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梅雨季節籠罩著這座城市,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煩躁的黏膩感。
顧登將一疊厚實的調查報告鄭重地放在陳北安的辦公桌上,紙張與桌麵接觸時發出輕微的聲響,仿佛也在為這樁離奇的案件歎息。
“周紅英之前是個妓女,去年不知怎麼和方博認識了,沒多久兩人便結婚了。”顧登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沉重的秘密。
“但這個周紅英可能有出軌的跡象,最近這段時間經常有人看到她跟一些陌生男人交涉。再加上她之前乾妓女這個行業,所以附近的鄰居猜測周紅英應該是出軌了多個男人。”
陳北安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顧登繼續說道:“方博死前的幾天,方博和周紅英兩人在屋內大吵的聲音還被不少街坊鄰居給聽到了。所以方博的死,應該和周紅英脫不了關係。”
陳北安緩緩翻開調查報告,眼神專注地閱讀著每一行文字。
“昨天臨時檢查方博家,在方博和周紅英的主臥內發現了很多妓女服用的藥類,以及一些抗hiv的藥。並且周紅英有虐待自己的繼女方小雨的傾向。目前推測有兩種可能。”陳北安頓了頓,抬起頭,目光深邃,“一,周紅英重操舊業乾回妓女和多個陌生男人幽會被方博知曉,兩人發生爭執,殺害了方博。但周紅英獨自一人應該沒有能力去殺死一個一米八的方博,並且方博體型偏壯,周紅英根本不可能獨自將方博殺害,而且還能將人包裹成快遞,運送到驛站,而且還是在不被人知曉的情況下,所以這個不太現實,但也有可能除了周紅英,還有其他的幫凶。”
“二,就是王耳和方博二人之前發生過爭執,說是方博賣給王耳的鴨脖缺斤少兩。但依照附近一起賣東西的商販對方博的評價,以及就連周紅英自己都承認方博平時經常會給鄰近攤販老奶奶老爺爺家的孫子孫女免費贈送一些鴨脖,所以這裡頭或許還有真正的原因沒有知曉,要麼就是王耳故意找事,要麼就是方博其實隻是偽善,雖然平日裡對其他人很熱心,但有時候賣東西給顧客不妨礙他缺斤少兩,但後者其實很矛盾,不太可能。”
在大學城驛站,王耳正坐在堆滿快遞的櫃台後麵,眼神呆滯地望著門外。
自從在自己的快遞驛站裡發現包裹著死人的包裹後,他的生活就陷入了無儘的黑暗。
每天夜裡,他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個包裹的模樣,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讓他無法入眠。
白天,大學城的大學生們都不太敢來他這裡取快遞了。
往日裡熱鬨的驛站變得冷冷清清,隻有堆積如山的快遞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繁忙。
王耳無奈地歎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開始整理要派送的快遞。他知道,如果學生們不來取,他就隻能挨個送到學生宿舍樓下。
他推著沉重的快遞車,在校園裡艱難地前行。
夏日的陽光熾熱無比,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他的腳步也越來越沉重。
每送一個快遞,他都要忍受學生們異樣的目光和小聲的議論,仿佛他就是那個罪大惡極的凶手。
當他終於將最後一個快遞送到學生手中時,他已經累得癱倒在地上。
身體的疲憊和精神的壓力讓他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開這個驛站。
回到驛站,王耳望著依舊堆積如山的快遞,心中充滿了絕望。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被搞垮了,再也沒有力氣去應對這些繁重的工作。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心裡萌生了一個念頭:乾脆把這個驛站給關了吧。
就在他準備做出決定的時候,陳北安和顧登來到了驛站,王耳身體不禁跟著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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