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女人沉默了良久,情緒又突然暴動起來。
“我當初就跟他說了不知多少遍,讓他不要老是出去,不要老是探尋這些有的沒的,現在好了,直接把人都給玩沒了,你說他一個都當父親的人了,還這麼收不住心,你說我一個當母親的,管教不好自己的兒子,我能有什麼辦法?”
女人突然瘋狂的抽打著自己的臉,嘴裡不停呢喃著。
“人都不在了,你現在就算是打死自己又有什麼用呢?”
陳北安淡淡的說道,麵對女人的自我摧殘,陳北安沒有絲毫的同情。
畢竟,事情都發生了,才後悔起來,減輕的是活著的人的負罪感,而不是對死者。
人本就是一個自私的物種,隻是嘴上打著大義,大愛的名號去做著間接性傷害死者的事情罷了。
等女人平複了情緒,陳北安才重新把話題拉回正題。
“我們能參觀一下林蕭縣的房間嗎?”
女人擦乾了眼淚“嗯,請便吧,我就不帶路了蕭縣的房間就在樓上左拐第二間房,你們想要調查什麼,或是檢查什麼,都請便,我就不陪你們上去了,我怕我上去了又會想起蕭縣來,情緒繃不住。”
女人訕訕的說道。
陳北安也沒有說什麼,其實女人不跟上來的話,反而也更加方便檢查。
映入眼簾的臥室,滿牆的高仿古文物和一些人體骨架骷髏。
“誒,不是我說,這林蕭縣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噶,靠!!!”
顧登突然被這房間天花板吊著的一大堆蛇皮給嚇到了。
“我咧個豆,這林蕭縣未免也有點太過於恐怖了吧?這都還真的全都是蛇皮啊?”
顧登不禁傻眼了,看到這滿天花板的真蛇皮,簡直有些不忍直視。
陳北安倒是表現的很淡定的樣子,掃視了一圈林蕭縣的房間,房間不算太大,但是東西確實蠻多的,東西雖然奇葩,也很雜亂,但相對來說還算得上整齊。
不大的房間裡還掛了一個大大的黑板,黑板上全是林蕭縣去探險過的地方拍下的照片,有大西北的墓地,也有南方的洞天,有沙漠的荒涼,也有長江黃河的奔騰。
看得出來,林蕭縣的確是一個十分熱衷野外冒險的人。
從小黑板的路線一直看到“柳川”這個地方,陳北安漸漸發覺了不對勁。
“老陳,這柳川不正是林蕭縣出事的那個地方嗎?照這麼看來的話,那是不是林蕭縣去柳川冒險,發生了意外,溺水身亡的呢?”
顧登猜測道。
“還不能確定,若林蕭縣真的是去柳川發生了意外的話,那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但脖子上的朱砂痣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真的也隻是巧合而已?”
陳北安淡淡的說道,眼神逐漸犀利起來。
巡查了一番,林蕭縣的房間裡除了那些古靈精怪,稍微還帶著一些恐怖的收藏玩物之外,其實也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林蕭縣平時有什麼朋友嗎?”
陳北安淡淡的看向女人。
“沒有,我們家蕭縣從小就是一個很沉默的孩子,彆人家孩子還在吵著鬨著要父母陪的時候,蕭縣就已經完全不依賴我和我老公了,所以說蕭縣其實和我感情不算太深,如果不是我是他親生母親的話,他或許都不會認我。當時結婚也沒有通知我和他爸,就連我生了淼淼也沒有跟我們說,等淼淼都兩歲多了,兒媳患了癌症去世後,蕭縣這小子才告訴我和他爸這些事情,這說出來,恐怕都沒人會相信吧?”
女人有些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