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個忠臣。
陸子慎篤定搖頭“不會。”
他倆原本走得沒這麼近,得知溫鶴綿出事的消息後,反而是經常聚在一起討論。
葉照旋不解的看向他“你就這麼確定?”
“嗯。”陸子慎抿了口茶,神情凝重,“陛下心中倘若還惦記著溫大人半分,就決計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不過經此一遭,名聲大概率是好不了了。”
當明君需要幾十年如一日兢兢業業的維持,成為暴君卻隻在朝夕。
嗜殺的名頭傳出去,不知內情的,恐怕私底下要呼暴君了。
葉照旋歎息“說的也是。那畢竟是溫大人看著長大的帝王啊……”
“如今還未找到人,看陛下的意思,恐怕不會輕易放棄。”陸子慎隱約察覺到了幾分不對,“感覺風波不會那麼輕易平息。”
葉照旋苦笑“……誰知道呢。”
……
差不多將該收拾的人都收拾完,謝琅疲憊地回了偏殿,伏在榻上,嗅著空氣中似有若無,已經即將快飄散的幽香,才勉強感覺抽痛的腦仁漸漸安靜下來。
溫鶴綿離開的前一晚,他隱約察覺到了她態度的鬆動,並成功將她留下來,以為自己是終於有了機會,等她再次回來,就能守得雲開見月明,實現自己貪婪的念想。
卻沒想到竟是訣彆。
此去江淮,漫漫路途,故人長絕。
他是懷揣著幾分希望的,在沒有找到人之前。
來喜大著膽子勸了他多次,要他為溫鶴綿立衣冠塚,包括朝中許多臣子也是如此,可他都沒有同意。
他不願相信。
不願相信那個人當真就永遠消失在自己麵前了。
溫鶴綿該是從容沉靜的,哪怕公事公辦也好,與他講一路境況,教導他治國理政的大道理,而不是當真就那麼去了。
“去將地龍燒上吧。”
外麵傳來來喜小聲的吩咐,似是怕驚擾了謝琅,可四周太過安靜,還是能清晰傳入耳中。
“再去打些熱水來,給咱家,咱家親自送進去……還有你們幾個,都離這邊遠點,聽到沒!無事不準靠近!”
這兩日他殺了許多人,外人評價他變了很多,包括往日有些活潑的宮人,也全都噤聲,不敢在他麵前多說,謝琅未曾牽連過他們,卻也在此刻覺出了幾分好笑。
但笑不出來,唇角僵硬至極,勾不起一絲弧度。
片刻後,等到耳邊寂靜無聲,謝琅陡然覺得有些冷。
他隨手披上外袍,怔怔走到窗邊。
寒氣撲麵而來。
歲末天寒,新年伊始。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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