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他走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跟著他？”陳北安追問。
女人皺著眉想了想：“好像沒有吧。當時都那麼晚了，街上沒幾個人。不過我好像看到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走了之後，也跟著往東邊開了。當時我沒太在意，現在想想，那輛車好像有點不對勁，車窗貼的膜特彆黑，看不清裡麵的人。”
“黑色轎車？”顧登忍不住插了句嘴，“你還記得那輛車的車牌號嗎？或者是什麼牌子的？”
女人搖搖頭：“我哪記得那麼清楚啊，當時光顧著跟姐妹聊天了。不過那輛車看起來挺新的，應該是輛好車。”
陳北安沉默了片刻，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給女人：“你看看，你昨晚看到的王安時，是不是穿的這件衣服？”照片上是王安時的屍體被發現時的樣子，他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褲子是黑色的休閒褲。
女人接過手機，看到照片時臉色瞬間變了，手忍不住抖了一下：“是……是這件。他昨晚就是穿的這個。怎麼……怎麼會這樣？”她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驚恐，“他……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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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安點點頭，語氣嚴肅：“他昨天早上被人發現死在了樂安養老院後麵的小巷裡。我們現在正在調查這件事，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提供更多有用的線索。”
女人的臉色變得慘白，她端起酒杯想喝酒，手卻抖得厲害，酒都灑了出來：“我……我真的不知道太多了。我就看到他一個人走了，還有一輛黑色的轎車跟著他。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知道王安時在養老院裡，有沒有跟什麼人結過仇？或者有沒有什麼人特彆恨他？”陳北安繼續問。
女人想了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我好像聽他說過，養老院裡有個護工，跟他鬨得很不愉快。好像是因為那個護工覺得王安時克扣了老人的夥食費，還經常虐待老人，所以跟他吵過好幾次。王安時還說要把那個護工開除呢。”
“那個護工叫什麼名字？”顧登立刻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
“好像叫……叫李偉。”女人努力回憶著，“我記得王安時提到過這個名字，還說他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敢跟他作對。”
陳北安和顧登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李偉有很大的嫌疑。
他們之前調查王安時的人際關係時，確實查到他在養老院裡口碑很差，經常克扣老人的費用，還對護工態度惡劣，但卻沒查到有哪個護工跟他有這麼大的矛盾。
“你確定是叫李偉嗎？”陳北安再次確認。
女人點點頭：“應該是吧。我記得王安時當時很生氣，還把杯子摔了，說一定要讓李偉好看。”
陳北安站起身，對著女人笑了笑：“謝謝你提供的線索，如果你還想起什麼，隨時聯係我們。”他遞過去一張名片，上麵有他的聯係方式。
女人接過名片，小心翼翼地收起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好……好的。如果我想起什麼，一定會聯係你們的。”
陳北安和顧登轉身離開夜總會，剛走到門口，顧登就忍不住開口：“這個李偉，會不會就是殺害王安時的凶手？”
“或許吧，也可能是前天掉坑那人也不一定。”陳北安點點頭，“王安時克扣夥食費，虐待老人，還想開除李偉，兩人多少是有矛盾的。”
“那我們現在就去養老院找李偉？”顧登急切地問。
“不行，現在還沒有證據。”陳北安搖搖頭，“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而且那個女人說看到一輛黑色轎車跟著王安時，這輛車也很可疑，說不定跟李偉有關，也有可能是第三者。等調查清楚再做下一步決定。”
顧登點點頭：“好，我聽你的。”
兩人坐上車，顧登發動汽車，朝著警局的方向駛去。車窗外的霓虹燈不斷閃過，陳北安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裡不斷閃過案件脈絡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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