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回想起他這三年的煎熬,笑不出來。
這法子理論上來講有點討人厭,但卻是一隻被拋棄過的小狗,能夠想出的獲取安全感的,最好的手段。
溫鶴綿無聲歎了口氣。
但這習慣不好,要戒掉,她主動問了,當然不會再上趕著戴上,謝琅對此沒多說什麼,二人心照不宣,各自躺下歇息。
分明等人的時候她都困得快睡著了,結果在床上躺半天,反而越來越清醒。
大半夜的,溫鶴綿睜開眼盯著帳幔發呆,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不就是一個吻嗎?之前也不是沒有被親過,現在怎麼……唉。
“含霜。”
沉寂的黑暗中,傳來青年的聲音,謝琅也沒有睡著,甚至聽著很清醒的樣子。
他接著問“……睡不著嗎?”
“有點,打擾到陛下了?”
習武之人對呼吸聲很敏感,共處一室久了,他們倆都對對方沒什麼防備,可倘若呼吸淩亂,瞬間就能察覺到異樣。
溫鶴綿以為是自己的動靜吵到他了。
結果下一刻。
“我也睡不著。”
黑暗會放大情緒,同樣會遮掩情緒。
都沒睡,那不如聊天。
溫鶴綿“為什麼睡不著?”
謝琅似乎有點不自在,咳了兩聲“不習慣,怕醒來……你就不在身邊了。”
他沒具體說什麼不習慣。
溫鶴綿意會到了“就因為這個?”
“唔。”謝琅含糊不清的應了聲,很快解釋道,“等過兩日就習慣了。”
隻有謝琅自己知道,這是最保守的說法,沒有了能如有實質抓在手上的鎖鏈,他心頭就不自覺發慌,老是忍不住想睜眼看看,確認溫鶴綿真的還在。
他轉移話題“太傅呢,又是因為什麼睡不著。”
溫鶴綿沒吭聲。
當然是因為意識到自己搖搖欲墜的底線。
小崽子,剛柔並濟,太會溫水煮青蛙了,手段不得不說聲高明。
溫鶴綿性格要內斂得多,幸好謝琅沒指望從她這裡得到回答,更無談傷心,殿中短暫的寂靜了會兒。
床上呼吸漸漸平緩下來,在謝琅以為她已經睡著的時候,聽到了道熟悉平緩的聲音“小榻上睡著不舒服,上床來吧。”
!
說完這話,溫鶴綿往裡麵挪了挪,這床夠大,彆說睡兩個人,再來兩個人都綽綽有餘,她不太適應這樣的主動,於是側睡著朝裡。
不多時,身後傳來腳步聲,能清晰感覺到旁邊的床榻輕輕往下凹陷,謝琅輕手輕腳地躺了下來,耳邊霎時多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謝琅試探性的伸手摟住她。
溫鶴綿身體一僵,肩膀不太習慣地瑟縮了下。
然而除了那個輕柔落在後頸上的吻,謝琅沒再做什麼。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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