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臉色就不斷變幻,確實,這脈象除了虛弱點外,竟然與正常人沒什麼區彆!
要不是他親眼所見,實在不敢相信前幾天虛弱垂死的李母,現在脈象竟然變得這麼好……甚至,根本看不出是一肺癌晚期的患者。
“我老頭子這輩子見過不少奇跡,但這次奇跡,卻是最奇的!”
藥岐黃鬆開李母手腕,忍不住說道。
“嗬嗬,也沒那麼誇張。”林燁笑著搖頭,心裡卻嘀咕,看這樣子,上午想離開,估計要懸啊!
果然,接下來,藥岐黃就拉著林燁開始聊了起來,從古到今,從中到外,但凡是跟醫學有關的,都能扯上聊幾句。
李勝呆了會兒,就離開了,畢竟他是院長,還有一大堆事兒呢!
不過,臨走時,他還是不死心的表示,隻要林燁來,那絕對最高待遇雲雲……
這讓林燁無奈苦笑的同時,也讓藥岐黃翻白眼,說隻要林燁願意,還輪得到他?全國所有醫院,隨便他挑,當院長都行!
一上午時間,藥岐黃說了好幾遍‘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醫書’,而林燁也獲益匪淺!
雖然,他曾博覽醫書,但相對來說,經驗卻不如藥岐黃足,兩人交談中,他也漲了不少知識!
“林小友,今天晚上有時間麼?我明天就要回京了……”
藥岐黃離開時,拉著林燁的手說道。
林燁想了想,點點頭“好,藥老,您說時間和地點,我赴約!”
“哈哈,好,痛快!”
藥岐黃大喜,約好時間和地點後,就離開了醫院。
林燁回到病房,拿著黑塑料袋,又把李憨厚給叫了出來。
“燁哥,啥事兒?”
“給。”
林燁把黑塑料袋扔給了李憨厚。
“什麼?好吃的?”
李憨厚接過來,甕聲問道。
林燁翻個白眼“自己打開看!”
“哦。”
李憨厚打開,從裡麵拿出一摞錢“燁哥,這是乾啥的?”
“給你的,收下吧。”
“給俺的?”
“對,昨晚不是賺了點錢嘛,我拿出了四十萬,你和釘子一人二十萬,他說受之有愧,就拿了十萬,然後說給你三十萬……”
林燁簡單說了幾句。
“俺不要……”
“拿著,你母親下周就可以出院了……你們在星海還沒住的地方吧?所以得租房子,星海消費這麼高,手裡沒錢怎麼行?”
李憨厚聽到這,聳拉下腦袋,自從來到星海後,他才理解母親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一毛錢難倒英雄漢!
“大憨,租房子的時候,找個安靜點的,適合你母親休養……算了,等我幫你找吧。”林燁搖搖頭,把這事兒包在了自己身上,畢竟李憨厚來星海沒多久,哪哪也不知道。
“謝謝燁哥。”
“嗬嗬,謝什麼,我們是兄弟嘛!好了,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嗯,俺送你吧。”
“好。”
幾分鐘後,林燁開車走了,而李憨厚拎著黑塑料袋,卻有些頭疼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解釋這三十萬……
在他看來,昨晚的事兒,應該帶著那麼點兒違法,而母親不讓他做違法的事兒,所以他為難了。
他躊躇猶豫了許久,邁開大步向病房走去,他決定實話實說!
“阿燁走了?”
李母見兒子自己回來,輕聲問道。
“嗯,走了。”
李憨厚低著頭,聲音也比往日小了不少。
李母看著李憨厚的樣子,目光落在他手裡的黑塑料袋上,問道“這是什麼?”
“錢。”
“錢?”
“嗯,燁哥給俺的錢。”
李憨厚點點頭,把黑塑料袋裡的錢倒在了病床上,一摞一摞。
李母並沒有想象中的驚訝,更沒有普通村婦見到這麼多錢的震驚,她隻是有些疑惑“他為什麼給你這麼多錢?”
“因為……”李憨厚低著頭,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昨晚去做什麼了?”
“啊?”
“雖然你回來時,換過衣服,但身上還是有濃烈的血腥味兒……說吧,昨晚你去乾嘛了?或者說,你們去做什麼了?”
李憨厚把昨晚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而李母聽完後,沉默了。
“娘,你彆生氣好不好?那些人都是壞人,都是黑社會……我沒有欺負好人……”李憨厚見母親不說話,有些慌了。
李母看著兒子,心中歎口氣,難道,這就是宿命麼?
“娘,我錯了……”
李憨厚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敢看母親的眼睛。
“起來吧。”
李母又歎口氣,算了,躲不過的宿命,那躲也沒用,這就是命啊!
“娘,你不生氣了?“
李憨厚抬起頭,忐忑問道。
“嗯,不生氣了,起來吧。”
“哦。”
李憨厚這才點點頭,站起來。
“你覺得,阿燁是個怎樣的人?”
李母沒再看床上的錢一眼,輕緩問道。
“燁哥是好人,他真心對俺,最重要的是,他救了娘的命!”
李憨厚認真說道。
“大憨,如果說他沒有救娘的命,他值得你追隨麼?”
李憨厚聽到這話,想了想,點點頭,依舊認真“值得!”
“好,既然值得,那就追隨本心,去吧!”李母露出一絲笑容“你說得沒錯,他是個好人……”
“嗯嗯!”
李憨厚見母親露出笑容,也開心地笑了。
“嗬嗬,好了,把錢收起來,存銀行裡去吧!”李母重新把目光落在病床上。
“好。”李憨厚點點頭,收拾起來。
李母看著滿臉笑容的兒子,心中微歎,希望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
林燁回到公司,溜達一圈,確定沒什麼事情後,就回到了辦公室。
這次,他沒有玩遊戲,也沒有去秦蘭辦公室,而是讓山雞給他找了一個嶄新的筆記本,伏案寫著什麼。
一下午時間,山雞來過幾次,每次都見林燁還在寫著,這讓他暗暗崇拜,燁哥果然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啊!
直到下班的時候,林燁才抬起頭,站起來,抻個懶腰,把筆扔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