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柳如煙一路瘋瘋癲癲的和平時完全不是一個人。
“黃霖霖是你派人殺的吧？”陳北安眼神鋒利，像一把刀，一刀割破柳如煙那偽裝的麵具。
“你在胡說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這人。”
“黃霖霖是你徒弟吧，隻不過你沒有對外公開，隻有內部人員知道這件事情，還有劉威那事也是你設的局對吧？”陳北安緊緊的盯著柳如煙看。
柳如煙不語，試圖用沉默來掩蓋事實。
“好，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今天就都替你說說你這些年乾過的“豐功偉績”吧！”陳北安起身漫步。
“你出生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而且從小就沒有父母，和奶奶相依為命，看著你們無依無靠，村裡的老光棍總是欺負你們婆孫兩，甚至……甚至在你心辛苦賺錢想通過學習擺脫困境的時候，你被你的班主任侵犯了，沒人可憐你，你想過去複仇，但你當時無依無靠根本沒能力去複仇，然後你後麵的一路走來，也犧牲了不少吧？當然你確實很牛，憑借一己之力坐上了婦聯協會會長的位置，給當年的自己報了仇，當年的班主任並不是病死而是你親手拔掉的氧氣管對吧……”
“夠了，彆說了——”柳如煙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難道是戳到你的痛點了嗎？”陳北安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神誌不清的人。
“哈哈哈哈——我走到今天的地步難道不都是你們這些人比的嗎？你以為是我想的嗎？這些事情是我做的又怎麼樣？我隻不過是在替天行道把你們這些人渣給清理乾淨罷了。”柳如煙嗤笑。
“他們都是罪有應得罷了，我沒罪，我沒罪——”柳如煙又開始瘋癲起來。
看著眼前瘋癲的人，陳北安感覺有些可笑。
縱然萬劫不複，也要飛蛾撲火。
柳如煙既是犯人，也是受害者，裡麵的彎彎道道很難解釋的清楚，善惡分明，每個人都有善有惡，善惡一念之差，佛魔難辨。
“陳隊長請問網上說的事情是真的嗎？”記者們把“長槍大炮”堆在陳北安臉上，閃光燈絲毫不比韓媒閃光燈鏡頭差。
有始有終，事情終要了結，陳北安也沒打算逃避。
“情況的確屬實，對於這個結果我和大家一樣都很難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們必須要接受。”
很快記者們圍懟的對象一下子就轉移到了被警察拉著上押送車的柳如煙。
“瘋子——罪該萬死——”
“去死吧！瘋子——”
……
耳邊回響著各路的謾罵聲，柳如煙低頭輕笑，嘴角微微揚起。
抬頭那一瞬間似乎一切都釋懷了，想開後，死亡似乎也沒有那麼滲人了。
判決下來的時候，全國人都在歡呼雀躍慶祝柳如煙的死期。
而劉威也受到了應受懲罰，被撤銷了職位，以及三年有期徒刑。
法庭觀審座上，陳北安扭頭看向身旁的沈詩雨。
“我沒事，這本就是他犯了錯，沒什麼好愧疚的。”沈詩雨朝陳北安淡然一笑。
離開法庭的那一刻，兩人默契的牽著對方的手走出了法庭，在江邊漫步。
江邊，晚風，兩人，一起，畫麵甚是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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