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河神那天大早,隻見一個十一二歲出頭的小女娃身披大紅袍,頭頂一塊紅布,胸前戴著一個大紅繡花球。
說的好聽點是祭祀河神,其實不過是把女娃嫁給河河神當童養媳罷了。
女娃母親在一旁哭紅了眼,本來還能和家人再多相聚一年,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今年送去祭祀河神的女娃跑了,自然而然就輪到下一年的女娃了。
同樣戴著麵具全副武裝的肖欣和周昊天緊跟在李南星身後,戴著麵具,族人們也沒有心生懷疑,因為大家的注意都集中在祭祀河神的大典上。
麵具下的肖欣心裡五味雜陳,恨不得衝上去拉著小女娃就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搞祭祀河神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
這些人的腦子長來是乾什麼用的?怕不是拿去喂狗吃了去吧?
一旁的李南星似早已預判肖欣的動作般,伸手攔住了身後蠢蠢欲動的肖欣。
“彆急,等我來處理。”李南星如此安慰道。
肖欣氣不打一處來,但又無可奈何,現在魯猛怕不是給李南星添亂罷了。
身著道士袍的法師在龍門江邊上一頓操作下來,似乎是在施法似的。
隻見周圍的人看的認真,個個都繃著個臉,神情嚴肅的望著龍門江江心處放出的花燈漸漸飄遠。
李南星戴著麵具一臉悠閒的坐在亭中遙望著底下眾人們的動靜,喝著小茶,賞著美景,要不是現在在祭祀河神,還怪有一番風味的。
一旁的周昊天可忍不下這口氣,眼看著底下的小女娃就要被這些愚昧的族人送上竹筏飄遠江邊。
頭腦一熱,周昊天縱身一躍,跳到了江邊,奮不顧身跳下水向小女娃漂去的方向遊去。
“誒,這人在乾什麼?”底下的族人們亂成了一鍋粥,眼看著周昊天漸漸靠近送出去的小女娃,族人們議論紛紛,人是族長身邊的人,現在又是做甚?
肖欣不禁為李南星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這些族人們會把李南星怎麼樣?
沒等肖欣出口安慰,反倒是李南星伸手捏了捏肖欣緊張的直冒冷汗的手心,柔聲安慰道:“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
隻見李南星眼神堅定似乎在做一件什麼大事一般,看到肖欣眼眶一熱。
這人也真是的,自己擔心的是這些嗎?自己擔心的是你啊!
轉眼間的功夫,周昊天已經遊到了河心把將要沉水的小女娃救了上來。
而岸上的族人們早已等候著周昊天上來就把他當場擒拿住了。
“你們要乾什麼?放開我,你們這群愚昧的家夥,放開我——”周昊天被族人們魚叉等器械給壓製住。
李南星從亭中緩緩起身向周昊天走去,眼神淡漠,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倒是徹底激怒了周昊天:“李南星你這個罪魁禍首,害死了多少女娃子們,你他媽還是人嗎?看著人模狗樣的,也不知道身上背負了多少條人命了!”周昊天破釜沉舟,直接開罵,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管他能不能活下來,先把自己心頭這口惡氣給出了先再說。
周昊天縱然罵的難聽,但李南星依舊不為所動,隻是靜靜的看著周昊天拿自己撒氣。
“還有你們這些愚昧的族人,什麼河神?什麼祭祀?我看你們是瘋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還有當年的探險考古隊就是來了你們龍門村h後便杳無音信了,你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縱然世人都忘卻了,我也不會忘記,你們這些惡人有惡報,不得好死——”周昊天情緒有些激動。
肖欣聽的一臉茫然,不知道周昊天在說什麼,但聽著這其中的恩恩怨怨恐怕一時半會也解不開。
說起當年探險考古隊事情,族人們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個個情緒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