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還留在京中的藩王也暗自打著小心思,等著看小皇帝要到何時才等不及,將他們一一召進宮中去談話。
隻是出乎意料的是,在連著幾日無人入宮後,謝琅顯然也沒了想和他們繼續閒談的意思,話裡話外都暗示著他們儘快離京。
藩王們麵麵相覷“小皇帝這是放棄說服我們了?”
“誰知道呢?反正本王才不樂意放棄手中的權力,你們怎麼知道他許諾的是真是假?屆時若落得兩手空空的境地,那才是笑話。”
“也是。”
在京中俯首稱臣哪裡比得上在封地逍遙自在?至於子孫,那是子孫的事了,與他們無關。
懷著這樣的想法,剩下的藩王也緊跟著陸續離京了。
殊不知,謝琅不是放棄說服他們,而是單純不打算繼續陪他們玩了。
溫鶴綿讚同“是該讓他們嘗點苦頭,後麵再來人,付出的代價理應多一些。”
其實就是個簡單的層層加碼過程,最早來的人甜頭最多,到了後麵,不僅可能吃不上肉,更甚至可能連肉湯都喝不到。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咽。
溫鶴綿回來後,謝琅總算沒繼續維持他打造出來的暴君名頭,學會了如何“溫和”地談判,當然,心黑是一貫的。
沒人能從皇帝這裡討便宜。
謝琅心情鬆快,隻覺得那群礙眼的玩意終於走了,不會繼續橫在中間打擾他和太傅相處。
轉眼,溫鶴綿回到朝堂當差已經快兩月了,她上手快,公務處理得又妥帖,原本的質疑和非議聲漸消,除了對她住在宮中依舊有意見的,倒沒人在明麵上說什麼了。
“太傅。”
謝琅遲疑著詢問“你願不願,當首輔?”
溫鶴綿麵上笑容微滯,過幾秒,歎息“就那麼想要我當?不找彆人嗎?”
謝琅還是最初那個說辭“你知道,我信不過旁人。”
說到底,是這個位置太核心了,前有寧賀褚這個例子,謝琅很難放心交出去。
隻是一直空著也不行。
溫鶴綿一邊為他的信任感到動容,一邊又複雜難言“陛下,你真的好像個昏君。”
“朕說過,為太傅當昏君,不丟臉。”
謝琅笑了笑“朕信不過旁人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朕覺得,沒人比太傅更適合這個位置。”
人性難測,身處高位,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免不了私下多交結些,溫鶴綿就不同,她從始至終都立於彆人站不到的高度,談起處境,她和身為帝王的謝琅,何其相似。
所以謝琅覺得,她適合。
看她久久不回答,謝琅心中的熱切慢慢冷下來,他勉強勾了下唇,若無其事般開口“不過隻是朕覺得,太傅若不願,朕亦不會強求。”
哪個帝王不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
謝琅為了她,顯然已經再三猶豫,不知斟酌了多久。
溫鶴綿支著下巴,垂著眼,忽的笑了“倒也不是不願。就是如此一來……”
“陛下到底是想要我當皇後,還是當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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