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林偶爾會想,或許自己和康西海,就像是同一把刀的刀身和刀刃,缺一不可,都是為了滿足那扭曲的欲望。
二樓會客廳,正中央放著一個超大鐵籠,裡麵已經有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被關了起來。
鐵籠是用手腕粗的鋼筋焊接而成,刷著冰冷的銀灰色油漆,籠門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銅鎖,看起來像一個堅固的囚牢。
籠子裡的男人穿著破舊的黑色背心和運動褲,裸露的胳膊和腿上布滿了青紫的瘀傷和深淺不一的傷口,有的傷口還在滲著血,把破舊的衣物染成了暗紅色。
他靠在鐵籠的欄杆上,低垂著頭,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隻能看到他緊咬的牙關和微微顫抖的肩膀,偶爾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顯然已經承受了不少折磨。
“來,劉林是吧,你今晚的任務就是把鐵籠裡麵這家夥給乾掉,這家夥可是個職業拳擊手,所以你可以選擇任何武器對抗。”康西海坐在會客廳最裡麵的真皮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猩紅的酒液在水晶杯裡輕輕晃動。
他穿著一身黑色絲絨西裝,領口處彆著一枚精致的鑽石胸針,臉上帶著慵懶的笑容,眼神卻像毒蛇一樣,緊緊盯著鐵籠裡的男人,又轉向劉林,語氣帶著幾分玩味,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說罷,康西海一臉邪魅的指了指一旁琳琅滿目的武器架上各種刀具和槍支武器。
武器架就靠在牆邊,通體黑色,分成了好幾層,每一層都擺放著不同的武器。最上層是幾把手槍,有小巧的左輪手槍,也有看起來威力十足的沙漠之鷹,槍身閃著冷冽的金屬光澤;中間幾層是各種刀具,有細長的匕首,有寬大的砍刀,還有鋸齒狀的軍刀,刀柄上纏著防滑的布條,刀刃鋒利得仿佛能輕易劃破空氣;最下層則放著幾根鋼管和棒球棍,鋼管上還帶著尖銳的彎鉤,看起來格外猙獰。
劉林的目光落在武器架上,又轉向鐵籠裡的男人。
他能看到那男人雖然渾身是傷,但手臂上凸起的肌肉線條依舊明顯,即使低垂著頭,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屬於職業拳擊手的強悍氣場。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口罩,指尖傳來的粗糙觸感讓他瞬間清醒——這不是普通的任務,康西海顯然是想看著他們兩敗俱傷,甚至可能隻是想找個樂子。
林東升站在劉林身邊,輕輕推了他一把,壓低聲音說:“彆愣著了,康少等著呢。選個武器,速戰速決。”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催促,眼神卻在暗示劉林不要節外生枝。
劉林深吸一口氣,走到武器架前。他的手指在冰冷的武器上一一劃過,最後停在了一把匕首上。
這把匕首不大,刀刃隻有十幾厘米長,刀柄是黑色的,握在手裡剛剛好。
他之所以選匕首,不是因為它威力大,而是因為用匕首需要近距離接觸,這樣他就能更清楚地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就像以前那些被整容的人一樣,他想看到這個強悍的拳擊手在死亡麵前露出恐懼和崩潰的樣子。
他握緊匕首,轉過身,一步步走向鐵籠。
鐵籠裡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抬起頭。
那是一張飽經滄桑的臉,額頭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眉心一直延伸到太陽穴,左眼下方還有一塊青色的胎記。
他的眼神冰冷而銳利,死死地盯著劉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又是來殺我的?你們這些躲在暗處的鼠輩,就隻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
劉林沒有說話,隻是走到籠門前,看著康西海。康西海放下紅酒杯,拍了拍手,笑著說:“不錯,有膽量。來人,把籠子打開。”旁邊的保鏢立刻上前,用鑰匙打開了那把巨大的銅鎖,拉開了籠門。
籠門打開的瞬間,鐵籠裡的男人突然猛地站了起來。
他雖然渾身是傷,但動作依舊敏捷,隻見他握緊拳頭,一步步朝著劉林走來。
他的每一步都踩得很重,仿佛要把地板踩穿,身上那股強悍的氣勢瞬間擴散開來,讓整個會客廳的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
劉林握緊匕首,身體微微前傾,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他知道,這場戰鬥不僅是為了完成任務,更是為了滿足康西海的欲望,也是為了釋放自己心中的那些黑暗情緒。
他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口罩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興奮,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這個男人倒在自己麵前,露出和那些人一樣絕望的表情了。
喜歡惡人宗請大家收藏:()惡人宗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