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陳北安看著他失態的樣子,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他見過太多像康西海這樣的人,仗著家世背景為非作歹,視人命如草芥,直到身敗名裂的那一刻,才懂得什麼叫絕望。
“你為康家做了什麼?”陳北安的聲音冷得像冰,“是利用康家的名義非法集資,騙取無數百姓的血汗錢?還是勾結林東升,非法囚禁,殘害無辜生命?亦或是為了掩蓋罪行,殺人滅口,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把尖刀,刺向康西海的心臟。
他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紫,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那些被他遺忘的受害者的麵孔,此刻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有鐵籠內被折磨致死的方武士,有試圖揭發他罪行卻慘遭殺害的記者……這些人,都是被他和林東升的貪婪和殘忍毀掉的。
“你和林東升狼狽為奸,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陳北安拿出一疊厚厚的卷宗,放在桌子上,“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全部的犯罪證據,包括非法集資的資金流向、走私貨物的交易記錄、殺人滅口的目擊證詞。現在,康家已經與你劃清界限,沒有人再能保你。”
康西海癱坐在審訊椅上,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乾了。
他看著桌上的卷宗,又看了看陳北安那雙銳利的眼睛,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
二十四小時的審查期,對他來說,不再是重獲自由的希望,而是走向毀滅的倒計時。
“不……我不信……”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康家不會不管我的……我是康家繼承人……”
“繼承人?”陳北安嗤之以鼻,“早點認清事實,無論你什麼身份,非法囚禁,殘害他人,足以判你死刑。”
康西海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臉上血色儘失,隻剩下無儘的絕望。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掌控一切的幕後黑手,卻沒想到,自己從頭到尾都隻是彆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被康家收養,雖然得到了物質上的滿足,卻始終得不到真正的溫暖。
董事長夫婦對他雖然不錯,卻總帶著一絲疏離。
為了得到他們的認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他變得越來越偏執,越來越殘忍。
他以為隻要擁有了權力和財富,就能填補內心的空虛,就能得到所有人的敬畏。
可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了。權力、財富、地位,還有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康家繼承人身份,全都化為烏有。
陳北安看著他這副模樣,緩緩站起身:“康西海,你和林東升的犯罪集團已經被徹底摧毀,所有的受害者都將得到應有的賠償,所有的罪行都將受到法律的製裁。現在,我勸你老實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爭取寬大處理。”
康西海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抬起頭,眼底布滿了血絲。
他看著陳北安,又看了看窗外刺眼的陽光,突然發出一陣淒厲的笑聲。
那笑聲裡,充滿了不甘、悔恨和絕望,在空曠的審訊室裡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寬大處理?”他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做了那麼多錯事,害了那麼多人,還有什麼資格談寬大處理?”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眼神也變得空洞:“我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是掌控一切的王者。可到頭來,我隻是個笑話……一個被命運捉弄,被欲望吞噬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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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登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康西海罪大惡極,不值得同情,但此刻他的絕望,也讓人體會到了罪惡的代價。
陳北安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朝顧登使了個眼色,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有些道理,隻有親身經曆過,才能真正明白。而康西海,顯然已經到了明白的時候。
審訊室外,陽光正好,微風拂過,帶來了一絲清新的空氣。
西京市的天空,終於擺脫了連日來的陰霾,變得澄澈而明亮。
陳北安站在走廊裡,望著窗外的天空,輕輕舒了一口氣。
這個牽扯了無數受害者的大案,終於要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康西海和林東升這兩個幕後黑手,終將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告訴所有受害者家屬,案子破了,主犯全部落網,正義不會缺席。”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激動的哽咽聲,陳北安的眼眶也微微濕潤了。
最終,康西海因集資詐騙罪、走私罪、故意殺人罪等多項罪名,被依法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林東升也因參與殺人,非法囚禁等罪名,判決死刑,緩期三個月。
康氏集團在經曆了這場風波後,由新任繼承人主持大局,積極配合警方退還非法所得,彌補受害者的損失,並致力於重塑企業形象,投身公益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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