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無言,低著頭不敢和陳北安對視。
“你還記得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的身份嗎?”
陳北安最痛恨的就是內鬼,最主要的是他們職業還特殊。
根本容不了丁點的錯誤發生。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那三瓜兩棗嗎?”
王凱突然抬頭,淡淡的說道。
“三瓜兩棗?你說的倒是輕巧,怕不是忘了初心!”
“初心?初心是什麼東西,能當飯吃嗎?我不貪汙,大有人貪汙的人,既然都是貪汙,那為何那人不能是我,把錢收入自己囊中,總比收入彆人囊中好吧?”
王凱似在自嘲,又似在嘲諷。
“你簡直無藥可救!”
這麼多年同事情誼,說不難過是假的。
“陳北安放棄吧,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火是我放的,人是我有意害死的,結局會怎樣,我自己心裡清楚,所以你也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陳北安定定的望著王凱,感覺眼前這人此刻十分的陌生,變得自己不認識了。
“查一下王凱銀行卡流水賬,發現可疑彙款,馬上通知我。”
“好,我這就去。”
辦公室內,陳北安雙手扶額,頭痛欲裂。
案子總是在往奇葩的方向走去。
明明一開始隻是一個命案,可現在越往下查,越多問題浮現出來。
“一開始?”
陳北安突然想到了什麼。
“老陳,你要去哪裡?”
“查一下花姐最近的行蹤,不,還有她名下的所有財產。”
“這又關花姐什麼事?而且她不是在白霖入獄前一天就出國了嗎?”
顧登有些不解,為何還要浪費時間去調查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可能是一個套,我們都被那人給耍了。”
陳北安眼神隱晦,看不出什麼情緒。
“老陳,王凱銀行流水賬的確有問題,3月1號,王凱建設銀行卡上多出一筆名為“母親”的賬戶彙進來的巨額錢款。”
顧登剛要離開,包月便急衝衝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母親?”
“對,但是我覺得這彙款人絕對不是王凱的母親,眾所周知,王凱的檔案信息上記錄過,他家是單親家庭,鄉下老家隻有一個老父親,並沒有什麼母親,所以,這個彙款人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嫌疑人。”
包月如是分析著。
“那我們現在是先去找這個“母親”還是怎麼樣?”
“先去王凱鄉下老家見一下王凱父親再說,了解一下這裡麵是否存在什麼誤會。”
陳北安淡淡的說道。
鹹豐村,正值春種時間。
村中老小都在地上忙活著。
“請問王保家住在哪裡?”
陳北安叫住路過的村民。
“就在前頭,門上貼了兩個門神那家小院子就是王叔家了,不過他現在應該還在地裡種豆子呢?你們找他乾什麼?”
“是這樣的,我們是王凱的同事,單位現在要做家訪,所以需要過來一趟。”
陳北安攔住欲要說出口的顧登,隨口編了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