵前。
針對此事,寧黨內部掀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討論,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懷疑,寧賀褚是不是能夠繼續做他們的領頭人。
寧黨上下本就不是一條繩,不過是因為利益聚在一起,產生懷疑,就是對合作最大的瓦解,寧賀褚隻能頭疼地兩邊處理,一時之間竟然騰不出功夫去給謝琅使絆子。
臨近歲末,各部都忙,溫鶴綿出去時有人接替公務,倒沒有堆積下來需要處理的,隻有可憐的謝琅,書案上折子都快把他給淹沒了。
有帝王親自吩咐,鴻臚寺卿跟打了雞血似的,光是迎接使臣的方案都做了好幾版,誓要展現出東道主之誼。
天知道,他們這閒差都當了多久了,生怕哪天就被撤掉,眼下好不容易有用武之地,還不儘力展現出自己的作用?
然而謝琅並不理會他們過甚的熱情,隨意定了一版方案,就這麼吩咐下去了。
吏部還好,因為溫鶴綿重新劃分了一遍職責,大家都忙得井井有條,又有一批官員任期將滿,等考察的官員回來,帶回調查文書,依據功績該升的升,該貶的貶。
一年忙活落到實處,不過歲月匆匆。
偶爾溫鶴綿停筆看向窗外時,也忍不住感慨一句,時間過得是真快。
再等等,就該到謝琅及冠了。
溫鶴綿總算在今年結束之前想好了謝琅的字,她珍而重之地抬筆寫下兩字,晾乾後,又小心翼翼裝進了信封中,封存好,壓在了鎮紙下。
係統嘖嘖兩聲“都沒見你對自己這麼上心,怪不得小皇帝對你也那麼好。”
溫鶴綿揚唇“感情都是相互的,他值得我對他好。”
係統小聲嘀咕“說實話,我老感覺謝琅看你的眼神不太對……”
“你說什麼?”溫鶴綿沒聽清。
“我說……喵嗚!”
係統視線裡出現抹熟悉的身影,它一個條件反射,就往後退了一步,登時踩空。
溫鶴綿撈貓不及,隻能眼睜睜看它摔了個四仰八叉,然後爬起來溜走了,片刻都不帶停頓的。
一番動作逃不過謝琅的眼神,他勉強對這貓還算滿意,叫了聲“太傅。”
“陛下,你嚇到我的貓了。”
溫鶴綿麵帶無奈,倒沒多少責怪,係統每次見了謝琅都跟見鬼似的,改不過來。
謝琅委屈“是這貓膽子小,還能怪到我身上不成?”
溫鶴綿頓住“好吧,不能。”
近來因使臣進京一事,整個京中都分外熱鬨,望著身前挺拔的少年郎,溫鶴綿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這裡還有一個重要節點——外邦女意圖對謝琅下藥獻身,未遂。
招人惦記啊,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