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安又來到陳芳和彭鑫雨的出租屋裡,裡麵堆滿了生活垃圾,現在已經隱隱約約的發出惡臭了。
從出租屋的整體環境來看,根本就想不到這麼肮臟的出租屋竟是兩個女生的住房。
啤酒瓶裡塞滿了各種各樣的煙頭,狹小的廁所垃圾桶裡還仍有幾個安全套,看來他們在這裡搞過。
“具調查,陳芳和彭鑫雨一直以來都和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是十六中出了名的社會姐。”
好吧,這趟過來,也證實了陳芳和彭鑫雨與十六中校長錢峰華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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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出了五條人命這種事情也不多見,上級領導已經下了死命令了,陳北安必須在規定時間內把凶手抓捕歸案。
西京的夜色很美,但又有幾人能在這快節奏的生活中停下腳步來欣賞著景色?
陳北安望著西江出神,這些年見過太多人性的扭曲與利益的糾紛,所以看得比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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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燁曦到底和這幾個命案有沒有關係,陳北安不敢肯定,但又總覺得這個楊燁曦有點問題,具體哪裡有問題,他也說不上來。
陳北安最後還是決定派人暗中觀察楊燁曦,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楊燁曦肯定有問題。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楊燁曦一上任就對十六中進行了全麵改革。
學校老師私下不得約見學生,不得罰教學生,不得敷衍塞責,不得隨意謾罵學生,對學生進行人身攻擊,如被舉報一律停職代辦。
這些條例一出,可動了某些老師的蛋糕了,壞了自己的好事。
但對一些一直遭受著那些披著老師的外衣,乾著禽獸不如的事的老師迫害的學生來說那是終於看到了救星。
十六中一下就登上了西京日報,大家眾說紛紜,有人歡喜有人愁。
明麵上這次改革是非常好的事情,但這次改革已經觸碰到了某些人的蛋糕,得罪了不少人。
但楊燁曦也不是吃素的,這麼年輕就坐上十六中校長這個位置,那就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
“老陳,這個楊燁曦自從坐上這個位置後,一直都在為學生謀福利,維權,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對。”顧登其實不太理解陳北安為什麼要自己去查楊燁曦。
“好人不一定不會乾壞事,壞人也不一定不會乾好事。這世上沒有永遠的好人,也沒有永遠的壞人,好人與壞人的定義可不是表麵上的詞意,它兩都是相對而言的好與壞。”陳北安並不吃驚楊燁曦現在所做的一切事情。
…………
10年前的十六中,那時錢峰華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班主任而已。
而他教的班就是楊燁曦所在的班級,錢峰華是一個性癖很重的人,時常調戲,猥褻班上的女同學,甚至是一些長的比較清秀的男生。
楊燁曦就是那些長得比較清秀的男生之一,初中那三年對楊燁曦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乃至下半輩子回想起來還是會感到不適。
初中時期的楊燁曦是一個典型的乖乖男,上課認真,說話溫柔,對老師的話也是百依百順,從不敢忤逆。
簡單來說,就是很內向,也沒什麼朋友,在學校基本上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但由於楊燁曦長相非常清秀,所以還是會有不少同學主動跟他搭話。
錢峰華就是抓住了楊燁曦內向的性格,有聽話,就算對他做了什麼,他也不敢說出去。
每次數學課上,錢峰華的目光總會瞥在楊燁曦身上,在做習題冊的時候,錢峰華也總是以幫楊燁曦講題的空隙,偷偷的摸楊燁曦。
一開始楊燁曦還不覺得這有什麼的,老師可能隻是順手搭在那裡而已,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正是因為楊燁曦的不反抗,使得錢峰華變得更加變本加厲。
開始在上晚自習的時候把楊燁曦叫到無人的辦公室,對楊燁曦進行猥褻甚至是一些不可描述的惡心畫麵。
楊燁曦渾渾噩噩的走出辦公室,就像剛從魔爪裡逃脫,整個人都失了神。
“你要是敢把今晚的事說出去,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誰叫你勾引我的,上課摸你的身體也不見你反抗,看來你也挺享受啊!”
錢峰華那醜惡的嘴臉,讓楊燁曦終身難忘,甚至可以說是留下了一輩子的心裡陰影。
從此,在接下來的三年時間裡,楊燁曦一直都活在錢峰華這個變態惡魔的陰影裡。
其實除了楊燁曦,班上大部分女生基本都被錢峰華這個變態猥褻過,還有一些長相清秀的男生也是,但由於當時大家年紀都太小了,心智不成熟,根本就不敢反抗錢峰華這個變態,也不敢反抗,更沒有勇氣把這些事說出去。
所以,大家都是默默的忍受著,可能現在還有記憶,但大多數受害者到現在也不敢站出來,把當年那些事說出來。
…………
“燁曦,後麵這事會不會查到我頭上啊?我就一個普通老百姓,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娟人都靠著我吃飯呢。”男人小聲嘀咕,憂心忡忡的看著楊燁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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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燁曦緩緩的抿了一口高腳杯裡的紅酒,定了定神:“你儘管放心好了,剩下的事我會處理好的,還有你家孩子進十六中上學的事情我也會幫你搞定的,到時候直接帶孩子過來報道就好了。”
男人聽聞,連忙道謝。
要不是楊燁曦他又怎麼能報的了當年的恥辱呢,跟不能讓自家孩子進的了十六中上學。
所以,就算最後警察找上門來,自己也覺不能把楊燁曦供出來,他幫了自己實在是太多了,不然自己現在還在工地上乾活呢。
…………
“老陳,這是楊燁曦當年就讀的班級,他也是十六中的學生,10多年前,楊燁曦所在的班級的班主任正是錢峰華,而錢峰華當時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老師而已。”
陳北安走訪了當年的一些學生和退休老教師。
“錢老師,對我們很好的,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女人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心虛的一匹。
陳北安早就看出她在說謊,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都結婚了,還提起自己以前被班主任猥褻的事情難免會有點說不出口。
“錢峰華死了。”陳北安淡淡的說道,眼睛緊緊的盯著女人的一舉一動。
“啊?是嗎?我不知道啊,怎麼回事?”女人臉上閃過一絲雀躍,但見有人在有立刻傷心了起來。
“楊燁曦是你們班的同學嗎?”陳北安又轉移了話題,因為從女人剛才的反應中就可以知道錢峰華確實對他們乾過某些難以啟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