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強烈的白照燈打在了王博文身上。
“昨天你為什麼去了市人民醫院?”
“工地上乾活,腳底板被工地上生鏽的鐵釘給紮到了,去醫院打破傷風。”
說罷,王博文脫下自己的鞋子,把腳底板一層薄薄的白紗亮給陳北安看。
味道過於酸爽,顧登差點沒當場給吐出來。
臭腳味加上一股消毒水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實在難頂。
“可以了,你穿上鞋子吧。”
顧登實在是聞不下去了。
“真的隻是去醫院打破傷風這麼簡單嗎?”
陳北安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一臉心虛的王博文。
“醫院開的票據都還在出租屋裡放著呢,你們要是實在不相信,你們可以到人民醫院去查的,看看我有沒有去醫院打破傷風。”
王博文訕訕的說道。
顧登眼睛眯成一條細縫,直接回懟道:“你打破傷風怎麼還能進進出出醫院十幾遍,醫院十八樓的電梯都快被你給按壞了吧?”
聽聞,王博文微微一愣。
“我一個沒讀過書的鄉下人,怎麼知道這麼多,市人民醫院這麼大,和我們鄉下的衛生所又不一樣,我不知道去哪裡可以打破傷風,所以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摸索,這有什麼問題嗎?”
王博文牽強的解釋道。
“鄉下人,讀書少,但我看你玩的比一般人都要花啊!吸毒,賭博,嫖娼,卷卷文書上都有你的名單,怎麼你吸毒,賭博,嫖娼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是個鄉下人,沒讀過書,什麼都不懂了?我看你不是挺懂的嗎?”
顧登死死的瞪了一眼心虛的不行的王博文。
“我……”
王博文被顧登懟的啞口無言。
“編啊!現在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還挺能編的嗎?怎麼現在編不出來了?”
此刻的顧登簡直就像一個斯特林大炮,嘴巴比那槍膛還能突突。
“十八樓病房裡那個被你給殺害的女生,脖子上的刀痕,你不是處理的很利索嗎?”
顧登憤憤不平的說道。
王博文低著頭,沒再說話。
“誰讓你這麼乾的?”
沉默許久的陳北安看向了正低著頭的王博文。
“我……”
王博文突然抽泣起來。
“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啊!聯係我的人答應我,隻要我幫他們把十八樓那個女生按他們的要求給殺死,就會給我的卡上打入一百萬,誰知道這些萬惡的資本家竟如此狡詐,竟然欺騙了我,不僅沒有往我的卡裡打錢,現在還拿我鄉下老家的七老八十的老母還是兩個小孩子要挾我,警官你們可要替我做主啊?不僅錢沒追回來,還被他們要挾,我一個普通鄉下人,玩不明白他們這些資本家啊!”
王博文莫名理直氣壯的說道。
顧登聽了都得佩服王博文的不要臉。
“重點是錢嗎?醫院那個被你給殺死的女生的命就不是命了嗎?還有你彆拿鄉下人的身份來說事,這也不是鄉下,是鄉下人的問題,你都彆說自己是鄉下人,簡直把鄉下人的臉都給丟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