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公園裡拉來了一批石膏塑像,聽說是西京美院學生的作品。
政府出錢把他們的平時作業都低價收購放在西京公園當擺設。
一座座高大的石膏雕塑被運到西京公園,附近樓盤的居民的湊過來看熱鬨。
這種藝術性的東西,他們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初次見到還是有點壯觀的。
一共8個石膏雕塑,分彆放在了公園的草坪上,每個石膏雕塑旁邊立著一塊牌子:‘藝術展品,請勿用手觸碰’。
貨拉拉把石膏雕塑全部卸完後,就離開了,留下在一旁好奇的打量著這些石膏雕塑的居民。
“爸爸,這是什麼東西呀~他們怎麼都是白白的,還不穿衣服呢?”小女孩拉著爸爸的手在一旁觀察著幾座白花花的東西。
男人捂著女兒的眼睛,把她拉到了另一邊。
因為那些雕塑大多沒有穿衣服,全都是裸露著身子的,多少有點少兒不宜,普通居民一般也接受不了這種東西,都紛紛在吐槽政府在搞什麼飛機?
一些老頭比較好色,還專門上去摸那些石膏雕塑的身體,實在是有點變態。
男人把女兒拉到一邊扭頭突然看到其中一座石膏雕塑的眼球上竟有血絲,不知是不是作者雕刻上去的?
但實在是太逼真了,和真的沒有什麼區彆。
男人忍不住湊上去看,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男人被嚇了一跳,身為一名眼科手術醫生,對眼球這種東西最熟悉不過了。
多年的從業經驗告訴男人,那眼球絕對是真人的眼球,如果不是那隻能說明這個作品的作者技術實在是太高超了
思來想去,男人最終還是決定報警,正所謂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普度眾生,最看不得人民的苦難了,所以但凡有一絲可能,也不會輕易放過,說不定真的是人的眼球呢,那就是幫受害者申冤。
…………
陳北安來到西京公園,看著報案者指著的石膏雕塑。
那雙眼睛確實很特彆,眼球布滿了血絲。
石膏雕塑底部有磨損,大概率是石膏在搬運過程中不小心磕碰到的。
“陳隊,政府那邊不同意我們把石膏雕塑拆除,說這是西京市為了打造文化西京,踏出的第一步,堅決不同意我們動這些雕塑。”
顧登火大的走過來:“那要是真的有命案,這事誰承擔的起!”
陳北安蹲下身子,摸了摸石膏雕塑底部的磨損部位,往裡摳,可以隱隱約約看到裡麵的點點布料。
“先運回警局,其他的先不用理會。”
“陳隊,可是市長那邊不同意我們弄這些石膏雕塑。”民警一臉擔憂的看著陳北安。
“我說搬你們就搬,要是有什麼事,我來負責。”陳北安一臉嚴肅的看著這些石膏雕塑。
…………
法醫中心實驗室裡,陳北安剛想動刀把石膏雕塑劃開,外麵就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陳隊,局長找你。”
“知道了。”陳北安臉色平靜的脫下手套。
“老陳,那我們還要繼續嗎?”包月也停下了手中的刀。
“繼續弄,出了什麼事我負責。”
“好。”得到指令,包月也不在猶豫,又投入到石膏雕塑的拆卸工作中。
…………
“黃局您找我?”
“混賬——你怎麼這麼魯莽的,這麼的事你都不先和我商量一下,搞得我們警局現在都把市長得罪了。”黃局一臉氣憤,把手上的鋼筆重重的摔下了地上。
“我相信我的判斷,這裡麵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陳北安並沒有被黃局吼住。
“你拿什麼保證?如果什麼都沒有呢?”
“那我就辭去刑偵大隊隊長的職務,並承擔起相應的責任。”陳北安一臉認真,眼神堅定的看著黃局。
“你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總是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黃局痛斥,扭頭不想看陳北安。
“我當人民警察就是為死者申冤,為活者辦案,為人民伸張正義。”陳北安聲音堅定,不容反駁。
…………
西京美術學院內,正在舉辦應屆生畢業作品展覽。
人來人往的大一大二學弟學妹們,一邊讚歎,一邊膜拜學姐學長們的優秀畢業作品品。
“快看,快看,那是不是白鶴新學長?”女生激動的扯著同伴的衣服。
“哇,真的是白鶴新學長耶,聽說他不是已經出國留學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學校?”
白鶴新,西京美術學院校草,也是西京美術學院傳奇人物,大學霸。
午後陽光明媚,白衣少年架著畫板端坐在湖畔邊上寫生。
微風輕輕拂過少年的發梢,堤岸的柳樹隨風擺動,湖中央有幾隻黑白天鵝翩翩起舞。
少年眼眸清澈,乾淨的依稀可以看到眼裡的星光,如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
“老陳,快來看——”包月一臉震驚,瞳孔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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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地板全是切割下來的石膏碎屑,石膏雕塑內部藏著一具用塑料薄膜密封的屍體。
拆開薄膜,屍體身上還穿著衣服,屍體上並沒有傷痕。
陳北安對屍體進行了屍檢,受害者是被活生生悶死的,然後再被凶手塞進了還沒有雕刻的石膏裡。
“如果受害者是被悶死的,那為什麼他的眼睛是睜著的,而且眼睛非常猙獰,難道受害者生前還經曆了什麼折磨?”包月望著麵目猙獰的死者。
“很有可能,但死者身體表麵並沒有任何的傷痕,所以受害者生前到底遭受了什麼折磨,那隻有凶手和受害者他們自己才知道了。”陳北安掃視了一遍屍體全身上下各個部位。
…………
“白鶴新——”女孩嬌羞的朝白鶴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