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偏僻而又落後的地方,空氣仿佛都彌漫著一股腐朽與野蠻的氣息。
“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婆娘,讓你跑,我讓你跑——”
宋二狗那嘶啞而又凶狠的聲音,如同一把銳利的劍,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他雙眼布滿血絲,因酗酒而漲紅的臉扭曲得可怕,抄起手中那根粗硬的訓狗鞭,帶著無儘的戾氣又狠狠抽在了渾身是血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瑟縮在地上,破舊的衣衫已被鮮血浸透,一道道鞭痕交錯縱橫,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卻連一聲求饒都不敢發出。
四周圍滿了村民,他們像一群冷漠的看客,虎視眈眈地盯著地上破碎如螻蟻般的女人。
沒有一個人臉上有絲毫同情之色,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夥的,從白發蒼蒼的老人到身強力壯的中青年,乃至那些天真無邪的小孩,每一個人的眼裡都閃爍著邪惡的光,仿佛在欣賞一場殘忍的鬨劇。
林美麗站在人群中,她的手指甲緊緊扣住掌心,力氣之大都快摳出血印來了。
她的雙眼瞪得滾圓,裡麵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宋賢明在一旁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連忙伸出手牽住了林美麗的手,若不然,她的手恐怕真的會被她自己給摳破。
正當老男人揚起訓狗鞭,準備繼續鞭打地上的女人的時候,林美麗都已經積聚好了力量,準備不顧一切地衝上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在屋裡吃早飯的劉嵐山突然走了過來。
他身材魁梧,步伐沉穩有力,麵色嚴肅地瞪了一眼那宋二狗,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宋二狗大早上撒什麼酒瘋,你婆娘不是在這兒麼,腿都被你打瘸成什麼樣了?還能跑到哪裡去,還是說你不行?”
劉嵐山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的悶雷,聽著就極具威懾力。
“劉嵐山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裡去麼?自己婆娘也是個被萬人騎的賤貨。”
宋二狗像是被戳到了痛處,瘋瘋癲癲地叫嚷著,嘴角還掛著一絲白沫。
聽聞此言,劉嵐山麵色愈發嚴肅,不瘟不火地向前一步,身形如電,上去就是給宋二狗一腳。
這一腳勢大力沉,直接踹得宋二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村長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不禁渾身直冒冷汗。
他心裡清楚得很,村裡的粑粑柑全靠劉嵐山那輛麵包車拉下山去賣,若是得罪了他,村裡的經濟可就會遭受重創。
所以,彆說普通村民,就連他這個村長都要給劉嵐山幾分薄麵。
“宋二狗,你想死,死一邊去,彆在這兒撒酒瘋,再亂撒酒瘋,下次村裡‘分紅’你那份就彆想要了。”
村長出麵威脅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平息這場風波。
聽聞此言,宋二狗那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他眼中閃過一絲畏懼,立馬慫了,不敢再造次。
小插曲過後,宋賢明還要去商量自己爸媽的賠償款問題。
“美麗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去麼?我有點不放心你一個人。”
特彆是發生了今早的事情,宋賢明看著林美麗的眼神裡滿是擔憂,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